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莲见状半分得意半分不屑,又道“爹爹,不如就让姐姐去祠堂里冷静一段时间,直到慕容家对这件事给出解决之法吧。”她这分明是变相软禁她。但这样对她,对夏莲又有何好处?
“就依着莲儿的意思吧。”说罢只说是累了,让人带了夏解去祠堂,夏莲自去了。
这里外人一走,夏侯便将头枕在夫人怀里。朱氏趁机替女儿求情“她一个女孩子,身体又弱,关在祠堂里只怕是受不了,不如就让她回房去抄女戒如何?既静心又怡情。”夏侯若是疲惫,翻了身道“罢了罢了,你爱怎样自去安排吧。反正我一不在你又要把她偷偷放出来的。”
夏解被带动祠堂,只让松桅陪着“你去告诉慕容凛,让他在三日之内给我一个结果,否则便去城外的青灯庵寻我。”青灯庵是京城近郊最大的一间尼姑庵。
松桅被她的话唬了一跳,只抓住她的手问她“小姐你想怎样?不要做傻事啊。”
“在我放首饰的霜笼里有一个九格首饰盒,你打开最下面一层,里面有白布包着一样东西,你不得擅自打开来看,只需要把我的话跟这东西与他就好,其它的再不必说,直接回来就是。”
“小姐,你到底想做什么,告诉松桅啊,不要吓我。”夏解最见不得人哭哭啼啼的,见她这一哭,心里顿时烦燥起来,只催促她快些去,快要怒了。
松桅怕她再一生气,又做出什么傻事来,只得赶紧去了。忙又叫了绿涧来守着她。
构桅入夜之后方归。
面色有些惨淡。
夏解只问了她一句“可是送到他手上了?话也说了?”松桅点头,并未说别的,只脸色仍十分难看。夏解心里也不由一紧,心里暗暗猜测分析,那慕容凛是否如她想象那般,会为了名誉而委屈求全。
夏解给了慕容凛一个时限,三日。
整整三日慕容凛处毫无音讯。夏解干坐了半晌,只觉得无趣,反正慕容凛也不会给她个交待了,自以为没意思,便回房间睡觉去了。这几日夏解都在自己屋子里抄女戒,所以当朱远站在她面前时她吓了一跳。
她正御着头上装饰,忽见黄铜镜中突然出现一个人景,幕地回头,竟是朱远。
她的大表哥。
朱远一声素色锦袍,温文而雅,俊逸清秀,十分的赏心悦目。朱远微微一笑“兰儿,怎么一见到表哥就卸去铢钗花钿,难道是觉得我这个大表哥连招待一番的价值都没有吗?”兰儿是夏解的乳名。
夏解自小与朱远投契,十分要好。两人交情自是与别人深些。每回朱远来了,第一要看的便是夏解。
但自夏解嫁后,朱远便不常再来了,便是来也尽逃在夏解不在的时候。
其间也偶尔碰上那么一两回,如若不然,夏解根本不知,以这身体原主的性格竟然能交上这么好的男性朋友。只是不知近日他为何偏偏选在她在家时来。
“远哥哥说那里的话,兰儿盼也盼不及呢,又怎么会这样想呢,倒是你自我成新之后便不大来我家了。今儿个怎么有空来啊。”夏解在朱远面前素习没有端庄的淑女样子,故夏解去了钗环,就这样请他入坐,他本不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