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赵姑娘敢这样呛声,一时周围都是吸气声,少年也不觉多看了眼赵笙南,眼中情绪不明。张管事拿不准姑娘的意思,只好回着:“不好说,一般是做些赔偿,世子爷的爱犬贵重,少不得还得一顿板子,若赔偿不了,更有牢狱之刑。”
赵笙南点头,吩咐张管事:“多拿些银两来,咱们双倍赔偿给世子爷。”说完才是看着苏如意:“此人是赵家的客人,赔偿就由我赵家来出,价格由世子爷定,若世子爷还不能出气,用手中马鞭再抽两鞭子出气,世子爷以为如何?”
说得有些道理,可苏如意哪里肯,正欲开口叱骂,一旁有下人不知在他耳边低语了什么,他狠狠瞧了眼赵笙南,却是作罢,当真挥鞭朝少年抽过去,力道极重,仿能听见皮开肉绽的声音,偏偏赵笙南这时候递上前银子,苏如意看了眼,摔了满地的银子,才是离去。
看了这么一出,豫章城这几日又有了谈资,群众渐渐散去,张管事才上前提醒着:“姑娘不好得罪苏世子的。”
赵笙南没有说话,只道:“给他上些药,再拿点银子,算是答谢了他的救命之恩,只是人就不能留在咱们府上了。”
说完,才是回府去,今儿这一幕莫说被刘大瞧见了,就是他不在,也总有人要传给老太太,火上浇油,还不知回去会有什么惩罚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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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等她回去,已有人绘声绘色给老太太讲了刚才粥棚发生的事情,一进屋,大家都绷着神情,有真心为赵笙南担忧的大太太大奶奶,也有看热闹的一众,老太太板着脸,心情很是不悦。
赵笙南缓步走近,才唤了声:“老祖宗。”
“跪下!”声音冷冽,在场都是惊住,赵笙南抿唇跪地,便看老太太吩咐了刘妈妈拿来戒尺。“
“给我抽打手心,长记性!”
“老祖宗,大姑娘还小,老祖宗慢慢教......”大奶奶帮着说话,却被徐姨娘打断:“就是还小,才有得教,不然以后出阁,还以为是老太太没教导呢。”
听了这话,老太太更是坚定,偏生赵笙南不服软,倒是老实伸出手,几尺下去,硬是一声不吭,终是老祖宗无奈,声称头疼,被丫头搀着去休息了。
徐姨娘一众自是欢喜,大太太却是又心疼又恼怒,拿女儿没有办法,只得对跟着的两个丫头出气,春纤和习秋被训斥也不敢出声,待大太太离开,才是劝着姑娘:“南平王府的世子爷在咱们豫章城可是出了名的小霸王,姑娘何苦得罪了,不值当。”
“左右也要离开了,无碍。”
“可不能这么想,南平王毕竟是皇亲,不好得罪的。”
赵笙南如何不懂得,前世她是尊贵无双的郡主,南平王世子,她怎会放在眼里,即便重生一世,多少还是带了前世的脾性,这些她又如何解释给几位丫头听,只得安抚着:“知道了,等会我去婶娘那,让她与世子妃说些好话去,可行?”
这才让几个丫头消停,各自忙去,赵笙南看着通红的手掌,却有些怀念父兄,一旦离了父亲,府上终还是徐姨娘得势,愈想,愈期待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