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日子,越来越难过,因为父亲摇摇晃晃的日子更多了。
有时,我望着他的皮带都很害怕,心里盼着它,赶快“断掉”。
每天都躲躲藏藏,尽量都避免和父亲碰面,但是没用;父亲总能轻而易举的找到我,然后骂着:“小杂种,你敢躲。”;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而且越打越凶。
有时,我在想:“这样,被打死也很好。”,但是,我仍想活。
所以,我不躲了,也不逃了,任他打,任他骂,任他踢,任他烫,但是................
父亲不但踢我,踹我,有时还会用凳子砸我;有时砸狠了,我会忍不住把它们藏起来!偷偷的藏!!
但是,没用,父亲仍能找得到,父亲找到后会说:“小杂种,挺聪明的嘛,会藏东西了。”.
然后,越打越凶,越踢越厉害,照砸不误;所以,最后我不藏了。
就这样,我以为终有一天,我会死在父亲的手上;直到,那天。
那一天,是我人生当中最不敢想的一天。
那一年,我六岁,父亲又如往常一样摇摇晃晃的回到了家。
我抖缩着肩膀,心想;“又逃不了一顿打。”。
我尽量后退着,隐在角落里,缩成一团,让父亲看不见。
但是,父亲找到了我,而且,很快。
我望着他,摇摇晃晃的模样,心理很害怕,不断抱紧双臂,卷缩成一团。
父亲哈着酒气,喝了一口白酒,然后摇晃着,对我说:“小杂种,让我好找。”。
又喝了一口白酒,猛的把白酒瓶对着我脑袋一砸,我不及躲闪,脑袋极痛极痛,血花冒了出来,我感觉自己马上就快要死掉。
可是,我想活!我想活!!我想要活!!!
我的身体,不停向后退,已退可退;父亲又红着眼,拿着一条板凳一步步走了过来,我心里一紧,一捏拳头,一推,“哐当”,父亲踉跄着后退,倒了下来,血流了出来。
我浑身不自觉的抖了起来,眼泪不停的流着,可我仍记得,李大爷说过:“人活着最重要。”
父亲瞪大眼睛望着我,鲜红得如同我的眼睛。
我流着眼泪,逃了出来,边逃边想:“父亲会没事的。”。
“轰隆”一声,火光冲天,家里起火了。
我晕了过去,我的脸上,流满了泪水。
那是,我,李国华最后一次见到父亲。”
以下的称呼,以李国华(他)代替。
李国华的眼睛,在轻轻的眨,先是迷茫,后是痛苦,最后是一座冰山在他眼里构筑。
感情已经消失,他宛如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陌生的人。
他眼睛冷漠的看着前方,寒风扑面而来,他眨也不眨!
远远的望去,李国华眼中,像藏了座万丈冰山,寒气摄人,却不自知。
一股腥风,扑面而来,李国华眼睫毛,动也没动,只是冷冷的望着,如同两枝冷箭“嗖”的射向对方。
两只眼睛,黑暗中,似乎也被吓到了,步步后退,李国华身边腥风似乎少了一些。
没过多久,一股臭鸡蛋发酵到极至,腥臭无比的味道和“吼”的一声叫声,伴着阵阵冷风,袭了过来,李国华冷冷的望着前面,一动不动,两只眼睛退后了一些,腥风也离远了一些。
“吼”叫声,再次猛得扑了过来,这次比上次更加猛烈,它好像饿坏了,似乎特别饥饿。
“飕”“飕”“飕”,一排子冷风擦肩而过,有一道擦过了李国华的脖子,李国华本能的一抖,他眨了眨眼睛,醒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在这里?”李国华连续的向左右望了望,紧跟着又抱紧了身子,接着呼出了一口冷气,再抖缩了一下肩膀。
马上,他又停住了,一排子冷风,再次他对袭了过来,这一次他的意识完全清醒,他脸色一白,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踉跄着不断后退,心里想着:“这到底怎么回事?”
臭鸡蛋发酵的味道,又凑到了李国华的鼻子下,冷汗不停的掉了下来,一股很害怕的感觉在心里酝酿着。
李国华,感觉自己已不像自己,软弱的不成人样,但是脚就是直不起来,它在打着哆嗦,而且是止不住的打,李国华到这个时候,仍在想:“到底怎么回事?”
即便他怕得要死,也冷得要死,如下雪天,穿一件不厚实的衣服,在外面行走,风还作死的往身上吹。
但李国华,忍住了,他让自己痛了起来,但这股针轧般的痛,却让他咬了好一会儿的牙。
他感觉自己好像打起了太极拳,浑身晃晃悠悠的,又好像喝醉了酒,如一个酒鬼在行着酒步。
他手脚软成了棉,但仍止不住在心底想:“我脸一定白如鬼,能吓走一票的娘们。”
然后,一阵苦笑,当然是在心底,他的眼前金星一片,眼花缭乱中,李国华心想:“糟了。”
果然很糟糕,一道冷风又“嗖”的一下,向李国华冲了过来。
他脸色一白,身上一冰,双手拼命抠住了喉咙,很快的,他脖子红了起来,脸也鼓胀成一团,嘴里甚至还有了腥味。
但,他的手一抖,又放下了,一对凶神恶煞的眼睛,闪闪发光,正在黑暗中盯着他。
李国华,脚步不禁一颤,身体一抖,一阵踉跄退后,口里直喘着气,胸口也起伏不停;一阵冰凉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一股透人的寒气,正从身体里,慢慢逼了出来,李国华身体仿佛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