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木熙的手腕,他的左手伤痕累累,全部是用碎啤酒瓶割上去的,深深浅浅,有的已经结了痂,有的还是鲜红的颜色。一条条交错在一起,就像是布满伤痕的心。
“傻瓜,”我声音小的几乎比蚊子都小,木熙用右手把我搂在怀里,然后轻轻的在我额头上亲了我。
“那天我们查了小区里的监控录像,然后根据车牌号找到了把信封扔在你们门前的人,”宇浩咳了一声,阻止了我们两个继续小别胜新婚。
“查到了?”柏寒用手指翘着桌面,服务员端了我们点的饮料上来,我点了一杯红豆冰,木熙则要了一杯热牛奶。
“嗯,是齐启,”恩哲帮琪琪把宝岛四季青插好吸管,然后拿到她眼前。
“啊?那他为什么这么做?”柏寒特别感兴趣,连自己的那杯苦恋都不喝了,特有兴趣的盯着宇浩他们。
“他不说啊,所以我们把他绑在你办公室那张躺椅上了,”闵浩喝了一口丝袜奶茶,吧嗒吧嗒嘴,然后头跟着店里的音乐节奏点来点去。
“靠!你们送我那去干嘛,”柏寒这下楞了,怎么还送自己那去了,这怎么个情况啊。那眼睛眨的,特无辜。
“催眠啊,‘齐启,告诉我你的银行卡号是多少’‘齐启,告诉我谁让你这么做的’,”琪琪托着手里的杯子,就像盯着水晶球的巫婆,学着那些巫师的口气,把柏寒郁闷的呀,低头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吸管不说话。
“这样是犯法的!”柏寒装做很为难的样子,其实他根本不在乎犯不犯法,眼睛里都闪着呼啦呼啦的光芒。
我带着木熙去门诊包扎手上的伤口,没有去柏寒的催眠会馆。看着护士用棉球帮他清洗发炎的伤口,我的眉皱的比他都紧。有些伤甚至快要伤到了筋骨,我一边用力的握着他的另一只手,眼泪一边簌簌的落了下来。
oreo这几天都没有被照顾的很好,白白的毛色已经没有那么光泽,于是我把他抱到浴缸里,打着泡泡帮他洗澡,oreo满身都是泡泡,还不老实的把水踢到我的身上,我就溺爱的揉着他的毛毛,看他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着我的手背,又因皂液那奇怪的味道直眯眼睛。
木熙在一边看着,用右手摸着oreo的头。以前帮oreo打理毛发的都是他,可是我怕他手上的伤口会感染,硬是没有让他弄。oreo被我弄的“嗷嗷”直叫,一边无辜的望着在一边站着的木熙。
木熙在卧室里靠在床头看着企业管理的书,我就一个人在客厅里抱着oreo看电影,我不知道该怎么走进去,然后跟他若无其事的躺在同一个床上。
看了一部又一部的电影,一边吃着薯片,一边摸着oreo的头跟他说话。我知道自己爱着木熙,也不恨他,只是在心底还是很不是滋味。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睡在木熙的床上,木熙睡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