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看他沉默,起身推开他整理衣服,心里还是气不过,讽道:“你以前的女朋友没骂你渣?这么多年,没有人领着小孩上门来叫你爸爸?”
是药三分毒,不知的时候就算了,既然知道了,那么即使这时候的骆丞画再欲/火攻心,他也不愿因为自己,让云暖承担身体上的哪怕再微小的伤害。他跟着坐起身,几个深呼吸后,才窘迫地澄清:“我只有你一个,连做那种梦也都是你。”
云暖正把衣扣一颗颗扣回去,闻言动作一顿,扭头看过来。从什么都不说,到情/事中才肯说,再到现在称得上有话直说,云暖觉得两人磕磕绊绊地一路下来,骆丞画最大的改变就在于此了。
骆丞画一波情/欲还没下去,被云暖一眨不眨地盯着,新的一波情/欲又被勾起,哪里是深呼吸压得下去的?最后他实在忍不住,把云暖抱过来面对面按坐在他腿上,然后他把脸埋进云暖肩窝,一边用力汲取她的气息,一边解开皮带拉下拉链,纡解yù_wàng。
他做得坦然,这么多年他就是这样想着云暖过来的,可云暖哪里料得到他会来这招,尴尬得恨不能当场昏死过去。偏偏她一挣扎,骆丞画就低声下气地求她别动,说很快就好。与他卑微的语气相反,他单手箍住她的腰,将她牢牢禁锢在他和前座椅背之间,任她如何抓咬都纹丝不动。
那直白的、浓烈的、篷勃的yù_wàng像是有形的丝线,千丝万缕地将云暖缠绕。最后她都挣得没力气了,事情还没有结束。也不知这样胆战心惊、头皮发麻地过了多久,云暖听到骆丞画轻轻啃咬着她的耳朵,声音暗哑而性感:“宝宝,你那时紧紧地抱着我,边哭边说……”
云暖只觉脑中轰隆隆犹如惊雷滚过,然后她恍惚听到一个声音,一抽一噎的,带着孩童独有的天真稚气,与那低沉的带着情/欲气息的声音交叠相融:“丞画哥哥,你不要丢下我,你永远陪在宝宝身边好不好?”
然后是另一道声音,她记得那是少年骆丞画的声音:“好。哥哥永远陪着宝宝,我们永远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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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暖每天早出晚归的,一连躲了骆丞画几天。
她觉得她真该扇自己一个大耳光。月色太美、气氛太好什么的从来不是理由,她是有试用期男朋友的人,在任何情况下她和别的男人都不该有任何亲昵的行为。
而且她明明打定主意不再和骆丞画有任何瓜葛的,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
偏她愿赌服输,再不能简单粗暴地把骆丞画拉黑了事,所以即使她拒接骆丞画的所有来电,那一条条源源不断发过来、且第一时间在手机上显示内容的短信,让她想视而不见都难。
云暖有种被隔屏视奸的感觉。
在这种情况下,她接到林秋静的电话,真是装死的心都有了。
林秋静是来邀请云暖的,说她有个朋友在近郊造了座很漂亮的中式别墅,邀请她周末带朋友过去玩:“你知道我在这边就认识你们几个,所以想邀请你们一起去,到了那里我们可以自己做饭,或者买些熟食,像开y一样。”
她说的你们,当然包括骆丞画。云暖借口周末已和朋友有约,委婉地谢绝了她的邀请。
谁知林秋静毫不气馁:“太好了,你可以把朋友一起叫上,人多更热闹。”
云暖听得头都大了,继续推托。她找了一堆这不行那不行的借口,都被林秋静四两拨千金、一一化解了去,最后林秋静半是羞涩半是为难地道,“丞画说就我们两人的话不太合适,我在这里没其他朋友,所以……”
云暖心想合不合适跟她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可是想到酒吧那次林秋静的宽和大方,她心软了。
那就去吧,云暖想,叫上苏汐和宁非,大不了到时各玩各的,权当还林秋静的人情了。有宁非在,刚好可以让骆丞画认清现实、摆正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