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很难选吗
陌念心里更是刺痛。
明明都已经不想再爱了，可是当她看到顾遇年孤独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想要走过去拥抱他，仿佛这样就能暖热他。
陌念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顾遇年的脖子，她趴在他的身上，又抬起脸贴着他。
刚睡醒微微沙哑的嗓音，“还不睡。”
顾遇年没有说话，他伸手，白皙修长的指尖攥住了陌念的指骨，微微用力。
又像是一种无声的诉说。
陌念清了一下嗓子，刚睡醒有些软的嗓音，她看着顾遇年，杏眼里藏着关切，“心情不好吗？”
顾遇年扯着陌念的手腕。
陌念就根据他的指示绕过沙发，坐到了顾遇年身旁。
男人伸手环抱着她的腰，才说，“醒了？”
“醒了看到你还没有睡，坐在这里喝闷酒，可是很少见。”
“少见吗？”
他凑近陌念，呼吸间轻微的酒气，倒也并没有让陌念很反感。
陌念垂眸，就能看见顾遇年的薄唇，其实这样的距离有些过于接近和暧昧了，如果不是陌念的定力稍微好点，她就要情不自禁亲上去了。
陌念转开眼睛，微微侧身避开顾遇年，她没有再继续问顾遇年为什么心情不好。
因为或许答案并不是她想要的。
陌念就拿起顾遇年的酒杯，把他没有喝完的酒仰头喝了。
顾遇年指尖夹着烟，有些懒散的靠在沙发上看着喝酒的模样，她仰起头的时候，脖颈的线条那么优秀。
白皙无暇的皮肤，让人想一口咬上去。
男人的眸色暗了暗，低头抽了一口烟。
陌念把酒杯放下去，又去倒酒，顾遇年没有拦，却在陌念要低头再次去喝的时候，他夹着烟的手拦住了她的酒杯。
“你喝不了那么多，会难受。”
陌念反问顾遇年，“你不会难受吗？你胃不好，这么晚喝这么多酒，不会难受吗？”
所以到底是心里有多难受，才会喝那么多酒，折腾自己。
顾遇年清淡的嗓音，“我喝习惯了，平时应酬也……”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陌念就把酒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这一声其实也没有很夸张很响，但在这样安静的深夜里，却异常醒耳。
甚至打断了顾遇年的话。
陌念低头，眼神看不清的开口，“很难选吗？”
“嗯？”
“我和她。”
陌念看着顾遇年，她格外认真，看着看着又自嘲的笑了笑，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顾遇年。
嗓音那么认真也霸道，“其实不难选，从你开始纠结的那一刻，我就输了。”
输的很彻底。
陌念正是因为太明白这一点，才那么心痛难受。
如果顾遇年跟她结婚真的是幸福的，是发自内心愿意的，他怎么会纠结，会后悔，会不甘呢？
陌念看着顾遇年又说，“这样的选择没有用。你不觉得，就算是你克制又想明白的要继续和我在一起，是施舍我吗？这段婚姻，这段感情，因为在你心里，你永远不甘心自己没有和陆巧晴结婚，得不到的才会成为一根刺。哪天机缘巧合，你就会出轨……”
顾遇年的脸色有些沉，“你想多了。”
“我没有想多，因为结局都是一样的。”
陌念像是很累的伸手按了按眉心，“我们离婚吧，不要走到难以收场的那一步，趁我们现在彼此还心平气和。”
顾遇年看着陌念，质问，“你为什么不能自信一点？永远都那么自卑，难道次次都要我哄你，我也会烦。我说过，我不会和你离婚。”
陌念一时有些哑声。
好一会她开口，“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可我改不了，我的成长环境注定了我的敏感，我没有办法像陆巧晴一样优秀自信，就像是我没办法让你比爱她还要爱我一样。”
顾遇年的脸沉了，他没有说话。
房间死寂了好一会，陌念很轻的嗓音，“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不可强求。”
陌念说完这句话，就低头没有再说什么。
顾遇年伸手把烟灭了，他低头又喝了一杯酒，然后伸手掐住陌念的下巴，吻了过去。
陌念喝到浓烈的酒水，不由得拧眉，想要后退。
男人白皙修长的手没入头发，按住了陌念的后脑勺，不准她逃开，渐渐加深了这样一个吻。
陌念被他压的朝后仰，一仰再仰，最后支撑不住他的重量，整个人重重的倒在沙发上，黑发散开，整个人闭上了眼睛。
逃不开的，就不去逃了。
顾遇年什么都没有说，但他的恼怒都在他的动作里，一点也没有克制，带着几分粗鲁和火气。
陌念也知道，顾遇年不喜欢听她说的那么些话，可人总要直视自己的内心，逃避是没有用的。
如果顾遇年的心里真的干干净净只有她陌念一个人，又怎么会这样恼火。
陌念趴在沙发上，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流进鬓角，顾遇年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她偏头咬住了他的手指，那么用力。
一夜旖旎。
陌念大概是有心事，心情不太好，也没有睡的很久，睁开眼睛还不到八点。
顾遇年不在身侧。
陌念闭上眼睛，想了想，好像是昨晚事后他就坐在床边抽烟，留给陌念一个背影。
陌念太困了就睡了过去，没有管他。
现在想想，他或许是根本就没有躺下。
昨天那番话以后，他们就像是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