“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即日起废去胤礽太子之位……囚禁于宗人府,抄家……钦此!”回到京城,康熙就搬出了此诏书。
众大臣都唏嘘不已,想想皇太子胤礽虽说没有大的建树,但作为太子三十多年,没有功劳还是有苦劳的。但康熙这次说废就废,似乎有些不寻常。
这些不过也就是一些不明内情的大臣们的猜测罢了,十八阿哥的死被下令禁止外传,直到回到了京城,康熙才下旨说十八阿哥旅途感染恶疾,不幸夭折。
还下旨把十八阿哥葬在景陵,在外人看来,这是莫大的殊荣了。可是,人不在了,要那些荣耀有什么用呢?
可是,在废太子后,事情并没有变的就此平息下来。反而在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波涛暗涌。八阿哥几人最近老是聚集在一起商量着什么,局势在这一刻变得紧张起来了。
“怎么,今天还要过去吗?”我拿着八阿哥的衣服,帮他系上扣子。
“嗯,大阿哥他们在等着了。”八阿哥仰起头,方便我把他领口间的扣子系上。
“爷……”我欲言又止。
本想劝说八阿哥不要趟这趟浑水,这次废太子康熙是没有下定决心的。所以,如果他们在这个时候采取什么动作,只会适得其反。
但转念一想,这种事情怎么好开口。说了八阿哥是会怀疑的,于是我又只得闭上了嘴。
八阿哥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反常,低下头看着我,问道:“怎么了?你要说什么?”
思考再三,我还是忍不住说:“爷,这次的行动,你们能保证周全吗?”
八阿哥看着我:“为什么这么问?”
“我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老是觉得会发生什么。”我把心中的不安说了出来,这也是历史的轨迹。
历史上的八阿哥就是因为在废太子后立即采取了行动,这才使得康熙理他越来越疏远。虽说,康熙很喜欢八阿哥,但是历史就算有偏差,也不会差得太远。我还是希望他们能小心行事,不要被抓住什么把柄才好。
八阿哥听了,轻轻的把我拥住,柔声说道:“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再者,这次我只是帮大阿哥而已。”
哎,希望如此。虽说担心是难免的,但是八阿哥要做的事情,我不会去阻止他,只愿像他说的那样,有分寸。
八阿哥把我放开,安慰着:“别想多了,等会儿我回来陪你逛会儿街,好不好?”
我笑着点点头,回答:“好的,被你这么一说,我也有好久都没有上街逛过了了。那就这么说好了,等会儿我陪去街上。”
八阿哥宠溺的看着我,笑道:“好。”
八阿哥送出了门,我唤上了鹦歌,往晚梦那儿去了。想一想,自从上次去南苑到回府差不多有三个多月没有见到她了,不觉已有些想念。
此时已是初冬,一路上没有多少下人。我和鹦歌弯弯转转就来到了听竹苑。
进了大门,依旧是静谧的清雅,晚梦一袭洁白的拖地汉裙,在树下抚琴。
突然,给我的感觉就像回到了和晚梦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场景太像了。她依旧是这样的打扮,在树下抚琴。
我放轻脚步走了过去,但晚梦还是感觉到了我的到来。笑着转过身子。
我笑道:“晚梦,你现在的耳朵没想到这么灵敏。”
晚梦知道我是在打趣她,笑着:“不行了,弹琴时静不下来心,这才听到了你的脚步声。怎么,八阿哥又去了?”
“嗯。”我诧异,晚梦是怎么知道的。
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晚梦笑道:“昨儿是十五,子胥来过的。”
难怪!我点点头,表示明了。
八阿哥他们的事情,杜子胥都是参与了的,他是属于八爷党的。于是乎,晚梦知道这些事情也就不足为奇了。
“进屋去吧,外面风大。”晚梦说着,拉着我的手,往屋内走去。
刚坐在榻上,晚梦的丫头就端了茶水过来,我捧起茶碗,闻了闻,是铁观音。
“说吧,今儿怎么找我来了?”晚梦笑着看着我,问道。
“没什么,想你了,就过来了呗,不欢迎啊?”我佯装生气地说,做起作势要走。
晚梦连忙拉住我,陪笑着:“诶,不带这样的哦,算我说错了。你坐,你坐。”我本就是假意唬她,晚梦这么一说,我自然就坐下了。
轻轻的缀了一口茶,这才看着晚梦笑了,说:“其实吧,我还真是有点事儿,想让好姐姐帮帮忙。”
“去,瞎闹了半天,还不是有事儿,你呀!遇到什么事儿了,就好姐姐、好姐姐的叫上了。没事儿的时候,指不定我是什么了。”这会儿轮到晚梦使小性子了。
“哎呀,好姐姐,你什么时候都是我的好姐姐,有事儿没事儿我都挂念着你呢。”我讨好着晚梦,那副样子,逗得晚梦“噗哧”一下笑了出来。
晚梦戳了戳我的额头,笑道:“没个正经!”玩笑一番后,她正色问我:“到底是什么事儿,你快说吧。”
听了晚梦的话,我点点头,坐下,告诉晚梦说:“我是担心爷。先下刚废太子,他们是不宜做那么明显的活动的。”
“所以呢?”晚梦问道,“你想让子胥帮着劝说八阿哥?”
知我者,莫过晚梦也。
“嗯。”我点点头,接着说,“现在,恐怕就算是爷想停下来,也都停不下来了。大阿哥的野心并不只有那么大,他费尽心思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