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最后一个想法,随后,精神力匮乏的他思想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然后,出现了是梦境。说是梦境,其实只是在安格脑中那些不愿想起的场景。
在梦中的安格,看到了自己站在风之塔前,眼前是呼啸不止的狂风,这是尚还年幼的他第一次被风的力量所震慑,从此痴迷其中。而他最为敬爱的父亲大人,杜奥伯爵就站在他身边,就这般陪他看着眼前狂风呼啸。“父亲.”他喃喃道。可高大父亲就站在他旁边,却似乎听不见他话语。
一个恍惚,一道蓝色的身影从天而降,哦,是水塔之主爱薇罗**师来了,那时的爱薇罗脸上还没有皱纹,脸光洁得像是年轻的少女。只见她突然扯下一根发丝,安格从风中感到了那带着寒冷气息的发丝,他“眼睁睁”的看着那蓝色的发丝飞向了前面的立于狂——风之塔。
随后空中楼阁被寒冰冻结,他在那一刻仿佛听到狂风的怒吼,夹杂着那个恣意妄为的女子的大笑声。一道人影出现,风之塔执事西斯·文德携风而来,三言两语说走了爱薇罗,然后看向他们,他开口问道:“你们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
风声突然变大,此时的他完全被携风而行的法师所吸引,并没有听清父亲和风之塔执事交谈了些什么。只是一会儿之后,父亲杜奥伯爵转过头来问他,“安格,你真的想去前面的那座空中楼阁中学习法术么?去了要呆在里面很多年!”
他猛然惊觉,会死!去了以后,父亲六年后会因此而死!他拼命的摇头,大声喊着我不去。却发现他们对他不闻不问。而后,他听到一个自己的声音,“嗯,不是说好了么,我要去风之塔学习魔法,父亲大人。”风吹来雪,覆盖了这个场景。
时光跳转到一年后,自己的便宜师父,星空剑圣将他从虚无南疆送回风之塔的路上,星空剑圣对他说道:“我的失误,让你现在体内有了不断生长的死灵能量。但这死灵能量能平横你不断生长的圣光能量,可以勉强可以达到消耗彼此的效果。我现在可以稳定住你的情况,若是为了治病,风之塔你其实不用回去了。”
他在拼命的点头,好啊,不用去了。可是画面中的他却拼命的摇头,于是星空剑圣将他扔回了风之塔。
五年后,他在塔中修行。风之塔周围依旧只有风声呼啸,并没有其他声响。最后他听到了“烈风”中异常的响声,他走到塔边查看,看到了“烈风屏障”中挣扎翻滚的萨拉,和他的一条手臂。
他连忙飞下去救起了萨拉叔叔,而后,得到的是一条令他无法接受的消息。让他跪倒在风之塔下失声痛哭。
不止这些,一个个画面不断的交替出现,直到他悚然惊醒,眼角犹有泪光。天还未亮,安格坐起身来,沉默良久,这让他陷入回忆的梦境却也只能如此而已。
突然安格一声感慨:“真是午夜梦回心冰凉啊。”他念了一句楚岸谚语,也许谚语不是这么个说法,但管它呢。安格勉强试了一下,精神力恢复了一些的他勉强能进入“风之冥想”状态了,自己现在魔力充沛,大概能很快恢复匮乏的精神力。
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这些呢?看了看旁边熟睡的阿兰,心中一叹,也不知道,用同样方式入睡的他又梦得如何。当年,自己的便宜师父星空剑圣举剑刺入阿兰身体的的那一刻,可是把身为旁观者的安格惊得目瞪口呆。这好运小子的过往,想起来倒也并不轻松。
不过阿兰看起来倒是睡得不错。第二天一早冥想完成,安格伸了个懒腰,发现精神力已经恢复了大半,一般耗光精神力的法师得花个一两天才能完全恢复。不觉叹道:“‘风之冥想’”果然厉害,还好当年老子聪明,学会了才走的!”
抬头发现精神奕奕的阿兰无聊的看着他,“我吃完了早餐,练了剑,又去瀑布洗了个澡。回来你居然还在冥想.现在你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自夸?”安格看了看天色,天色的确不早了,不觉已经时近中午了,“走走走.”安格也懒得和这笨同伙解释,他心里说道:还不是那本书有问题!
走了好一阵了,阿兰依旧精神状态高涨的走向黑暗森林,与打着哈欠吃东西的安格形成鲜明对比。
“你怎么回事?没睡觉?不对啊.”
安格不知如何说起,总不能说,我偷看了你的秘密,然后没睡好吧:“对啊,没睡,想了点事情,天就亮了。”
“你能不能认真点。这里可是很危险的。”
“。。”安格无语的看着阿兰,想着他昨夜昏睡的模样,懒得和他争辩。也不知他到底哪里算的上认真。
这几年黑暗森林周围到处都驻扎着暗之塔的暗系法师,元素祈愿塔的沙哈尔塔主恨不得将整个暗之塔都移到黑暗森林。这里的暗之能量太充沛了,简直是暗系法师的天堂。
也托了他们的福,黑暗森林中浓郁得令人作呕的暗黑元素,仅仅数年间,就慢慢恢复了平常的水平。
安格和阿兰边走边警戒着。他们走的快而小心,暗系法师常年超控阴暗的能量,普遍性情古怪,这是大陆常识。能不遇到是最好的情况。经过了数个小时的行走,他们两人终于平安无事的进入了黑暗森林中。
行走在黑暗森林里,四周目力可及的地方很近,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