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蛋裂嘴先笑了,说道,“雪人我堆好了,是不是这个样子?”
未央点了点头,笑道,“是这样的,比我以往堆得还要好!”
“去年见你堆过一次,所以就照葫芦画瓢就堆成了这样,不知道你喜不喜欢!”铁蛋站了起来,衣襟下摆全湿了他都没有注意,坐在这里多久啦!
“嗯,喜欢!辰风哥哥好棒!”未央很不吝啬给了铁蛋一个大大的拥抱。
铁蛋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忽然想起一事说道,“未央听说你打娘胎里就会识字真的吗?”
“呵呵,你听谁胡说的,我认得的字不多,就会几个而已!”未央笑了笑脑门一亮说道,“你想学识字?”
“嗯嗯,我想学!你教吗?”铁蛋突然认真了起来,用力得点了点头。
“好,我教你!”于是未央找了一根小木棍就这雪地一笔一划开始教铁蛋识字。
“记着了没,这几个字你念念!”未央指着地上写的一排字,让铁蛋读。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更、、、”
“更上一层楼!”未央笑着耐心的说道,
“记着了记着了,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这不挺好吗?辰风哥哥好厉害的!”未央笑了笑,这一夸铁蛋更不得了,脸更是红彤彤的一片。
“未央,你教我写自己的名字!”
“好,来我教你!”于是未央手把手教铁蛋写自己的名字——李辰风!
淡淡的女儿香浸入鼻端,铁蛋的脸庞更红了,写的极其小心翼翼,学得很认真!
“我再写我的名字给你看,未央!”
于是满满的雪地上都是李辰风未央李辰风未央两个名字,太阳的余晖照耀下,发出淡淡的七彩光芒。
就这样过去了几日,冬去春来,雪水渐渐融化了,房檐倒挂的冰钩不禁意间掉落,碎成一片。
瑾钰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留下了一条长长粉红色的疤痕,换药看到时还是有些触目尽心,也不知道当初他怎么忍过来的。
二柱自从上次和未央一起把瑾钰搬回家后就再也没见到他的身影,未央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也不知二柱发生了什么事,问别人也打听不出来。
这天,在屋里缝补衣物的未央右眼一直不停地跳,抬眼看看窗外,天色也有些暗了,‘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未央连忙站起身,去前院刚一打开门原来是小黑子在外面,小黑子是跟着二柱要饭帮的二当家,挺机灵的一小孩子。
“未央你赶紧跟我走!”上来拉着未央的手就朝外走去,“再晚了怕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你说清楚!”未央眼皮又接着跳了几下,急忙问道,“是不是二柱出事了?”
“你现在什么也别问了,赶紧跟我走,路上在解释给你听!”
果然是二柱出事了,未央在路上才听小黑子说,二柱自从那日送瑾钰公子回来,回家天黑路滑,一不注意跌进了深沟,现在昏迷不醒好几日了,一直未曾醒过来,算算日子,大概有一星期了,未央有些担心,走路也很着急,一不注意踩到刚化雪的土坡,脚也崴了,忍着痛一瘸一瘸朝二柱家走去。
看到门口威严的两只大狮子,未央喘了喘气,终于到了,理了理衣襟,这才上前敲了敲那个红漆大门的铁环。
过一会儿一个小厮模样的家丁开了门一看门外两个打扮得寒碜的人,一脸鄙夷,右手挥了挥一把将未央推到在门外,“哪来的要饭的,要饭上别去处,这也是你能来的地方?”说完正要关门,未央忍着痛上前将身子紧紧抓住门缝说道,“小哥等等,麻烦帮我同传下,我找你们大少爷叶悠然!”
“大少爷不见客,你们还是回去吧!”
“我是你们大少爷的朋友,我听说他病了,我只是过来看看他怎么样了,看完我马上就走,绝不耽误一刻,求求你了小哥!”未央忧心忡忡的样子落在小厮眼里,小厮看了看未央再看看身后的小黑子,点了点头说道,“你等等,我去跟老爷说下!”
大门又紧紧闭了上,过了半盏茶的时刻再次打了开,出来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一袭黑红相间的外衫套着胖胖的身子,小小的眼睛眯着紧紧盯着未央看去,威严的气势顿时压人一截,眉目间到是能看出有些叶悠然的模样,未央站直了身子恭敬了行了一礼,开口说道,“叶老爷子您好,我是叶悠然的朋友未央,听说他生病了,所以一时情急过来探望,希望老爷子同意!”
叶老爷子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小小的眼睛再次朝未央看去,说道,“你就是犬子常在嘴边念叨的未央丫头?”
“嗯,是的,唐突之处,还请见谅!”未央再次恭恭敬敬鞠了一躬,短短的裤腿掩盖不住受伤的腿腕,没及时处理,已青紫红肿一片,老爷子眼睛一直不离开未央受伤崴到的右腿,心下了然,继续说道,“富贵你带未央丫头去看少爷吧,随便找郎中过来帮丫头看看她的腿如何了!”
未央微微一笑,“谢谢叶老爷子!”
来到后院二柱的卧室,屋内一阵很浓的药味,几个下人都在旁边小心的伺候着,小小的人躺在床上呼吸渐弱。
未央眼眶一酸,跑到床边,在也不顾什么男女有别之类的,紧紧抓住二柱的小手,望着二柱惨白的脸庞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