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啥活啊,至于么?”猴子说。
“他在公司的活挺杂,老板挺器重他,他基本上啥都管,还经常出差。”王东升说:“他在公司干得挺不错的,老板对他挺好的,待遇也很高。目前为止,大李应该是咱班赚的最多的了!”
“他女朋友过来了么?叫什么来着?”侯勇问:“他俩怎么样了?”
“过来了,挺好啊!叫林春雨。”王东升说:“好像在报社找了份工作,具体干啥不知道。”
“这大李,女朋友来了也不领来给我们见见!”侯勇说。
“没事,等他们结婚的时候就看见了!”伍哲笑着说。
“你现在咋样了?”王东升问伍哲。
“还那样啊,上班,干活,还那样呗!”伍哲轻描淡写地说。
“日子过得挺安稳的,有意思么?”猴子问伍哲。
“还行吧,忙忙活活就一天,忙忙活活地又一天,感觉时间过得挺快的,好像都顾不上有意思没意思的问题了!”伍哲笑着说。
“嗯,我这一天闲的,游游逛逛就一天,游游逛逛又一天,时间过得也挺快的!”王东升笑着接过话茬。
“你们研究生不是课业也挺重的么?现在的研究生要求都挺严的,你咋过得那么轻松?”猴子问他。
“就那点东西,我拿眼皮夹夹就够了,还用得着费多大劲哪!”王东升笑着说。
“你可别搁这儿吹了,回头真毕不了业你就傻眼了!”猴子瞪了东哥一眼说。
“哎,你这装修公司自己干哪?”伍哲问猴子:“没找个合作的人啥的?”
“啊,还能找谁啊?自己干得了。”猴子笑笑说:“其实这行说容易也容易,反正这么长时间我手头也攒了几个人,干活的时候能按我的要求出活就行了!”
“你这投资多少钱哪?你自己行么?”伍哲问。
“没多少钱,就租房、简单收拾收拾,再添几台电脑几样办公家具就行了呗!”猴子说:“接下来就全靠揽活了,有活就有人了,有活也就是有钱。”
“那你那儿活咋样?多么?”伍哲问侯勇。
“我这都才开始啊,现在还不行,等再过俩月吧,就好了!”猴子挺乐观地说:“那个市场里活挺好的!我那左右的装修公司基本上每个月都能揽来几十万的活。”
“你那行我是不懂,反正我就瞧着就你一个人在那儿干,咋看着都觉得不稳妥!”伍哲笑着说。
“没事儿,我这正招聘呢,先招两个人,一个设计一个销售!”猴子说:“我就带那个销售的拉活就行了,慢慢干呗!”
“你这也算是经营个公司,让你说得怎么那么简单?”伍哲笑了。
“实际上也确实没太多东西!”猴子笑着说:“肯定是你给想复杂了!”
“是,隔行如隔山!”王东升说。
这时候,生活在他们手里虽都还是不大如意的,眼前的状况距离那最初的设想也是有很大距离的,但人心却大都是乐观的,都对自己人生中那即来的状态充满希望着的,总还坚信着理想的实现就在不远处等着自己的。他们从内心里就很坚信所有的困难都是暂时的,走过去便是海阔天高的一番景致,所以也还并不会失落,甚至也不懂得放弃,沮丧在强壮的生命跟信念面前是不容存活的。因为年轻,一切便皆有可能,时光是造物主赐予人类最公平的原始成本。
同学关系发展出来的情谊,其实跟家里的有血缘关系的手足之情是差不多的。大家在学校的时候朝夕相处,这种亲密的关系跟亲切的感情并不会让人在意,一朝进入社会,忽然之间都各奔前程去了,在各自经历了又一轮的探寻跟成长过程之后再相聚,那种亲密无间、不分彼此的感觉便能明显地感受到了,其实我们都会因为有这样的朋友而感到幸福。
人心需要满足,所以总是需要填些什么东西进去的。那么装些什么呢?大多数情况下却并不由人意愿,而是由社会价值观左右,少数人会顺应自己内心的喜恶来选择性填装,但这样的人大多会招来对生活不大负责的嫌疑,好像是种自己任自己的人生自生自灭的态度,大有被世人确诊为神经不正常的结论的危险。所以跟随世人的观念总是会免遭责难的,怯懦的人总是容易忘记自己内心里的真正的想望。
随着工作生活环境的变化,人际关系也必然是会经常变换的,但有些藏在心底里的人,是可以久居不变的,因为那也就是本真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