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我关上了电脑,黑黢黢的宿舍里此起彼伏的鼾声使得一丝倦意爬上了我的眉梢。
打着哈欠爬上梯子,依旧只爬到了第三节,我楞住了。
那具棺材依旧躺在那里,跟之前并没有任何变化,绿荧荧的液体里,苍白的指节和刺眼的光。白天忘了通知楼下的保安了么?
反正这也不是学校里第一起了,明天叫人抬出去就好。
镇定下来的我默默爬了下去,在下铺躺了下来,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的,想着万一棺材里黏黏的夜里流下来,将是多么恶心的一件事。
床下面是桌子,哪有下铺!
就在此时,我明显的感应到棺材里那尸体的指节动了一下。
我“啊”的一声坐了起来。
昨晚一群人喝的差不多,车也不敢开了,就搭早班地铁回了大学城,把车钥匙留在木熙哥那边,让他哪天开回来。回来之后我就爬上床大睡特睡,结果又做了那个梦。
“小柒,你干嘛呢,怎么喘这么厉害,”琪琪的大嗓门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刚刚做梦的动了一下,估计就是震动的关系。
“没,做噩梦了,”梦里那种粘乎乎,阴森森的感觉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神情一直恍恍惚惚的。
“又做噩梦啊!小柒,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琪琪在那边开始长吁短叹,“我说咱退一万步讲,不就是失个恋么!他陈莫哪里好了?家里没钱,人也不是帅到出水,现在又背叛了你,这种男人有什么留恋的啊!你在g市,大把大把的公子哥啊,就凭你那相貌,啊?是不是。”
“就是!哈哈,”我无趣的打着哈哈,这种理由我也拿来安慰自己一百八十遍了,可是人有的时候就是贱啊,人家越不搭理你,你就越放不下人家。
“你啊,行,我也不说你了,昨晚好像跟恩哲他们玩到挺晚的?我刚刚给他打电话他正吐着呢,你也起来吃点东西吧,不是也喝了么,”琪琪人虽然粗枝大叶的,但是真的很关心朋友,一向是那种我要是被骂一句,她就两个巴掌回过去的主。我们从小就一起长大,小时候她总受欺负,我就跟她一起跟那些女生厮打。后来长大了,就换她就一直这么照顾着我。
“知道了,怎么跟大妈似的,”我翻了个身,踹了踹脚下的流氓兔。
“还不是让你这丫头给吓着了,天天跟我抹鼻涕,我这边有事了哈,先挂了,北北,mua”琪琪送了我个大大的吻,还没等我回吻,她就挂了电话。她这雷厉风行的性格,诶。
这么一说,胃还真有点难受了。坐起来用手压迫着胃,感觉稍稍好了一点。看着那个大流氓兔撅着屁股在一边趴着,我突然想起来刚刚琪琪说恩哲吐了。怎么说人家也帮我挡了那么多杯酒,于是我决定下去给他买点药顺带送点早餐。
想着也帮宇浩他们两个带点,就打包了粥还有豆浆什么的,反正一样一点也提了满满一手,再加上胃药,我站在男生宿舍楼下给恩哲打电话。每一个路过的男生都一脸“了然”的表情看着我,如此贤妻良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