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唐修然 (1/2)

大概是由于山祭的缘故，平时一些待在家里唠嗑的人都出来了好多，我随意拉住了一位婆婆，问：“婆婆你知道在哪儿山祭吗？”

奇怪的是那位婆婆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从一开始的悠闲变得有些惊慌：“你们要去看山祭？”

“是啊，怎么了吗？我们去找人。”

“哦，找人呐……”老婆婆把山祭的路线及地点告诉了我们，末了，警告似得说：“小姑娘们，找到了人就赶紧走，知道吗？女孩子还是不要去的好，特别是像你们两个这种才成年了的年轻姑娘！”

“好的，我们知道了，谢谢婆婆。”

古倩盯着婆婆的背影，说：“好奇怪诶，我们明明才十五岁，哪像成年人了？”

“特么的这几年看的古言小说都被你吞了吧！？人婆婆八九十岁了，怎么可能按照现在我们的算法？依当时的观念来看，我们满了十五岁，十五岁就是及笄，成年了。”

“原来是这样！”我也没和古倩计较这么多，反正我们是出来凑热闹的。听说山祭很早就开始了，再不走恐怕就看不成了。

我们又拉了几个村民问路，后来古倩嫌麻烦，直接找了个同样去凑热闹的大婶和我们一路。飞龙村的村民本就热情，再加上爷爷和爸爸从小在这里长大，我们压根不用担心遇上什么坏人，而且我们又不小，我又学过跆拳道，所以就算遇上坏人我也有绝对信心。

打不过还可以跑嘛，跑不掉还有幽兰嘛。

大婶奇怪地看了我们俩几眼，就和先前那些人一样。不过我们也没在意，执意让大婶带我们去。

好吧其实我内心的想法是我们俩长得太漂亮了........

我们走了将近十多分钟，上了山，嘈杂的人声渐渐传来，又向上面走了几步。

原来这上面竟有那么大一片空地，差不多两个打麦场那么大，上面站满了人，远远望去就是黑压压的一片。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古倩想先上去找爷爷奶奶，被我急忙拉住。

有些不对劲。

我找了块高点的大石头站上去看了大半天，终于看了出来。

整片场地，除了我和古倩外就没一个女的，啊呸呸呸，有女的，但是根本没有我们这个年龄段的女孩！

我跳下石头顺手拽了拽前面一个男人的衣袖问到：“喂大叔，我在这儿都晃了几圈儿了，咋没见着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啊？”

那男的听到声音转过来看到我，震惊了一下，说：“你是哪家的姑娘？不知道山祭这天不能出门吗！？”

纳尼？？

“抱歉哈，我这才回老家，不知道山祭，为什么不能出门啊？”

“哎哟这小姑娘！”大叔皱了皱眉头，“要是给山神看见了，会怪我们私藏少女，不庇佑我们。没了山神的庇佑，这山上的果树些全都长不了果，到时候大家就没吃的了！”

“我，我知道了……赫赫……”

迷信。

不过藏不藏少女关那山神毛事啊我说！难不成和小说电视里一样，那啥山神要每年娶一名少女为妻？然后嫁给它的少女就没回来过？

虽然知道世界上存在鬼神，不过对于山神我还是不信。真正的神明怎么可能为难百姓，助民本就是神的职责。

就像冥界的各位鬼官一样。

所以我带着古倩找了块隐蔽的地方躲着看！

山祭就是祭祀山神，我看见空地边缘翘得最高的那块摆着三张桌子，有羊，有猪，有牛，还有三只鸡。全都是刚宰杀的，还在往地上嗒嗒滴着血。

神婆就站在桌子旁，挥了挥手，整片人海居然都静了下来。

“拉姆嗦——乌奇呐咪卡咪索——………………”

奇怪的咒语我只记住了前面两句，整个过程没有一个人说话，所以神婆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神婆念了足足五十遍，不多时天空响起乌鸦的声音：“阿——阿——”

我抬头朝放着桌子那边悬崖的天空，乌鸦的声音更多了。

出现了吗？山神。

渐渐地，一大片黑色从远处天空飞来，在祭品上方盘旋了好一会儿，突然，像是有人下令似得，齐刷刷的俯冲下。霎时间，丰盛的祭品就被叼走了一大半。我和古倩在暗处看得连连咂舌，神婆已经躲到了安全的地方，这是场属于乌鸦的盛宴。

少女连夜被送到了山上，这种迷信的做法延续了好几十年，虽说是条人命，可我也做不了什么。

等到乌鸦吃完了，所有人才开始陆续回家。我和古倩看了半天没看见爷爷奶奶的影子，也就跟着往回走。

只是我们都没发现，暗处有个人，盯了我们许久...

回到家后不久，爷爷奶奶也回来了。一家人坐在正屋闲聊了会儿，奶奶起身去做饭，我和古倩回屋各自玩儿起了手机。

“哟，两个大美人儿~”横梁上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谁！”

我立马抬头看向上方，古倩听到了男人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连忙站起来抬头寻找着。

“美人们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们。”

“卧槽到底是谁？滚出来！”

古倩连忙躲到我身后，看得我也是一阵无语。

“鄙人姓唐名修然，字澈。不知美人们芳名啊？”

“...”又是个什么鬼..我清了清嗓子，学着他的语气说，“鄙人姓唐名奶奶，没有字号。”

“噢~唐奶...不对！你逗我！”

“哈哈哈”古倩躲在后面爆发出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