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常转过身,“唰”的一挥匕首,心道:我算是看出来了,这货根本就没想杀我,她是在帮我!
三清观现在意识能保持清醒的人,各个都是顶尖的高手,以他们的智商,怎么会不防着我的引力波冲击是虚招,怎么会如此轻易地把剑夺过来,以他们的智商,又怎么会怕我使诈?
这货支开冯楠迪,表面上是在抢功,实际上是为了能够亲手操纵局势;我的八卦步比她的步法路数要简单很多,在我观察她的步法时,她应该早已找到了我步法的规律,可是她没有对我下杀手;她故意让我把冰剑夺走,是为了给我恢复的机会;用冰箭打我的时候,故意不打腿部,是为了让我逃跑。
这是放水啊!赤裸裸的放水!可是,我和她素不相识,她为什么要帮我?
纳金蒂雅朝贺常扬了扬拳头,喊道:不要再跑了,这样有意思吗?分个胜负吧!
贺常倒转匕首,把匕首横在胸前,心道:这家伙到现在还在装,而三清观的掌门居然没有怀疑她,只当她是一时失误,好吧,既然你演戏,那我就陪你演下去!
这样想着,贺常踏上一步,匕首自右而左地向纳金蒂雅咽喉上划去,纳金蒂雅低头弯腰,避开匕首,舍身入怀,一拳向贺常腹部打去,贺常左手向右推开纳金蒂雅的拳头,向左转体180度,两人换位。
纳金蒂雅向右后方退了一步,又向左后方退了一步,避开了贺常的两刀,然后突然近身,伸手就去抓贺常的手腕,贺常看准破绽,避开了纳金蒂雅的擒拿,把匕首对准了她的心脏部位刺了过去。
这一刺准确性的是好的,但是速度并不是贺常的正常水准,纳金蒂雅在匕首即将刺中自己的一瞬间,身体微微左转,避开了胸口要害,用左臂和肋骨夹住了小冰锥,贺常顺势撤手,只见一片“鲜血”逐渐在纳金蒂雅的衣服上扩散开来,纳金蒂雅瘫倒在地,用手指着贺常,“艰难”地道:你……你……
贺常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莫名其妙地想笑,他紧紧地抿着嘴,心道:不能笑,我不能笑!这红色的液体真的是血吗?如果不是,她是怎么弄出来的?这家伙装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纳金蒂雅被贺常“刺中”的时候,身体左侧正好背对着三清观众人,所以除了贺常之外,也没有人知道她是装的。
梦儿见此场景,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她心道: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状态不好吗?明明用七星步至少可以和贺常打个平手,为什么要突然近身呢?真是太鲁莽了。
李娜身体一颤,轻呼道:师伯!
三清观教众中,一个穿着黑色道袍的男人闭上眼睛,心道:为了自己的徒弟,所以放水了吗?那个小伙子,其实是很不错的,本来我想在和他打的时候放水来着,可是既然你放水了,我就不能放了,不然一定会引起掌门的怀疑,可惜呀……
刘馨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纳金蒂雅,又看了看贺常,一把抽出了腰间的匕首,向贺常猛攻而去,喝道:你杀我师傅,不可饶恕!
几乎与此同时,冯楠迪站起身来,双手扣印,心道:你说你要上,可最后还不是得我来,光遁!
贺常猛地转身,一把抓住了冯楠迪的衣服,带着他转体180度,只听“噗哧”一声,刘馨的匕首深深插入了冯楠迪的后背中。
冯楠迪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贺常,艰难地问道:为……什么?
贺常直视着冯楠迪的双眼,冷声道:我在和纳金蒂雅打的时候,就开始分出一部分的注意力用来观察你了,你的光遁速度很快,用起来简直和瞬移一样,这是非常可怕的技能,但是,你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你总喜欢从我的后方对我发动突袭,你这样做一次两次,会令人无法防备,但是如果形成了规律……
冯楠迪头一歪,鲜血从后背狂涌而出,喷的刘馨一身都是。
刘馨眼中现出了一丝迷茫和错愕,但是,这种惊诧的情绪便转变成了愤怒和仇恨,她一把将匕首从冯楠迪的身体中拔了出来,再次向贺常攻去。
贺常明知纳金蒂雅没死,却也不好解释什么,只得向一旁退避,刘馨紧随而至,刀尖直指贺常咽喉。
然而,伴随着“当”的一声轻响,刘馨的攻击被人挡了下来,一个穿着黑色道袍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了贺常和刘馨之间,他背对着贺常,对刘馨道:你给我回去!你打不过他,冲上去只是送死,我来解决他!
贺常看着黑袍男子的背影,心道:哼,说的好像他上就能打过我一样,我的运气真是太好了,先是刘馨自残,硬是把群殴战变成了单挑战,然后是她师傅故意放水,让我恢复法力,连我的敌人都在帮我,我不赢下这场战斗简直没有天理!
刘馨看着黑袍男子,纠结道:夏树叔叔……
王子涵站起身,扬了扬手中的画板,喊道:夏树师伯!你回来!多休息一会,我来对付他!
夏树把刘馨往旁边一推,转身道:好了!这么多人轮番上阵,却连敌人的弱点都没摸出来,你上有毛线用!你的画板有大用,我先上,你在旁边观察,就算我战死,我也会先摸出他的弱点,到时候你比较容易对付他!
贺常心中一凛,暗道:战死!这家伙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吗?我来火星一趟,见到了不少硬骨头,这些人宁死不屈,搞得我都开始怀疑,我自己是不是坏人,我要灭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