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的,对不对?”谢小北紧了紧手,语声哽咽,“你喜欢的,你喜欢的……”
你喜欢我的。
不敢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因为是罪,但又急切地想要找到一个声音,找到些许确凿的证据,证明,他其实也是喜欢她的——和兄妹之情,不一样的喜欢。
谢斯南觉得五脏六腑都在颤,几乎要喘不过气,那么长时间的负隅顽抗,终于抵不过这简简单单的一句,你喜欢的。
他搂紧她,贪图这一瞬间的拥抱,在她耳边轻声喟叹,“喜欢,喜欢的。”
谢小北知道自己喝了酒,身体有些难受,也知道很可能是因为喝了酒,她才有胆量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但是,她的脑子是清醒的,很清醒、很清醒。
打开了阁楼的窗,外面冷风吹进来,夹杂着些微雪花扑面而来。
梅子酒已经喝完,杯子空了,炉火也关了,室内有些凉意。
小小的沙发上,谢小北倚着谢斯南,二人都不说话,眼睛微微闭起,渐渐就有了睡意。
谢斯南轻轻推了她一下,“小北,回房间去,睡着了会感冒。”
“我不要,”谢小北往他怀里靠了靠,“不回去。”
我哪儿都不去,就在你身边,身前和身后。
这一刻,怕是有一无二的,多不容易,才能这样靠着他,听着他近在咫尺的心跳。
这一场漫无边际的生,好似因为有了这个人的存在,才变得这么特别与重大。
“哥,给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吧。”
“小时候……”谢斯南把谢小北裹到他的大衣里,“想听什么?”
“随便什么,比如……你为什么会离开家?后来又为什么回来了?我一直觉得奇怪,爸爸妈妈从来没有说起过。”
“因为他们做错了事。”谢斯南紧了紧大衣,“冷吗?冷就把窗关上。”
谢小北把头埋在他胸口,“不冷,一点都不冷。”
室外冷风呼呼,室内一片祥和。
谢斯南道:“很多事情,我也是后来听说的,最早要从你和亭西出生的时候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