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泪眼汪汪看着不远处转身欲走的苏时延,委屈着:“你太过分了,看着我掉下来,都不伸把手!”
苏时延挑眉,看了看地上的郑明玉,淡淡道:“来不及。”
“胡说,锦安哥哥在的时候,你都能接住我的,锦安哥哥临走时特地嘱咐你好好照顾我,小心我回京给锦安哥哥告状。”
苏时延咳了咳:“我是他表哥好么!”嘴上这般说着,好似并不害怕,却是老实上前伸了把手,将郑明玉拉起:“行了,可摔疼了。”
郑明玉连连点头:“疼死了,还好我轻,要是她,怕是地都得摔裂了!”
突地,郑明玉一只手指向赵笙南,让她一时很是无措,她已经将身子掩在树干后,还是被发现,顿时有种在背后偷窥被抓现行的感觉,脸有些火辣辣的,或许,也因为郑明玉的嘲笑,她,确实有些胖……
“偷听人说话,好不要脸。”郑明玉说完,渐渐靠近赵笙南走来,上下打量了一番:“什么人进得王府来?看着却有些眼熟。”
赵笙南清了清喉咙,行了礼,道:“见过郡主,上回在婶娘的生辰上,曾与郡主见过,郡主还与我传过一声话。”
郑明玉恍惚:“哦,就是锦安哥哥要……”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时延制止,他抢着开口道:“赵大小姐,好久不见。”
“苏公子好。”赵笙南亦客气见礼。
“你们认识?”郑明玉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却有些不悦。
“自然认识,刚来豫章时,曾在赵府小住过些时日,说起来,与赵姑娘还有棋局未完。”
苏时延此话带了些暧昧,很是可以,赵笙南微微蹙眉,却不好发作,只道:“我只记得与我下棋的并非苏公子。”
“还记得挺清楚......”话还没说完,郑明玉却是上前,双手挽过苏时延,更是警惕的看着赵笙南,仿若宣告所属权。
“赵姑娘到我们王府来做什么,赵湘君可来了?”说完,郑明玉四下看了看。
赵笙南摇头:“二妹妹没有来,倒是三妹妹来了。”
郑明玉一喜:“雅儿妹妹来了,肯定在花园里。”说完,拉着苏时延往前:“咱们去园子里找雅儿妹妹去,可好玩的小妹妹哩。”
苏时延显然有些不乐意,却是无奈跟着,看着二人身影,赵笙南有些明白过来,苏家,是想和南平王府结亲,那,南平王在太子与四皇子之争中,该是什么角色?南平王在朝中倒没什么势力,只是宫里的太后...在后宫里还是举足轻重的,愈想,不禁为四皇子担忧。
神情凝重地跟着过去,待看见郑明玉和雅姐儿耍得欢乐,思绪便也抛开,前世她为着那么多不相干的人费心费力,最终却也是一场空,想来活得还没雅姐儿明白。雅姐儿不能说话,却更为敏感,她会真心喜欢的人,该也是全心善待她的,郑明玉应该也是个心善之人。
苏时延在一旁无趣,见着不远处的赵笙南,靠近了几分,道:“听说赵姑娘前日为着个贱民,当街与世子爷冲突,倒是很有魄力。”
听得出语气里微微的讽刺,赵笙南懒得理会,只道:“苏公子身为王府座上宾,外头的事情倒是清楚得很。”
苏时延展开手中折扇,笑说着:“自然,尤其赵姑娘的事情,苏某很有些兴趣。”
“下午要誊写《女戒》三遍,夜里还得做两个香囊,明日一早得教雅姐儿晒花,中午要准备老太太的午膳,下午还得跟着二婶学做桂花酿,带着后天路上喝的。”
赵笙南一口气说了许多,反是让苏时延摸不着头脑,呐呐问了句:“什么?”
赵笙南回头看着苏时延,颇为理所当然说着:“苏公子不是对我感兴趣,我将这几日的安排告知苏公子,省得苏公子费心打听。”
接着是一阵沉默,而后苏时延爽朗笑开,拍手道:“有意思,难怪表弟这般清冷的怪癖性子,都总对你多看两眼,确实有趣得很。”
这回赵笙南没有再答言,一则却也没什么可说,再者,郑明玉已经听着苏时延的笑声,循声走了过来,在人家府上做客,还是莫惹恼了主人才好。
却不想雅姐儿先一步跑过来,挡在赵笙南跟前,哀求看着郑明玉,叫郑明玉很讶异:“雅姐儿竟这么喜欢你?倒是难得。”
“雅姐儿是我妹妹,自然亲厚。”赵笙南答了句。
“可不见得,赵湘君那人刻薄得很,我见多了她欺负雅儿,实在小人嘴脸!”
原以为赵湘君和郑明玉不和,不过两位娇小姐喜欢争抢东西,不想还有这样一层,再有上回婶娘生辰上的相助,对郑明玉多喜欢了几分,她与她跋扈的兄长倒不一样。
“可惜你就要进京了,不然倒可以常来我府上玩,正好我也没有伴儿。”说完,还真有些遗憾。
“郡主日后进京,可以再聚。”赵笙南说完,看了眼郑明玉腰间的香囊:“百合香很适合郡主。”
说起这个,郑明玉很是得意:“可不是,当时母亲还说花香浓烈,非要我佩戴君子兰呢。”
“郡主而今这个年纪,配香重些也无碍,等再长几岁,可换成君子兰,金银花香也适合,对身体也好。”
愈说与得郑明玉欢心,原本挽着苏时延的手渐渐松开,开始拉着赵笙南讨论起香囊,再是发髻,饰物......女人家对于这些总很有兴趣,连雅姐儿这般的,都听得津津有味,尤其赵笙南当年可是京城里最时兴的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