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种回答，让红衣女子气的浑身都在颤抖，牙齿要的吱吱作响，心中的怒火无法压制。
“佛门子弟，都是你这种牙尖嘴利的畜生吗？”红衣女子绝美容颜上露出厌恶之色，她被气的胸口起伏，曲线优美，惑人至极。
她很美，冷若冰霜，透着骄傲，给人一种拒人千之外的感觉，仿佛是独处寒冬中的梅花。万花都凋零了，只有她在绽放。高傲的让人不敢亵渎。
顾一凡顿时又有一种就要沉沦下去的感觉。
猛地他浑身一震，恢复清明的双目骤然一寒，不去辩解，直接喝道：“你身为崩裂大道的化身，就应该自悟，明白你的使命，你就是为了补全大道而生的，可你却为了自己的一己性命，而阻断天地众生的仙缘，你不觉得你有愧吗？”声音滚滚，如同雷霆咆哮，像是代表了天地意志在喝问。
“呵呵……呵呵呵……”红衣女子笑了，绝美的容颜上却露出苦涩，娇笑道：“你若换做是我，你愿意死吗？”声音中透着凄凉，透着落寞。
天地对万物无情，而万物对她无情，她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用自己的性命为他们铺路？
顾一凡冷笑连连，云淡风轻道：“我若是你，必会自行化道，决不会如你这般自私自利。”这种事根本不可能落在他的身上，所以说出这样子的话，没有什么压力。
“哈哈哈……”红衣女子笑的花枝乱颤，看着顾一凡，她的眼睛里没有了厌恶，有的只是恶心，讥笑道：“那成啊！只要你愿意陪我死，我就自行化道，接续断裂的仙路。咯咯……只是这样子，你也就没了成仙的机会。”
顾一凡脸色微僵，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本欲出口的圣贤之言，一时间卡在了喉咙里，好不难受。
“哈哈……看来你做的和你说的不一样啊！”红衣女子讥笑声压抑不住了，玉手掩住红唇，笑的花枝乱颤，秋水的眸子看着顾一凡的时候，露出恶心的神色。
“妖女你说这么多废话，还不是不想死，自私自利的家伙……”顾一凡恼羞成怒道，神色越来越阴沉，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阴晴不定。
红衣女子也是怒极了，别人都不愿意死，凭什么要她去死？
看向杨天，露出了杀机，她就算死，也绝不能死在这种人渣的手上。
刚欲出手，便发觉小女孩气息变弱了，心中顿时一惊。
“呜呜呜……奶奶，我要奶奶……咳咳咳……”小女孩身体不好，哭喊着便咳嗽了起来，身体被冻得瑟瑟发抖。她的哭声中透着无助，透着凄凉，只是人死如灯灭，就算修士也无能为力。
“没事的，没事的……”红衣女子眼睛红了，心里酸楚，将她搂在怀里，出声安慰。
红衣女子记得很多年前，她被师傅救起来的时候，也是这么的无助。
那一幕已经模糊了，只知道，很冷，很饿，她想活下去，不愿意就那么死去。就如同现在的自己，为了生存下去，她不得不与整个天下所有的修士为敌。
这一切，顾一凡看不到，也不想看到。
他来这里，为的是天下众生的前途，岂能为一个凡人的生死，去在意那么多。他觉得只要成功打通仙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个人的生死与痛苦，终究会被时间这条洪流洗涮干净。所有人记住的永远都是赢家。
“老和尚说情是毒-药，无情才能成仙。”顾一凡眼睛闭上，吐出一口浊气，胸口有些起伏。
随后他目光冰冷，再次看向下方那相互依偎的两个女子。
“你以为这么做，我就会放过你？就算这一切不是幻象，是真的又如何？你今日难逃一死！”顾一凡开口，准备动手。
“你真以为能杀得了我？”红衣女子冰冷开口，她抬起头，眉目如画，容颜极美，可看过来的眸子中，一片森寒，像是在看死人。
“你说的很对，你今日难逃一死！”她玉手中光华四溢，身旁的小女孩，顿时被收进了手中的乾坤袋中。
这乾坤袋中有一片真实的空间，能收纳万物，是一件攻守兼备的无上至宝。
顾一凡倒吸一口冷气，大惊失色，刹那间额头不自主溢出冷汗。
什么情况？那本书，明明没记载这段啊！她怎么会有这种逆天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