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王的突然转变,让常婷玉侧目瞥了他一眼,美眸绽放冰冷,“哼,禄王恁地没良心,我将你儿子救出来,反倒救错了?……总之,我都说了,都是我做的,与忍儿无关。”
“你是伟大的母亲,为了保护你儿子,将所有罪名都揽上身,我也是父亲,难道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上断头台?”禄王反诘道。
皇帝见他们内讧,“全都给朕闭嘴,这时候一个个表现大义凌然、舐犊情深的模样,可是背叛朕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的骨肉至亲?”皇帝痛心疾首,“你们是朕的爱妃,朕的儿子,却做出此等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玉妃,朕念在与你夫妻一场往日恩情,赐你留个全尸。”
南宫忍没想到皇帝如此残忍,“父皇,母后到底做了什么,你要赐死她?”
皇帝没想到南宫忍揣着明白装糊涂,简直怒不可遏,“问你的好母妃!……你跟朕坦白,是不是你将禄王的将士放进皇城?”
“儿臣没有!”南宫忍仍矢口否认,此时他知道,必须抵赖到底。
“果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皇帝指着南宫钰,“惠王,把你搜集的人证带上来!”
惠王起身,对着殿外的守将招招手,少顷,一名军士被带上来,匍匐跪地不敢抬头。昭王瞥了一眼,不由得强压下心中惶恐。这人是他的心腹,不知惠王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背叛与他?
“皇兄,此人你可认得?”惠王代替皇帝问道。
“这人是谁?皇弟随便找个人来,为兄就要识得?”南宫忍此刻只是想尽量装糊涂。
“下面跪着的人回话,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对陛下禀明!如有一分欺瞒,想想你的家人!”惠王威胁十足的话语出口,跪着的军士立刻浑身如筛糠般回答:“小人……小人不敢,一定如实回禀!”
“你为殿上哪位王爷办差,最近帮这位爷做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如实奏来!”惠王厉声问道。
“小人王明,是昭王手下军士,负责为昭王殿下跑腿。近日……昭王殿下吩咐小的,将西城门外军营驻地附近的建安寺清空,建安寺占地百亩,寺庙内可容纳万人,小的一开始不知殿下何用,只是奉命行事。后来得知庙里莫名驻扎了一万兵士……”
“那一万人你可亲眼所见?”惠王打断他问道。
“是,小人奉昭王殿下的命令负责给这些人送补给……”
“本王何时吩咐过?”昭王拒不承认,“父皇,儿臣并不认识此人,不知道皇弟从哪里弄来的人污蔑儿臣!”
“皇兄不承认?那就把帐下军士的名单给皇兄呈上来,白纸黑字的不能抵赖吧?”
“就算是我驻军里人,很可能是谁为了陷害本王而安插的细作……”转而对着王明道,“你的背后之人到底是谁?为了污蔑本王竟然信口雌黄!父皇一定要给儿臣做主呀!”南宫忍在大殿上开始倒打一耙,是非颠倒,竟然跟皇帝喊冤,要求皇帝做主。
惠王怒极反笑,“皇兄,你倒是非颠倒砌词强辩,看来还真得给皇兄上点强有力的证据才行。”说着,对明王点下头。
明王对皇帝抬头请示,得到皇帝允准,便起身三步两边跑出殿外,不一会便扛来一人,站在大殿门口,雨水顺着南宫子翼玉白的面颊流淌而下,他“嘭”地一声将人扔在禄王和昭王旁边,用手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明王觉得这样纯粹是浪费时间,可是他不得不配合惠王,让这些罪有应得的人“心服口服”,然后才能和禄王讨价还价,那决定了李璎珞的解药是否能顺利拿到。
被扔在地上的人摔地几欲吐血,忍着疼痛趴跪在地上。昭王和玉妃看到,大惊失色,这个太监竟然没有死,明明昭王将他毒死,弃尸荒野,怎会死而复生?
母子两人的惊骇之色落入皇帝眼中,“这腌臜阉人,玉妃和昭王没失忆的话,应该认得吧?”
母子两人缄口不言。
惠王看了看皇帝,“陛下,就算玉妃娘娘和皇兄不承认,可是宫里人都可以作证,这是玉妃娘娘身边最得力的秦公公!”转而对浑身脏污不堪,头发蓬乱,俨然从鬼门关逃出的厉鬼秦公公道:“秦公公,如果不是本王,想必你就死在自己的主子手里了,连个全尸都得不到。没想到你忠诚于玉妃娘娘母子,到头来却落得如此凄惨下场吧?你不惜帮着她毒害陛下!应该料到自己的结局……不过,一定没想到,因为你知道的太多,先被自己的主子灭口!”
秦公公早已经说不出话来,心中委屈地呜咽着,将头垂在地上显然默认了,他是玉妃娘娘的奴才,就算主子让他死他也毫不犹豫,可是,不是这样死,不是这样窝囊地死!当时昭王赐给他一壶美酒,他还满心感激,没成想却是送他去地狱。可是惠王从明王那里借来薛神医,给他留下一口气,不过就是为了给自己的主子定罪。他也恨,也不甘,他想问问玉妃,竟然心狠如斯,毫无感情?他伺候了她二十年!就算是玉妃的一条狗,也该有些感情的……可是今日在大殿上,眼看着因为他,玉妃的性命不保,觉得自己还是自私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是自己的主子?不想再被利用,秦公公一狠心,一口鲜血吐到地上,惠王忙上前查看,秦公公竟然咬舌自尽!
惠王没想到秦公公最后竟然能如此忠义,还以为他贪生怕死,关键时刻棋差一招!惠王看看咽了气的秦公公,对着皇帝摇摇头,心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