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科拉普斯狠狠地说道。
“我那时说的是我在丧失意识的情况下,当我回过神来时伊卢米雷特殿下已经死了。”“我当时还处于对女王的愧疚之中,所以细节说明得并不清楚。”若林镇定的答道。
“简直一派胡言!那你被砍断的右臂又作何解释?”科拉斯普不由得勃然大怒,“根据沃德生前的供词,你的右手是被圣龙王阿祖尔?亚兰斯……”
此时,泽维斯轻轻扣响法锤,淡淡地问道:
“科拉普斯主教究竟想证实哪一种说法?”“如果前一种说法是真的,那么若琳充其量也只能算是误杀。”
科拉普斯主教被这突如其来一席话堵得目瞪口呆。
“这……”
泽维斯继续往下说,“如果若琳刚才所说的才是真话,那么,伊卢米雷特女王的继承人理所当然的应该是希娃。”
希娃浅浅一笑,不动声色地拨弄着手中的羽扇。科拉普斯做梦也没有想到会被若琳摆了一道。看来我太小看这个黄毛丫头了,他这样想着,正色道。
“简直荒唐,两种说法恐怕都是假的。”
“那就请主教给个说法。”泽维斯淡然的注视着他。“当时在场的只有伊卢米雷特殿下、若琳、沃德以及圣龙王阿祖尔?亚兰斯四人,圣龙王自那场混乱以来就已经下落不明,沃德也于昨夜在牢中自尽。”“再说,众所周知沃德生前是为若琳做过证辞的……”
科拉普斯面露难色,一时语噎。
“我之所以会回来这里,是因为这封伊卢米雷特的亲笔书函。”希娃忽然发话道,她拿出一封信,封蜡上的确印着萨特皇族的徽记。
侍从接过信件将它承送到泽维斯手中。审判厅内鸦雀无声,泽维斯手中的那封信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泽维斯确认过封蜡上的印记后,拿出里面的信件。当他打开纸面,脸色不由得飘过一丝诧异,手中拿着的仅仅只是两张白纸……泽维斯不动声色,也许希娃早料到他的心思,不过这两张白纸令他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证实了他先头的猜想是正确的。面对目前这种严峻的形势,想保住若琳全身而退恐怕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他把信函按照原样封好,放在一旁。泽维斯叹了口气后敲了一下法锤:
“下面我宣布审判结果……”
“等一下!!!”
科拉普斯突然打断了他的讲话,四位祭司顿时冲向主审席,却被泽维斯释放的念力护盾弹回。会场的氛围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紧张到了顶点。泽维斯布置在陪审团中的人手也都暗自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看来,一场大规模的冲突再所难免。正在此时,大厅忽然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地面上一瞬间伸出了无数根带状的藤蔓,还未等大家反应过来便把在场的每一个人捆了个严严实实,七位祭司与科拉普斯一路劈砍,并跳起来试图躲过藤蔓的攻击,但是失败了,这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植物铺天盖地的布满了整个审判厅,很快限制住了他们的行动。
“是不是很惊喜啊?”
看到众人狼狈的样子,希娃不由得大笑起来。她身边的那只藤鹿四蹄深深地插入地下,在众人注意力转移时,在此处生了根。
“放开我们!你这个疯女人。”科拉普斯怒声吼道,“你知道我在会场外集结了多少人马吗?只要我一声令下必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科拉普斯主教,何必那么生气呢,我只是想安静地听完这场审判而已。”希娃来到他面前,从容的看着那张愤怒得扭曲的脸。“另外还想给你送份礼物。”
希娃坐上束缚着科拉普斯的藤蔓,那几条青藤似乎有思想一样按照希娃的意志将二人送到大门边。主教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高空的寒冷气流回旋着,咆哮在耳边,通往审判厅的四条冰晶拱桥与支柱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分别已被希娃的四个手下拦腰斩断,四个人分别站在建筑四个方向的残垣之上,迎风而立,包围着这座审判庭。支撑这个庞大建筑的基柱也被捣毁,取而代之的是一纵纠缠着的粗壮藤蔓,它像一只深绿的恶魔之手一般将整个审判之厅紧紧扣住,并将之举到远离皇城数百米的高空之上。藤蔓的根部聚集着密密麻麻的士兵。
“很厉害吧?这种植物茎脉中富含丰富的油质,同时又极具韧性,所以即使他们身躯再庞大也能在海面上轻松漂浮。”“也就是说,它们十分怕火。”希娃笑了笑接着说下去,“它一旦燃烧起来,不只是这个审判厅,甚至连整个圣城恐怕都会化为一片火海。”
“你简直是个疯子!”咬牙切齿的瞪住希娃。
科拉普斯忽然他看到一个士兵手持火把朝藤蔓的根部走来,当即惊恐地大声朝下方大喊。
“住手!!!不要用火!!!”
看到首领被捉,所有的士兵都怔在原地不敢动弹。
“你怕死么,科拉普斯主教。”“不要说你那些微不足道的军队,以我的能力一瞬间就足以让这片土地化为焦土。”希娃冷冷的说,银色瞳孔里飘过一缕蔑视的神情。她打了个手势,那个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打开背上的壶,只见一股神秘的墨绿色雾气飘散开来,一只巨大的三头毒龙驾着毒雾降临在藤蔓的根部,绿森森的眼珠蔑视着那些渺小的生灵,口唇边滴落下来的黑色粘稠涎液如同强酸一般腐蚀着地面,冒起的阵阵毒烟叫人心惊胆寒。这股强大的冲击使得地上出现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