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北摇明月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周衍摇了摇头，低声道：“我看到了世上最美的风景。”
北摇明月道：“在夸我漂亮？”
周衍依旧摇头。
仿佛又在生与死之间游走了一圈，此刻看到老爹、老弟、康叔和明月，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慨。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真正关心自己的，也就他们这几个吧。
“你有家人的，周文很可爱。”
影瞳的声音在脑海回荡，周衍闭上了眼。
他想着，人要为什么活着呢。
手忽然被一股细腻的温暖包裹，周衍睁开眼睛，看到了北摇明月的手把自己的手紧紧握住。
只听她轻轻说道：“我会把他找出来的，他没有机会再找你，放心。”
周衍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
他握住北摇明月的手，低声呢喃道：“你看到了我的心吗？”
“嗯。”
北摇明月点头道：“我看到了，树欲静而风不止，你想退出江湖，但江湖一直在找你，所以你很沮丧。”
“不，你看错了，这不是我现在的心。”
北摇明月疑惑道：“那你现在在想什么？”
周衍笑了起来，轻轻道：“我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