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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恩殿坐落在九层汉白玉石台上,翘檐飞角,如大鹏展翅,气势不可谓不磅礴。九层高台,每一层九级台阶,总共八十一级,冷天禄跟在姜聪后面,沿着台阶拾级而上,宛若登天!
苏文走在最前面,此时已经躬身站在怀恩殿的宫门口,朗声喊道:“启禀陛下,南荒儋州府冷天禄已带到,正在殿下静候!”
怀恩殿幽深的宫门里传出一声尖锐的声音:“陛下有旨,宣冷天禄进殿!”
苏文躬着转身,微笑着向冷天禄伸手,做出请的动作。冷天禄站在第八层台阶上,整理好衣冠,在姜聪的带领下,庄重的登上第九层,向怀恩殿走去。
殿内除了一个小太监和一位身穿布衣的中年男子外,并无冷天禄想象中的那位身着龙袍,气宇轩昂的皇帝!
小太监站在宫门口,垂手不语,对苏文,姜聪,冷天禄等人的进殿全然不加理会。而那布衣男子,则在怀恩殿中那成排的书籍丛中缓步而行,手中正捧着一本破旧泛黄的古书细细阅览。
冷天禄始一入殿,就感觉迎面扑来一股清风。清风过处,眼前一切的事物都变得清晰可见。那布衣男子给他一种亲切之感,质朴无华的长者风度侵入心扉。冷天禄对这个没有穿皇袍的大汉天子,顿生好感,他不由自主的上前走了几步,却被苏文伸手拦下。
苏文小步上前,步履轻如狸猫,落地无声。他轻声说道:“陛下,人已带到!”
布衣男子合上手中的古书,轻轻地塞进金丝楠木做成的书架上,小太监迈着猫步,端上来一盆清水,布衣男子洗过手,姜聪弓着腰上前,用袖子将其手上的水擦拭干净。布衣男子挥挥手,小太监和姜聪退下,怀恩殿中只留下苏文和冷天禄以及大汉帝国的皇帝刘策。
“近来国事繁重,一直未能腾出时间去南来驿馆,你不会怪罪朕吧?”刘策笑呵呵的说道。
对于刘策的这番话,冷天禄既受宠若惊,又感动不已,当然还有一丝丝隐忧!当今天子对一个“罪臣”之子,能说出这样的话,先不说他的真实意图是什么,光是这番话就已经足以让冷天禄诚惶诚恐了。
“陛下愿意召见小民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恩宠,小民对陛下不敢有任何微词。”冷天禄垂手说道。
刘策说:“你不必如此惶恐,朕年轻的时候和东坡先生也算至交,若非这大汉天子的身份,你还应该称呼我一声师叔才是。”
冷天禄道:“陛下乃万金之躯,天下共主,小民不敢奢求。”
刘策笑道:“师叔也罢,陛下也罢,不过是个称呼而已。此次召你进宫,也是你师叔张百问的再三催促,这个家伙啊,朕拿他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可曾去见过你师叔?”刘策问道。
冷天禄摇了摇头,说:“因为我拜入东坡先生门下没有举行正式的拜师仪式,现在还不是鬼谷的正式弟子,所以还没能拜见过师叔及众长辈。”
刘策沉吟了片刻,说道:“鬼谷的拜师礼朕有所耳闻,没正式举行拜师礼,确实算不上鬼谷弟子!可惜东坡先生不在,没有人能替你证明你是他的弟子,鬼谷的事朕也不能轻易插手,所以我帮不了你什么大忙。”
苏文闻言心中一动,上前说道:“陛下有所不知,冷公子有东坡先生信物,只要确认此物为真,冷公子成为鬼谷弟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刘策诧异的问道:“哦,可有此事?”
冷天禄点了点头,说:“东坡先生北归之时,确实留给我三件信物!”
刘策一脸悲戚的问道:“是哪三件,可否让我看看。”
刘策和东坡先生是故交,东坡先生仙逝对于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此时见到冷天禄,他更是睹人伤怀。听闻冷天禄身怀有三件东坡先生的旧物,他更是悲戚难以自禁。
冷天禄难为情的将袖中的折扇递给刘策,然后很乖巧的站在一旁,不以言说,静静的看着刘策。刘策接过折扇,缓缓展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东坡先生一生中最具代表性的书法,那两句对冷天禄怀有无限期望的诗。本来再平凡不过的折扇在刘策手中却流露出一种不凡的道韵来,刘策沉浸在其中,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对于折扇上流露出来的道韵似乎并未觉察。
苏文低垂着头,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冷天禄对此却一无所觉!过了良久,刘策才收回思绪,抬头时,已是一脸愁容。他抬起头说道:“我差点犯了个不可挽回的大错,幸得张百问的坚持,看来今日召见你也是天意。”
苏文霍然抬头,又慢慢的低下头去。冷天禄长身而拜,说道:“天佑大汉,陛下洪福齐天!”
刘策释然而笑,说道:“你起来吧,朕还得感谢你为我带来这个重要的消息。看来南疆的事非同小可,上次东坡先生走的太匆忙,还没来得及对我说起此事,幸好他将所有的事都记录在了这把扇子上了。”
苏文上前询问道:“陛下,是否需要我下去安排一下?”
刘策沉吟道:“你亲自去请张百问立即入宫,另外派人去请儒墨道法兵诸家主事入宫,朕有要事与他们相商。”
苏文领命而去。
“除了这把扇子,还有两件东西呢?也拿出来让我看看吧!”
冷天禄吱唔着说道:“还有一柄汉八方剑,是东坡先生的随身兵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