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软禁了!
一周以来,每日的饭食都是由贺森迪加亲自送来,面对军士们的疑问,也被他以“副帅去龙云涧探察,受了伤,身体不适”作为理由打发---他们都知道了侦察组首领的惨状,自然相信副帅受伤的理由!
全身酸软无力的躺在床上,倔强的瞪着贺森迪加,轻舞如今只剩下这点傲气了!
“你究竟想怎样?”瞪瞪瞪,恨不得用眼光杀死他!
没想到轻舞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贺森迪加低笑出声,弯起的眼、上翘的嘴角柔和了他的面容,英俊又致命的吸引人。
轻舞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心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直跳---多久没有见到他开怀的笑了?好怀念啊……迷蒙的眼,看着他,也透过他看见了过往的欢乐!
察觉了轻舞眼神的变化,贺森迪加冷下了面孔,暧昧的贴近她,嘴角依旧上翘,却不再是真心的笑容。两张脸越靠越近,近得可以感觉到对方呼吸所喷出的热气。
---他、他、他,他在干嘛?
轻舞只觉得血气上涌,脸上热的要冒烟了!双眸氲上情欲的色泽,无意识的四下逡巡,却在望进那双冰冷的眼之后,清醒了过来。
“玩够了么?”她冷哼。真是够了,竟然这样玩她!
“醒啦!?”贺森迪加一挑眉,似笑非笑,那痞样,该死的还是那么诱人!
轻舞赌气的别开眼,不保证再看下去会不会有痛扁他的yù_wàng。
“你在搞什么?”她闷声问,讨厌他这样耍着她玩。
一个苦得要死的丸子被塞进她的嘴里,看见她皱成一团的脸,他的心情突然大好。坏坏的笑了笑,他愉悦的说:
“请你看戏啊!”
“无聊!”她最见不得他这不正经的样子,直接吐糟。
他呵呵一笑,正准备说什么,听见帐外传来了脚步声,马上换上冷凝的面孔,浑身散发出森冷的气息。
“殿下!”帐外的人被这种气息吓一跳,战战兢兢的停在外面。
“说!”
不怒自威的语气,压抑的感觉,令那军士怀疑,是不是副帅的身体没的治了,怎么殿下每次探望过她以后,脾气更坏了!不过,话说回来了,如果罗首领那样的伤落在副帅那么美丽细致的人儿身上,他看了也会心情恶劣吧!
轻舞懒懒的躺着,丝毫不受影响,时不时还抛去个白眼,斥责他的恶趣味---这么吓他的手下人,有趣吗??说到底,他还真的是无聊!
---耶!他是在保护她也!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贺森迪加在心里无奈的叹息。
“罗首领醒了!”那军士报告着喜讯。刚刚罗首领睁开眼时,负责看护的两人竟然开心的抱着哭了起来---真是兄弟情深啊!他慨叹。
帐内的人相视会心的一笑---醒了么?也该醒了!
“醒了么!?”贺森迪加快步走出军帐,难掩脸上的激动,“快带我去看看!”随后又想到了什么,朝那人吩咐,“副帅的伤不容乐观,你就守在这里,没我的同意不许人随便进入!”
轻舞听见他的话,撇了撇嘴,直接用被子盖住了头。
那军士垂首领命,再抬眼时,已看不到贺森迪加的身影。
轻蔑的一笑,那人闪身入帐。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被子底下的轻舞觉察出帐内气息的变化,恼怒的开口,只是那话语明显中气不足。
“叫你滚出去,听到没有!”猛的掀开被子,露出苍白憔悴的面孔,轻舞狠声道。
那人奇异的望着轻舞,对于她的话好似没有听到。轻舞也感到了异常,她打量着来人---很平常的一张脸,绝对是过目就忘的那种,只是,那双原本毫无神采的眼,渐渐魔魅起来,改变了他整个人的气息。
“你是谁?”轻舞看着他,眼中有着深思---她见过他,她见过这双眼!
“不错,不错!好胆魄!好气势!”来人兴味的开口,魔性的眼中有着戏弄猎物的兴奋。
“你是谁?”轻舞生硬的开口,讨厌他盯着自己的感觉,好象她是只无助的老鼠,而他是那只狡猾的猫!
“我是谁?”他呵呵的笑,好象她问了一个多么可笑的问题,“我们见过的,你不记得了么?”
---真的见过!
虽然隐约的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得到他亲口证实,她还是愣了一下,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的。
“玉水渊,蝶瀑谷!”看出了她的疑问,他好心的给予答案。
如遭雷噬,轻舞僵在那儿,许久说不出话来。
“想起来了吗?我是谁?”他玩味的笑,明明是在笑,却让人全身发冷。
轻舞颤抖着毫无血色的唇,艰涩的吐出两个字:
“心魔!”
是了,虽然面孔不同,但只有那双眼,邪恶的令人胆寒的眼,是不会改变的!
---他是心魔,挑起天地间一切争端的人!
---因为他,她才会血洗了蝶瀑谷,灭了蓝蝴蝶一族!
---因为他,贺森迪加才会视她若仇敌!
浑身张扬出凛冽的寒意,轻舞怒视着这个邪恶的男人。挥手在帐内布下结界,她褪去娇柔的模样,站直了身躯,与他相对峙。
心魔不为所动,他甚至对于轻舞不曾丧失法力这件事毫不意外。他看着轻舞,嘴角挂起邪魅的笑容:“就你一个人么?让守在帐外的那个小子也进来吧!”
帐门被打开,贺森迪加走进来,紧绷着身体戒备。
“呜!”心魔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