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珩母亲在光芒冷却后恢复原样,忘记了几分钟内的记忆,这点可以肯定是‘刘珩父亲’做的手脚,屋里‘刘珩父亲’的躯壳仍然残留着影响,虽然身为一个普通的父亲在儿子消失后应该着急上火,但他却并依然没有为难医院,问完刘珩具体的情况后很干脆的带着刘珩母亲离开。
暂时结束在这里,关于刘珩的一切。或许日后还有交集,但叶默已经没有功夫关心了。
他简单的和端肃说了他哥的诡异现象,端肃让他先去医院做检查,晚上再把黑大衣拿给他,叶默请了假就回家去陪他哥。
叶闻的饭量倒是没什么变化,两碗虾仁粥下肚撑的差不多,牵着子丑在小区里散步,子丑高兴的不得了,终于有人把它从抑郁症的苦海里补救回来。
叶默觉得有点郁闷,他当时被杨子意缠上的时候,子丑嫌弃的要死,一见面就苦大仇深的发动超音波,看见情敌似的激动,但这回明明叶闻身上也有些不对劲,它却丝毫没有反应,狗皮膏药般贴在叶闻大腿上,这令叶默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些许挫败感。
“儿子诶,你爸在这儿呢?”叶默摸它的脑袋,秀存在感。
子丑对叶闻嗷嗷叫。
叶闻挠子丑下巴,掏出狗零食喂它。
“儿子诶,看这里看这里看这里。”
子丑后退站立,前腿搭在叶闻膝盖上,欢快的舔着零食。
叶闻朗声大笑,好不愉快。
“儿子诶,我揪你尾巴了啊。”
子丑很配合的和叶闻握手,表情严肃像和他国领导人会晤。
“儿子诶,我戳你叽叽了啊。”
子丑尾巴啪的扫过叶默脑袋,给了他一巴掌。
叶默叹气:“你走吧,我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叶闻看的直乐,笑着说:“多谢成全,我把你儿子拐走了啊。”说完拎着绳子跟着子丑一块儿小跑。
叶默也跟着小跑,叶闻立马挥手:“别送,客气啥!”
“儿子你回来!说走还真走啊?!有了媳妇忘了爹!”
叶闻回身给了叶默一脚。
下午二人动身去协和,路上叶闻去移动拿了挂失的手机卡,迫不及待的装进手机,刚开机就进来了一个电话,叶闻一看来电显示就憔悴了,把手机扔给叶默:“说我刚办卡,填单子去了。”
叶默看见手机上的名字——顾思临,乐了:“你躲他干嘛?”
叶闻撇着嘴:“一开机就听见他声音肯定会倒霉的——算了,反正还是要听见的,早死早超生。”说完他又把手机拿回去,划开接听:“顾少,好啊。”
“可不是嘛,赶的真巧,我这一弄好您的电话就来了。您有什么吩咐?”
“我跟我弟在一块儿呢,他生病了,我下午要照顾他。”
“是啊,协和……”叶闻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啊我拉着他去的,他那儿太偏了,设备和协和比差远了。”
“不用,不用您打招呼,我在那有熟人,恩,好,完事儿我找你,行你说在哪吃就在哪吃。”
叶默打开车门,看了他一眼:“我成牌儿了。”
叶闻点头:“专门挡贱。”
“得了吧你,认识这么叼的朋友快知足吧,多少人想抱的大腿在你手里放着呢。”
“这也没错,认识他之前,我确实觉得他挺高高在上的。”叶闻痛快承认:“觉得如果交上朋友,会多很多路子,容易钻进他们那个圈儿。后来很巧在同一个饭店吃饭,他在我隔壁的包厢,我这桌都是些火爆脾气,为了点小事儿和他们那桌的人吵起来了,当时都不知道他们是哪些人反正吵了先,差点上手打,我嫌丢人,看着我们人多吃不了亏,也没我什么事儿,我就给溜了,刚上车还没开呢他就钻我车里了,死乞白赖让我带他出去。我俩一沟通,明白了,都嫌丢人。”
“刚开始我还以为他这人又有品位又好相处呢,后来才发现他也不是什么好鸟,没事儿就爱折腾人。”叶闻点开一首轻音乐,调大了音量。
叶默笑着倒车,说:“你给我举几点他特别恶劣的行径和习惯。”
叶闻愣了,正色仔细琢磨,却琢磨了半天都没个结果,最后一拍大腿:“他老害我受伤!还害我的车!”
“是他直接造成的伤害么?”
叶闻扬眉,看着叶默。
叶默说:“咱妈在麻将桌上跟她麻友聊天,经常说:我家那个叶坤栋啊,真是一个蠢逼,让他买西红柿他买了袋儿烂的,让他晒衣服他能把干净衣服晒脏咯,不知道脑袋长得干嘛使得,光显高去了。然后我爸跟我反应,说:儿子我冤啊,你妈大半夜的让我去买西红柿,我没跟她买袋儿西红柿籽就不错了!还有她老拿我晒衣服那回说事儿,她也不想想,那天多大的风啊,黄沙满天飞啊,你想想这可是北京啊,她非让我晒屋外不结一层土也太瞧不起北京了吧。”
“……你什么意思。”叶闻瞪他:“你说我打情骂俏呢?!”
叶默大笑了几声,打着方向盘,没搭理叶闻的眼神,说:“我是想说,角度不同,看问题的重点也就不同,好比咱妈侧重结果,咱爸侧重原因。再说你根本连例子都举不出来,你就像在跟我发一个特别熟的朋友的牢骚,这证明你乐在其中。不过……你为什么会把自己和他带入进咱爸咱妈的关系?”
叶闻一顿,表情登时像吃了苍蝇似的,说:“你快别说了,你再说我要弯了——喂我是你亲哥吗!”
叶默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