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是地精，或者是大脚怪与地精的结合体。”奥文·罗斯柴尔德用低沉的语气说道。
“……”
吴冕愣愣的看着他，要不是知道奥文的身份，吴冕肯定会认为这货精神出了问题。
地精？大脚怪？自己进入西幻世界了么？
吴冕努力从巨龙、地精、精灵、矮人的世界里回过神，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他昨天设想了几百种可能，绞尽脑汁。无论多曲折离奇的可能都想过，甚至很多荒诞离奇到吴冕自己都觉得好笑。
最后从认识奥文·罗斯柴尔德的那天开始，每一个细节、表情、动作、语言，吴冕都筛了一遍又一遍。
但是不管吴冕如何强大、脑洞通天，也没想到一名来自哈佛的高材生、金融巨鳄、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天才竟然会说出这么荒谬的话。
穿越？还是平行世界量子波动导致……吴冕怔怔的看着奥文·罗斯柴尔德，像是看一个外星怪物。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奥文·罗斯柴尔德说道。
“奥文，你知道我是唯物主义者。”吴冕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稳的口气说道，“很感谢你和我分享你的秘密，我不是笑话你，而是真的感谢你对我的信任。”
“吴，你觉得我疯了吧。”奥文·罗斯柴尔德笑了笑，脸部肌肉微微抽动，深深叹了口气。
“我相信你的判断，哪怕这件事情再怎么让人无法相信。”吴冕绞尽脑汁让自己的言语变得温和一些，不去刺激奥文·罗斯柴尔德。
“部，你不信，你永远都不会相信。”奥文从吴冕的表情中看出他的想法。
“奥文，把体检报告给我，我一边看一边听你说。”吴冕说道。
“没有体检报告。”
“……”吴冕诧异的看着奥文·罗斯柴尔德，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奥文这种人身边的保健医生级别都很高，不说是世界数一数二，前十总归是有的。
而奥文最重视的合作伙伴竟然连体检报告都没有，这不是扯淡呢么。
“吴，在他17岁的时候，双脚再一次发育，血脉复苏，开始……”
奥文·罗斯柴尔德接下来说什么，吴冕也没细听，血脉复苏这个词听起来好熟悉。
“奥文，你听我说。”吴冕说道，“我知道每一位杰出的科学家在研究到最后都会相信神学。可你是金融界的精英……”
“吴，你没见过格尔滨·梅卡托克。”奥文说道，“我相信如果你看见他，也会和我一样的想法。”
“为什么？”吴冕诧异问道，“难道说体表体征已经很明显了？”
奥文点了点头，继续说道，“17岁那年我们在哈佛，去医院看病，哈佛的教授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解剖了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记得那名医生刀子一样的眼神。”
吴冕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断奥文的话，虽然他一个字都不信。奥文没有必要欺骗自己，要是这样的话，那就是他自己认知出了问题，吴冕有自己的判断。
什么大脚怪、什么地精，根本不可能！吴冕始终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说法。
“吴，我不相信任何人。要不是你说什么都不肯去比利牛斯的庄园，要不是梅卡托克已经熬不到技术成熟，我是不会来的。”奥文沉声说道，哪怕是在隔音、防弹的密闭空间里，他依旧小心谨慎，生怕说的话让人听到。
吴冕看奥文的表情，感觉两个人在说毁灭世界的勾当，而不是和患者家属交流病情。
而且奥文说的很直接，没有隐瞒自己的情绪。正因为如此，吴冕才放心。
“奥文，说说梅卡托克的情况。”吴冕关注点始终在病情上，而不是八卦与玄幻的说法。
“梅卡托克在2年前变得非常冷漠，目光呆滞，嗜睡以及记忆力减退。你知道，他的年纪不应该出现这种问题。我当时以为是血脉复苏导致的，所以也没有特别在意。”
“1年前，他唯一的女佣想要自杀，被救回来。因为格尔滨·梅卡托克脾气暴躁，女佣已经无法忍耐。很遗憾，吴，直到那时候开始我才意识到他出了很严重的问题。在那之前，梅卡托克都是一个腼腆、害羞的大男孩。”
“6个月前，格尔滨·梅卡托克很兴奋的给我打电话，说他又闻到了美元的味道。”
“闻到？”吴冕问道。
“嗯，这是地精的血脉传承。吴，我没有开玩笑。你知道，2008年华尔街倒塌之前，我已经布局两年，这都是因为格尔滨·梅卡托克的直觉。”
吴冕的手指放在实木的椅子扶手上，敲打扶手的速度很快。
“可是你知道么，那是格尔滨·梅卡托克第二次和我说这件事。”奥文·罗斯柴尔德说道，“而他像是忘记了1个月前刚跟我说过这件事。”
奥文没说是什么事情，吴冕也没问。金融上挣钱的方式很多，吴冕不感兴趣。
“在那之后，类似的情况不断出现，我知道格尔滨·梅卡托克短期记忆受损不大，但是长期记忆……他有时候认不出我。”
“按照你说的，的确复合型阿尔茨海默病的特征。”吴冕说道，“还有别的么？难道他一直都没做检查？”
“格尔滨·梅卡托克是个好人，他要保守秘密，也知道没有活人能够保守秘密。有一个女佣，就是他能做的极限，而且女佣的来历……不说这个，格尔滨·梅卡托克不想让一名医生人间蒸发。”
“奥文，你就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