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好说.”凤舞仍然面不改色地一边将巧克力曲奇放进嘴巴里,一边说道.打头的几位老头子相互对视里几眼,其中最年长,褶子最多的一位老者先起了个头:”咳,是这样的,我是小琴的爷爷,白家的三长老.这几位是即墨家的现任当家和正室”
凤舞笑了笑,先把小白推在前面,这分明是想靠自己孙女套交情.一旁的白舞琴脸一下子就阴了.
其他几位也争先恐后地表明身份:”我是小葵的三爷.”
“我是小葵的四叔.”
“我是……”
葵听着都快晕了,他到是巴不得自己晕死算了,免得在这看他们耍猴子戏.
“原来是白家和即墨家啊,有失远迎了,不知各位长辈这么晚了,找晚辈我有什么事啊?”凤舞不卑不亢,斯条慢里,看不出有什么感情变化.
白家三长老酝酿了下感情,满是褶子的脸上沉淀着一种廉价的沉痛:”我们有个不请之请.”
“既然是不请之请,那就没有必要说了吧?”凤笑得如沐春风.噎得那几位”大龄青年”眼直脖子粗的.韩澈一个没忍住,噗地笑了出来,惹得身后那些名门之后们干瞪眼.到底姜还是老的辣,三长老顺了顺气,决定继续下去:”我知道凤公子对我们两家很有意见,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鸩曾给大家带来太多的麻烦.我们在此代表他向各位真诚地致歉.”
“您这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鸩所有的行为都是您老授意的呢?如果是的话,我现在就把他放出来.”
“当,当当然不是了!”三长老满脑门的汗,他早听说凤家的独子是个不好惹的主,今日一见,何止不好惹,根本就是个刺玫瑰,看着好看,稍有不慎就给扎个千穿百孔出来:”只是鸩好歹也是我们白家的人,所以……”
“白家?!你们什么时候把他当过白家的人了?!现在跑来说这种话,难道不会心虚吗?!”白舞琴反应甚大,要不是葵在一旁拉着她,估计早冲上前,将那些老头子一脚一个全踢出去了.
“小琴,我知道他是你弟弟,你心里不好受,可是当初……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三长老说得情深意切,周围一干人也都眼角泛光.白舞琴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她嘴唇颤抖,拳头紧握,眼看着就要爆发了.幸亏大家都在她身边.
凤舞虽然注意到了,但仍然不动声色地微笑着:”前辈们,你们要我饶了鸩也可以,不过,总要告诉我为什么吧?”
“因为他是……”
“这可不行哦.”凤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摇晃:”说谎是要遭雷劈的.”
“这………”所有人一时犹豫起来.
“不如这样,我一直很好奇鸩为什么会被丢掉,不知前辈们能不能帮我解答一下啊?”
三长老明显松了口气,这个问题是在他们意料之中的.果然,一名相貌模糊的后生自然而然地回答道:”那是一场家族悲剧,鸩他刚一出生,就被灵言大人预言是妖星降临,事实证明他也的确是个祸害,原本是不应该留下他的,可是怜悯他幼小无知便送出了本家唉~~~.”说完还配合了一滴鳄鱼泪.这照本宣科的把戏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何况是凤舞了.他看了眼情绪激动想要扁人的白舞琴,什么话也没说,轻扬着下巴,听那些老家伙们在那凯凯而谈.
“灵言大人的话从来不会出错的!”
“那虽然是个怪物,不过我们还是竭尽所能地照顾他,这足见我们有多仁慈,他该心存感激的.”
“不过一只野兽又怎么知道感恩呢?唉,我十几年来日日夜夜想地就是希望可以把他引上正途,为此我真是心都快碎了.”
“子虚兄,你真是辛苦了!”
眼见着所有人都在那上演苦情戏,凤舞轻轻打了个哈欠:”我看今天就这样吧,既然前辈们这么辛苦,又都这么恨鸩,那不如我就随了大家的心愿,让他早早投胎去吧.”
这一句话刚出口,刚才还在抹眼泪的众人们立时就一个反应:”千千千千万不要啊~~~!”那表情跟要杀他全家似的.
凤舞扫了一眼,眼角微挑,唇端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你们这么护他,难道是……他对你们下毒了?”以鸩的性格完全有这个可能,而能叫这俩家族齐心协力,甚至来求他这个小辈的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三长老那本来肉就不多的腮帮子抽搐了几下,这说出来可是丢脸的事,可事到如今再隐瞒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他叹了口气:”是这样的……”
事情经过再不断修饰与掩盖下被描绘了一遍.沈夜已他秘书应有的认真严谨的态度听完之后,郑重地说道:”也就是说,身为玄灵大师之后的你们与世界闻名的毒药世家都栽在了鸩的手里喽?”一些年轻后辈对此等说法很是忌讳,凶神恶刹地瞪向沈夜,可沈秘书显然一点表情也没有,好象刚才他什么都没说过一样.而那些青年后辈们也很快意识到沈夜身旁那个看上去清秀可亲的年轻人正以”你敢对他怎样,我就叫你全家死光光”的目光怒视自己.
“应该说,是我们一时不察,为善者,向来没有太多心思的……”三长老还在那狡辩.
“是伪善者吧.”云九天冷冷地开口了.为人阴险冷酷他不介意,卑鄙无耻他也可以忍受,可如果是伪善的假君子,那是人渣中的人渣.不过,对于这种败类,云九天以前向来是不与理睬的,不值得.
很明显,当家的几位脸色都沉了沉,考虑到云九天的身份与后台,大家还是忍气吞声了.三长老假笑着和蔼地说:”这位就是云公子吧,真是人中龙凤啊,我听说云公子与凤公子是至交,看起来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