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柒,就咱俩人就不用装淑女了吧,你敢不敢吃的再慢一点,”在恩哲消灭了两份小丸子之后,我依旧在啃着我的第一个丸子,这要放在平常我早就豪放的再来一份了,可是今天实在是吃不下。
“白眼狼,看我幽怨的眼神,”事实上我并没有抬头给他看,我依旧专心的研究着那小丸子,为什么吃了这么久还是不会腻,不像爱情,明明上一秒还说我爱你,下一秒就变口味了呢。
“是,你那幽怨是上八百辈子积累下来的,一般人还真不敢看你,”恩哲满意的吧嗒吧嗒嘴,然后习惯性的帮我点了个流沙包,离开了小小的seven-eleven的小店面。
北京路步行街的周末永远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常年不断的打折和甩卖也永远都不会让人失去兴趣,虽然百货里拿起一件衣服就上千的价位总是让人有种吐血的冲动,仍旧有很多靓女挽着身高差自己一截的蛙仔趾高气昂的在里面挑挑选选,偶尔还会看见一些20岁女性对大叔谄媚的笑。不知怎么的,我就想起来了那天的楚晴和那个中年秃顶。
除了这些,其实我还是很喜欢逛百货的,没有那么多的人,没有那么吵嚷,空调开的很舒服,衣服也让人有yù_wàng的多。虽然作为一个寻常老百姓家的小丫头片子实在不敢觊觎那么高的价位,不过记个标签回去淘宝,或者只是买了件差不多的冒牌货,也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这跟赚钱的感觉简直一样美妙!
逛街是件励志的事。
每次逛街我都跟恩哲说,我要减肥,我要赚钱。
每次逛街我都跟恩哲说,然后买个来回机票,穿的美美的,去看他。
恩哲从来不拿这个开玩笑,因为他知道,那是我心里最不可侵犯的角落。为了去看他,我曾经一个月每天只吃一个鸡蛋,饿了就喝水,才攒够了来回的机票钱;为了去看他,我翘了一个礼拜的课,哪怕是高数的期中考试。
爱他从来是件不计价的事情,虽然父母给我的钱完全够我随意的生活,也许没事去看看电影,偶尔吃个哈根达斯,或者心情不好去吃个海底捞,唱个k,这些都是完全可以的,至少不必,每天只有一个煮鸡蛋,八角钱。
那段时间恩哲会经常陪我一起上课下课,假装顺便的带杯酸奶或者请客吃个甜筒什么的。晚上会硬性的用暴力手段叫我一起陪他出去吃个夜宵,然后看我面前一大堆的寿司盘子,笑我是个饿狼,上八百辈子哪怕住在后宫,没人照顾也照样是个饿死鬼。
失去一个人就是这个一种痛苦的事,不管干什么,哪怕就只是逛个街,都会引发你对他的无数联想,然后暗自神伤。
恩哲是个标准的衣架子,当他拿起一件黑色的衬衫换了出来,简直有一种动漫里走出来的小美哥的感觉,他臭美的在镜子前左转右转,然后朝我露出个标志性的猥琐笑“怎么样怎么样,哥们帅吧。”
“白眼狼,你知道你刚才出来的时候我想说什么么?”我用啃了一半的流沙包指向他,然后口齿不清的咕噜着用嗓子眼说:“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