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老夫人的脸黑得吓人。夏解忙躺回去,扯回被子掩住身体。待镇定下来,才分析此时是怎么回事儿。身后一阵响动,夏解一惊,回头一看,顿时呆了,不知当喜当忧。
男人!
漂亮得不行的男人。还是她好的那一口。
天公不作美,为何偏偏让他此时出现。
要是早个一年半载,她定要与他又宿双栖。
若无眼前这许多人观摩,她定要好好调戏这美男子一番,只此时她的正版婆婆端立床前,双眼含怒地看着她。
其实私下里,夏解与这位老太太关系还是不错的,每回请安他都笑脸相迎,看样子今儿是气得不轻。
夏解乖乖收起调戏美男之心,再敢造次只会死得很惨。忙做惊慌状,紧搂住棉被,先是愣住,再是尖叫。朝男子使命降龙全靠巴掌招式,对男子又打又推。
男子似料到她会有这就把,故早早做好了准备,双手护着身体与脸,夏解犹不自定,一脚蹿向他,然在床外面的是她,所以遭殃的自是她。夏解被反弹下床,惊慌地紧抱着被不知所措。
白沁在一旁得意的笑,两眼四下环顾,顿时眼露不悦。
这房间以前是属于她的,此时成了这个女人的了?窗前的那一个朱漆小几,上面摆着着一盆红珊瑚。还有这床本是鎏金刻花,外加蜀绣双面纱帐,何时竟换成了纯白绵纱的了?
在白沁犹自咬牙切齿间,事件事已夏解心里串成故事,自己被人设计了。
竟给他来了这么一出低俗的偷汉戏码,夏解明显地觉得,这戏份完全配不上她正牌儿老婆的身份。
自嘲归自嘲,夏解心里不会不知算计,此时一味求情一味辩解,只会事得其反,不如静默不言,看老夫人如何处置!
夏解做了三下常呼吸,让自己清醒脑子,平静心态。
本想站起,但此刻她光着身子,用被子裹了自己,站起身对老夫人盈盈一拜“老夫人,可否让我先穿上衣服。”
老夫人气得不行,但要罚也不能让她光着身子,只点点头。一旁的白沁细声道“已是满身污秽,这衣物也遮不住。”
夏解咬牙,强忍怒骂之词,进了屏风后面整理衣衫,不时已收拾妥当出来。而那男人已被五花大绑地捆起来,看来捆的人相当用力,如雪肌肤上已出现道道血痕。
夏解看向白沁,只见她眼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一旁长侍慕容老夫人身边的老妈妈上前道“老夫人,捉奸在床,当捉去祠堂好好打一顿,再请族里族长发落,看是否要浸猪笼。”
什么!浸,浸猪笼!
这些词汇夏解只在电视里,书里看到过。浸猪笼是要把人手脚反绑,装在卖猪的笼子里,绑上大石,浸入深水中,活活将人淹死。
一听说要浸猪笼,跪在地上的美儿人如受了惊吓一般,忙向夏解求救“夫人,你要救救小的,小的是为了活得更好才服侍夫人的,夫人千万要保小的一命啊。”男人惊慌失措的模样更让人心生怜意,越发的勾魂。
夏解看了他一眼,心道:果然不笨,这话说得挺是时机的啊!“你嚷嚷什么,本夫人命都不保,如何保得了你。”
男子一听,颓然倒地,眼角微微瞄向某处,发出求救的信号。
夏解在心里冷笑,道“真是个笨蛋,既让你来做鬼子,又怎么可能让你活着出去?“我是个女人,我的丈夫又是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我是活不成了的。你倒是从实招了,兴许一会儿慕容将军回来打你一顿便放了你也说不定。”那男人听了似信非信,只是沉默了再不说话。
一旁的妈妈又催促“夫人,这事儿……”
慕容老夫人面容一凛,“押入祠堂,再去把少爷叫回来,让他亲自来审这件事儿,看他管出来的家,偷……这丢脸的事儿竟做到家里来了。”说罢率先出去了。
戚妈妈忙使了人来绑夏解,夏解那里肯就这样让人绑了,只瞪了戚妈妈一眼“你敢动我一根指头试试。”平日里夏解都是一副温柔模样,从不曾说过半个不字,一句大声话,每每有事儿找她,便是不合理,她也是忍气吞下的。
戚妈妈一直看她是个咸菜豆腐干,是个不中用的,上不了台面。这回果然生出丢祖宗脸面的事情来,对她的态度又低了三分。这一喝她心里自是舒畅得很,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会这般色苈地对自己,一进没hold住,又腿颤了一颤,好不容易稳住三分面子,强道“你这没脸没皮的,干了这般缺德事儿竟还颐指气使的,等着少爷回来收拾你。”说罢拿着绳子又要绑,夏解双眼一瞪“你若是动我分毫,我做鬼也不放过你。”戚妈妈何时想到夏解竟有这么强硬的一面,她一向仗着老夫人的权势,是个吃软怕硬的。这回当场就夏解制住,再不敢说话,只啐了一口不甘地走了。夏解冷笑,缓步跟了上去。
到了祠堂,那细白男人被扔在地上,夏解昂首挺胸地站在当中,不卑不亢。戚妈妈喝了她一句跪下,夏解不过甩了一个温柔的眼神儿给她,她便再不敢造次。倒是白沁心有不甘,命人拿棍子要打她跪下。
这一下来得突然又无征兆,夏解挨了一下,立刻被打趴在地上。待要站起又是一棍落下来。
夏解并不驳她,只倔强地站起来。紧接着又挨了一下,夏解又站起,如此反复两三次,慕容老夫人本闭着养神的眼神倏地张开,盯着闹腾的两人“都给我住手,我还在这里呢?”白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