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怎么来了?”回到院子里,夏解乐呵呵地倒退着走,眼神却一刻也不肯离开朱远的脸,似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朱远仍在为方才夏解被陌生男人抱的事情而不快。
不过夏解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对方应该不足为惧。于是道“我本是在家里的,怎知突然听到有人叫救命,我心中一急便使了仙术,瞬移到你的面前,再把你从那个臭男人手里解救出来。”
夏解满脸惊讶崇拜,立刻打掬做揖道“原来是猪大仙,失敬失敬。”在说到猪字时还房间把五官都扭成一团,做猪头状。
朱远被夏解的表情逗笑,笑骂“死丫头,再不正经些,当心以后没人肯要你。”夏解不服“不正经在先的可是表哥你,你也当心没人肯嫁给你。”
一直跟在一旁的绿涧最知两的心思,立刻凑趣道“既是这样,不如表少爷就跟咱们家小姐凑成一对,反正也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夏解立刻胀红了脸,斥骂道“死丫头你再糊说,当心我撕了你的嘴,让你再不能糊言乱语。”
朱远却不答应,只痴迷地看着夏解。夏解越发尴尬,心里发毛,暗想“表哥不会真的当真了吧!虽然你是个好男人,我对你也有那么一丝丝的好感,但咱们毕竟是表兄,这算起来可是luàn_lún的!”面上却仍是毫不在意“表哥,你看什么呢?你不会是当真了吧!”
朱远亦笑“我觉得绿涧所说算是个不错的主意,咱们兄妹本来感情就好,正巧肥水不流外人田!”
夏解道“你所说的肥水可是指的自个儿?我可是块瘦田!不但是块瘦田还是块口碑不好的瘦田,你这肥水还可愿意流进来?”
朱远做无奈状“哎,谁让你是我妹妹!为了你我只好委屈了。”朱远说着往后退了两步,果然在第三步还未迈出去前,夏解的拳头就招呼过来了。朱远连忙躲开。
接下来的几日家里尚算太平,只是夏侯再没去早朝过。因夏解素来有睡觉懒觉的习惯,家里人念在她体弱多病,也不让她起早向长辈请安,全由着她,夏解想睡到什么时候便睡到什么时候,有时爹爹早朝回来她还未起呢!第一日夏解比往常起得还早些,出去前院时,夏侯就坐在院子里喝茶逗鸟,夏解忙迎过去行了个礼,道“爹爹今儿个早朝竟然这般早!可是从未有过的。”夏侯只呵呵笑了几声,便不再做声。只说起这泡茶养鸟的门道。夏解倒也听得津津有味。
但第二日破解起床时,夏侯仍然在府里,无所事事的跟园丁抢活干。第二日第三日皆是如此,夏解也一天比一天起得早,终于证实夏侯根本未去早朝。
夏解也不好当面问破,只在晚间去向父亲请安时晚了些,方到父母门外便听到屋里有人说话“老爷打算什么时候把这事儿告诉解儿?我看她今日起得早,一起来便向前院来,怕是她已经有所察觉了。”夏侯呵呵笑道“我可没故意瞒着她,我是谁也未说,但你跟莲儿一早就发现了,既解儿不问我就不说,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怎么这话从你的嘴里出来就像是我在欺骗解儿似的了。”
朱氏仍然很担心“可是老爷,解儿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别说是解儿,便是我跟莲儿你这样的理由也是瞒不过去的。”
“我被摆了官,整天在家里陪着你,你不但不高兴还天天对着我唉声叹气,说长道短的,你有趣没趣?”仍是夏侯似笑非笑的声音。
“好好好,便是我没趣行了吧!”屋子里传出朱氏哄孩子一般的声音。夏解听着,又在屋外站了片刻,只到屋内付出儿童不宜的声音后,她才羞红了脸小跑离开。
夏解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平安竟然是父亲拿自己的前程去换来的。
夏侯还不到不惑之年,正是闯事业的大好时机,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因她而被摆黜了官职,这一切全是因为自己!夏解越想心里越过意不去,第二日破天慌的比夏莲还早地到前面去给父母请安。夏解到时夏氏夫妻方起床,衣衫都没穿好。夏解忙进去服侍朱氏穿衣,本想替她梳发的,但考虑到自己水平问题,只能做罢。
于是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等待二老梳洗完毕。夏莲亦在两位家长收拾到七八分的时候来了。
今儿个夏莲着了一件水绿色的轻纱罗裙,一件对襟半壁,水袖长衫的口子上绣了简单大气的花朵,裙摆上亦是丰花盛放,腰间佩了一只绣夏荷静开的花骨朵儿,两片绿叶上还有水珠轻颤,绣得十分传神,仿似真的一般。
夏莲今儿个的打扮整个的清新脱俗,清丽动人,似食人间烟花一般。
而夏解今日则着了一件深绿色的撒花襦裙,外套一件短裙长袖衫。与夏莲的精致中所显的清丽有所不同,夏解的是一种浑然天成的自然大方。
两人今日的打扮有三似相似,夏莲一见夏解的打扮,顿时就把牙咬得咯咯作响。
夏解由衷的感叹“莲儿今儿个打扮得好漂亮啊!娘您看,是不是有种从天上仙子落入凡尘的感觉?”朱氏看着夏莲的模样,也是一阵不住直说好看。
夏莲被夸得十分受用,虽然对于跟夏解的‘撞衫’仍十分不爽,但也没再说什么。只乖巧地回“娘亲谬赞了。”
“那里有廖赞!爹爹,您说今儿个莲儿是不是与往日不同的!”夏侯也觉得今儿个的夏莲格外的赏心悦目,紧跟着也是一阵夸赞。
初时夏莲还被夸得飘飘欲仙,但被夸得多次了,顿时还得这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