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后,我和黎越这里就变成了穆奚云的另一个家,每一个周末他都要来住两天。
黎越那天从我房间里出去之后就坚信着我和穆奚云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别说圈地了,每次穆奚云来他都恨不得把地双手奉上。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嘿嘿笑着退出去,然后周日下午穆奚云离开的时候再看见他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面钻出来。
但是偏偏穆奚云每次来都会把作业带过来,还时不时请教我几个问题的,弄得我也不好意思赶他走。
而且他不仅侵占我的周末时间,就连平时也不放过我。
就比如现在,我正在图书馆自习,口袋里的手机就嘟嘟嘟地震动起来。
拿出来一看,果然又是穆奚云那个臭小子发过来的题目。
那小子跟黎越不同,英语一级棒,数学也是一级棒,只是偶尔会拿两道我要绞尽脑汁才能想出来的题目膈应膈应我,但是语文却总是拖后腿,经常是一大段的文言文,或者是好几页的现代文阅读。
我作为一个理科生虽然也想表示爱莫能助,但是偏偏他又知道我上个学期的中国文学是九十分优秀结业的。
真是痛苦。所以这些事情到底都是谁告诉他的啊?
我放下手里的专业书,开始一边拔头发一边看那篇。
就在我的头发就要不堪重力,离开我的头皮时,有人来解救了它们。
“干嘛呢?那么想不开?”
来人把我的手从脑袋上拽下来,又温柔地把被我抓乱的头发理顺。
我愣怔地看着嘴角抿起两个小窝的学长,恨不得探一下他是不是发烧了。
但是我回想了一下学长平时威严的表情,浑身一抖,微微抬起的手只能重新搁回桌面上。
最后只能乖乖地叫人:“学长。”
“不是说了互相叫名字的吗?”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在我旁边坐下,翻了一下我正字写的草稿纸,抬眼看我,“不是在看专业书吗?怎么又开始看文言文了?”
“我以为你会说这日语长得真像中文呢?”我把草稿纸拿回来,想了一下怎么介绍穆奚云,“这是……我弟弟的作业,不会写,让我帮他看看。”
“你还有个弟弟?”
“不是亲生的,就是父母的朋友的小孩。”
他撑着脑袋小声地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啊。”
“你不在?”我疑惑,“你不在吗?”
他一下子就有点不高兴的样子了,脸颊的酒窝越深我却只觉得危险:“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们家里出事,所以离开了一阵子吗?”
“啊!对对对,我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吧,有一天我正在睡觉就接到了一个电话说什么要离开一段时间的,我还以为是谁打错电话了,会不会是要交代家里什么事情,还为他担心了一下,原来那是学长啊,我见学长脸色并没有变好,于是尽量狗腿地笑了一下,“主要是我觉得学长始终在我身边,没有离开过。”
“呵,”他眯眼,“我还不知道你?快写吧,写完了中午一起吃饭。”
我本来是想说我家里有人在等着,但是学长又是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大概是有什么事情要商量吧,虽然部长不算什么大干部,毕竟也是个小官呢。
于是我便咬牙切齿地写完了一篇文言文,然后跟着部长去吃工作餐了。
期间给黎越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不回去吃饭了。
然后我们就在座上客不约而遇了。
不过那是我和学长吃完饭之后的事情了。
学长今天兴致很高的样子,点了一桌子的菜,我看着都觉得肉痛,他却满面春风,搞得我差点以为今天这顿是我请客。
不过想到下一次回请也不能档次太低,心里还是滴了血。
吃饭的时候学长一直面带微笑,搞得我如坐针毡几乎以为我犯什么大事了,于是想了想还是先探一下口风,免得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我小心翼翼地问:“学长今天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确实很开心,”他认真看了我一眼,笑容更深了,“想知道为什么?”
我点头。
“不告诉你。”
“……”学长,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比你长得幼稚地多啊?
“很想知道?”大概是我囧然的表情取悦了他,他搁下筷子,大发慈悲地准备解开我的疑惑。
“挺想的。”说真的,已经知道十有八九不是因为我犯错了准备临行前赏最后一口饭吃之后我已经不那么想知道了。
但是毕竟学长衣服我很想告诉你的样子,作为好干部是不应该因为个人私欲就阻断上级的倾诉欲的,所以我只能点头。
我真是个好下属啊。
学长果然表情愉悦地开口:“听说,你和慕容分手了。”
我点头,不明白这和学长有什么关系。但是学长显然已经不打算说什么了,捏起筷子开始就吃饭。
“……”于是,我难道是又被耍了?
摔!
但是我还是只能默默地吃饭。
一顿饭下来我们的交流甚少,但是不妨碍学长笑得进来送菜的服务员都春心荡漾。
顺便说一下,给我们上菜的服务员是个男的。
虽然知道这一顿是学长请客,但是学长掏出钱包付钱的时候,我还是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就我身上带的那点钱,连扣下来刷完抵账的资格都没有。
然后我就在门口和同样等待同伴付账的黎越相遇了。
“小凉!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