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眉孩子气的捂着耳朵:“不听,不听,你这老朽说的这可不是什么好话!”
天下君主的母亲,是如此好当的吗?
最累,不过帝王家,这话里明明白白的说道要当帝王家的女人是很难的。
王眉觉得这大巫的话,实在是荒唐的厉害,她只不过十一岁,模样都没有张开,如何能就凭着眉眼,看出今后的事情来,又或者,她如何能做天下君主的母亲。
前世之时。司马信是登基为帝不错,可她却是被关在冷宫里,他更是不顾两人的情谊,娶了雪姬为后,也就是如此使得王眉就此死了心,一把放火自焚了,如此想来,王眉自焚身亡后连个上香的子孙都没有。
公子拙蹙着眉,面色已是很不悦,王眉很少能见到这样公子,她心里也是不好受的,伸出手拽着他的衣角,软软的说道:“公子,我们进去吧!这大巫的话,不可信的。”
此话,说的颇有道理。
大巫,年纪长些,好歹也是他们的长辈,他们总不好在长辈面前驳了面孔。
公子拙牵起王眉的手,他也是觉着这大巫的话,着实是不可信的。
大巫低下头来,暗自的叹了一口气,公子拙再过早慧也是个十四岁的郎君,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怕是已被这王氏的女郎占了心思,便是再聪慧的人,一旦被情事蒙了沙尘便是看不清事实了。
他掐指一算,不过半刻,猛的往两人离去的方向看去。
大巫似是不大相信,口里念叨:“明年,明年的冬天,我还是再来一趟吧!”
随之,消失在黑影之中,也不知到了何处,便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
十四从门里赶了出来,为王眉和公子拙打着灯笼:“女郎,你们回来了。”
冉勇也跟着走了出来:“公子,我冉勇已经找到了漓江畔的大巫,可曾有见到。”
王眉这才发觉她的手,还被公子拙握在手中,这一幕,于前世太过相似,司马信也曾这般温柔的对她,可最后又是如何。
王眉顾自的将手抽了回来,引得公子拙有些不满。
王眉的耳边响起公子拙清越的声音:“阿眉。”
他是喜欢谢氏阿落的啊!谢落她曾经对天起过誓,这一生只找一个一心一意对她一人的郎君,如此刚毅的性子,才会与那一直交好的司马颂分离了。
若谢落当真如王眉所想中意的是公子拙,那么做为她的好妹妹,这般同公子拙牵扯不清算个什么事!
莫不说,谢落不会应允,连王眉也是不会应允的。
王眉在这一刻,终于清醒的告诉自己,公子拙只是教你学艺的夫子,其他的莫要再做多想。
王眉别过脸去,听着耳边公子拙的一声叹息,疑惑的抬起脸,问道:“公子,为何叹息?”
公子拙目光清亮,眼瞳漆黑,却是有了心事,低声的说道:“阿眉,似是长大了,这让我很是为难啊!”
胡说,她还只有十一岁呢!个子矮小的很,话语稚嫩,见着就同八九岁差不多大。
王眉面上一红,这才意识到,公子拙指的可是来了葵水?
没错了,这个时代,只要女郎来了葵水也算得上是半个大人了。
翌日,迦南别院有些不大安生起来。
王眉原在别院中小睡,却听着一个女郎咋咋呼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快快让公子拙来见本女郎。”
她命十四为她披了衣裳,随着说话的声音寻去。
“何人在喧闹?”
王眉生的娇小可爱,虽在容貌上比不过雪姬,但胜在一身的高贵气质,不说话冷眼对望一人之时,寒气三分入骨,迫人非常,她今年已经十一岁,虽美丽的如藤上未结果的青涩果子,可那已是一个半大的美人,
李欣昨日见了迦南别院的公子拙一面,当真是明白了,为何世人皆说公子拙是世间难得郎君。
那般云淡风轻的风度,那般令人望不可及的才气,他不过是帮着王眉画上一袭罗裙的红梅,却是如此的与众不同些,他这样的郎君,着实比上司马家的郎君好了数百倍的。
难怪,连谢氏阿落那样的清心之人,也会对公子拙上了心。
不知,若是她李欣又是如何呢?
李欣清笑,一脸的花容月色:“快让公子拙出来,我李氏阿欣前来拜访。”
她这是来拜访的模样吗?
王眉不禁想到,便是连司马歌那样孤傲的皇子,在公子拙面前也是服服帖帖的,她一个女郎便是这么没脸没皮的冲到了别人的院子来了。
王眉昨夜一直在思考,重生的种种,除去配在伴在公子拙身边的日子,她的性子似是有些软弱了。
是她王眉待人太过温和了吗?不然,这李氏的女郎同赵氏的阿倩,怎么三番两次的找她的麻烦,那雪姬更是一次又一次的不将她的话放在眼里。
王眉明明说过,要逐了雪姬父女出府,为何萨嬷迟迟不肯有动作,这王氏府邸何时由得父女当家了。
李欣生的一张圆圆的小脸,眉眼秀气,又是出身公卿世家,对学法熏陶已久,正是文人最喜爱的模样。
“王氏阿眉,你长得真是矮小极了,站在公子拙身边的时候,一点也不般配,劝你不要同谢氏阿落争了,早早的远离里公子拙。”
李欣鄙夷的瞪着眼前的王眉:“不是说你在入睡吗?怎么,是特意来迎接本女郎的吗?”
这个王氏女郎,只会躲在公子拙身边装巧卖乖,不然,就是谢氏阿落为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