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见左旁想起咯噔咯噔的马蹄声,蹄声越发响亮,接近自己很快,并且眼角就看见一匹马朝自己奔驰而来。
李原大吃一惊的转头看,就见到一匹高头大马就要撞上自己,急忙下身子朝前一扑,翻滚的离开街路,扑到对面台阶上。
“是什么人,骑马没长眼睛么?”李原气怒叫道,还来不及看清骑马者样貌。
“李原,你骗得我好惨,让我花了一个多小时寻找卖糖浆的摊位,结果白寻一遍,这下街根本就没糖浆卖。”一道凌厉的女孩童声说道。
李原这时爬起身来,才看见骑马者竟然是舅舅的女儿,傅薇表妹。此时傅薇穿着一身雪白的武士服,背上有弓箭,左手持缰,右手持马鞭,正气势汹汹的盯着自己看。
李原拍了拍身上灰尘,满不在乎的朝傅薇走去,边走边笑的说道:“果然是大家族的人财大气粗,就一点糖浆,就想撞死人么!那糖浆你找不到更好,能磨磨你这野性子。”
“你说谁是野性子?”傅薇大怒竖眉说道。
“没听见,就当我没说。”李原伸了个懒腰说道。
“你这贼人。”傅薇怒斥着,甩手就是一鞭抽来。
扁……
李原没有防备,马鞭抽下的速度又快,便被一鞭抽中脸面。
立刻面颊疼得火辣辣的,伸手一摸,便在面上摸到一条疤痕,再看摸连的手指,隐隐带有一些血丝。
“你这刁蛮无理的疯婆子。”李原气怒说道。
见到傅薇冷笑,又是扬起右手,一鞭抽下。
可是这时李原早有准备,见到马鞭抽来,伸起右手便格挡住鞭子,然后趁鞭子松软下的时候,李原右手抓住鞭子,使力一拽,便将傅薇连同鞭子拽下地来。
傅薇从马上跌落,并不是很疼痛,只是自小在家族里受宠爱长大,从没受过半点委屈,所以被李原拉下马来,就张口哇哇大哭起来。
适时,陪伴傅薇骑马的那名马车夫,已经赶上来。他远远见到李原与傅薇靠得很近,接着傅薇坠地,哇哇大哭,不用猜也知是傅薇与李原起争执了。
所以马车夫跑到傅薇身旁,先是挽起傅薇,然后说道:“小姐别哭,这小子欺负了你,傅牛我来教训他一顿。”
傅牛说罢,双手掌并握几下,想起骨骼交错的啪啪声,搭配他粗大结实的手臂,魁梧之极,便见他大踏步走向李原,左手一伸,已经抓住李原衣襟。
傅牛这时右手扬起,就想给狠狠甩给李原一巴掌。
李原初见傅牛块头这么大,表情凶狠,所以被吓唬住了,竟然不及闪躲就被傅牛抓住衣襟。可是面临危险,李原反倒冷静下来,见到傅牛扬起右手,李原右手已先抓住傅牛左手,使用大力一握一甩,靠着怪手力量,竟将傅牛左手狠狠甩开。
之后傅牛右手照旧打下,李原不愧在文武院学过几年武艺,敏捷闪身,避开了傅牛的一巴掌,并且敏捷的远远退开。
傅牛心里又惊又怒,也不多想李原为何如此力大,只以为自己一时疏忽,所以他大喝一声,怒瞪双眼,倒是凶气逼人的朝李原大跨步逼近。
李原知道自己腿短,要逃也跑不过傅牛,所以不退反进,身子冲向傅牛,右手一伸,已是一拳直直击向傅牛腹部。
然而傅牛作为傅成杰亲自挑选的随从,虽是马车夫,其实颇通武艺。
他大跨步前行,身体侧闪,就避过李原这一拳头。然后左手往下一圈,便圈住了李原的右手。正想将李原远远甩飞出去,却不料李原还是站着不动,他这猛力一甩,竟然无法甩飞李原。
傅牛大呼一声古怪,嗨喝一声,右手掌猛往下切,正切中李原后背。
李原被这重重一掌切中背脊,立时骨头断了一般的痛楚,忘记了右手使力,就被傅牛大力一甩,往旁狠狠跌飞开去。
就这一番动静,原来挤在药店门口的病人,也都知道了。他们有的认得李原,只是碍于傅牛与傅薇打扮富豪,还牵着一匹高头大马,所以并不敢上来劝阻,只是远远围着观看。
在药店里抓药的李墨,此时已经让贾大夫给他包好药,听闻店外动静,扭头看去,却见李原被傅牛甩飞出去,还有傅薇在马旁哭泣。
李墨霎时有些明白事情缘由,不及细想,大踏步走出药店,朝李原跑去。
巧的是,傅薇父亲傅成杰,此时在镇子边缘闲逛,是朝许多修士所说的宝物现世出去碰碰运气的。当然,那宝物已被李原鬼使神差的获得。他全无所获,正生着一头闷气,赶回葫芦镇。穿过一个胡同,正好就到了李原与傅薇争吵之地。
见到李墨搀扶着李原,说些话,然后这边是傅薇哭红的眼睛,也与马车夫傅牛说些话,并且女儿说话的语气有些委屈,似乎被人欺负,再看看那边李原不服气的眼神,比女儿高许多,他也霎时有些明白事情了。
心里认定是李原欺负了自家女儿。
傅成杰不觉有气,心想此番奉父亲之令,老远从禹城赶到葫芦镇,只为向傅君如索取制皮秘方,另外接傅君如回家族。可是傅君如怕李墨与家族不和,故而不愿回家族。弄得自己不能完成父亲使命,回也不是,留也不是。
另外,令傅成杰怒火中烧的是,李墨像个江湖骗子,骗得傅君如离开家族,而李墨自称是法师,却半点法力也无。像个书呆子,一无是处。
“他妈的,果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李墨这混蛋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