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差不多了,老陆过来让我换衣服准备去机场,却见我早就换好了衣服,在对着那枚戒指发呆。那个在临走之前给了我承诺的男人,走了之后留了他的眼睛给我,我该怎样去对待这份惨烈的爱情。
遗弃?还是保留。
回到家里第一件事,我把电话电池扣出来,把电话卡掰断了扔进垃圾桶,电话的卡完全删光,只留下各种游戏和看小说的软件。也就是说,我把手机变成了一部废材的游戏机。
老太太有几次都跟老陆说,想让我出去相亲,不指望我能像原来预期那样,拿着z大的学历拿多高的工资,只要我能走出屋子,去重新与人相处就可以了。
老陆每次都是摇头,说让我自己再缓缓。
我的心里真的是憋着一股闷气,一直是吐不出,哭也会让心很闷,很疼,笑,也笑的心里滴血。我不知道这团闷气,究竟封住了我的哪里,竟然让我如此的摆脱不掉。
我试着去打游戏,每天24小时对着电脑,不吃不喝也不睡,就是看着屏幕上的小人跳舞。每次看见有人搭讪说“美女,我们结婚吧,我出装备”这类话,我都直接一个“滚”然后拉黑。烦闷这种爱来爱去的游戏,最后都是个屁,甚至连屁都不如,响都听不到一个。
游戏确实让我忘了心里的闷气,忘了哭忘了笑忘了吃饭睡觉,也忘了那些疼痛的回忆,可是也仅仅只有一个星期。过了这个星期,我差点把电脑砸了,虚拟世界的那些东西再也无法引起我的任何兴趣。
睡觉,我就会做那个奇怪的梦,我终于知道以前梦里,那个惨白的安静的躺在棺材里的女孩是谁,我身边流动着粘稠的液体,让我无法呼吸,我终于理解了那一抹笑,那不是邪恶,只是无奈和自嘲。
恩哲已经被放出来了,柏寒那边动了下人际关系,果然钱权勾结,天下乌鸦一般黑。听到这个消息,我甚至没有一点的高兴或者是感激,只能是让我更加的嗤之以鼻。
令我奇怪的是,沈伯母和沈语冰被判了无期,虽然我知道这还是走动之后的结果,但我想不通为什么沈伯父没有直接把她们两个救出来。毕竟沈语冰是沈伯父最后一个孩子了,他怎么会对自己的妻女这么狠心?还是说,太失望太伤心,所以终于决定,饶他们一命,却不想再见到他们。
最后,恩哲找到了我家里来,看着我把自己弄的一塌糊涂,他又气又心疼。而我始终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一直心里爱着我的男人。也许是太过心疼,甚至自己的嘴角都挂上了一抹诙谐的笑。
“跟我出去收拾收拾,瞅瞅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恩哲看着我穿着家居服大中午还窝在床上,头发乱蓬蓬的早就失去了形状,脸色也白的跟纸似的,上面干的脸痘痘都不屑在上面呆着。
“白眼狼,你一来我家就训我,比我爹妈管的还多,”我斜眼看着他,嘴角还挂着笑,像是怀念那段磕磕绊绊斗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