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怔了一下,转过头看向苍鹤真人,一时竟是言语无措,“呃……呃……仙师!”
“少年,不必惊慌。”苍鹤真人温和说道,“我是苍鹤,翰云宗宗主,为何这块令牌在你身上?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来。”
白修低头说着。“仙师,给我令牌之人,临终前让我转告于你,他说,青松幸不辱命,逆贼已诛……”
“什么?临终!”
“儒阳!”
大殿坐下忽的站起两人,青峰堂堂主东方傲勃然站起:“你说什么?青松临终嘱托?”
那唯一女子也是被这消息深深震撼,身体不由错后两步,险些栽倒,木然的望着前方,不住摇头痴痴自语,“儒阳……儒阳……不会的……”。
大殿内叹息声一片,猛然这女子转头看向白修,双目霎时充满杀机,瞬间移至白修身前,双目如炬,狠狠的盯着白修一字一字说道:“你—再—说—一—遍!”
白修大惊,望着那一双凶狠双眸,恐惧得身躯剧烈颤抖,令他毫无意识的弱弱说道:“仙师说,说,青松、青松幸不辱命,逆贼、逆贼已诛”。
女子脸色霎时变色,身躯又是不住踉跄后退,一行清泪无声滑落,“不会的,你在骗人!不可能的!”
突然,这女子猛的转头一把扼住白修脖颈,冷冷道:“告诉我,这是假的。”
“呃……呃……”白修突然受袭,面部瞬间涨红,用尽全力仍是无法挣脱。
“哼!”苍鹤真人冷哼一声,微怒道:“紫菱师妹—”。
苍鹤轻喝如醍醐灌顶,紫菱身躯一振,双目逐渐清明,素手缓缓松开,凄然的看了眼白修,摇了摇头,喃喃轻声自语,“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我又为何对他如此。”
“咳……咳……”白修如释大赦,蹲下身躯不住重咳。
“哎!”苍鹤真人轻声叹息,“紫菱师妹还请节哀。”
紫菱仿似未听见般,呆滞的望着那个方向,清泪不住流淌,“痴心情,望穿肠,昨日种种,似幻犹梦;翘首盼,泪两行,那日誓言,渺如云烟;紫竹风,浮云散,百年之约竟空谈……”。
这个女子好似魂魄丢失了一般,步履蹒跚着走出大殿外,只留下虚空中那飘渺的只言片语。
白修怔怔的望着这一凄凉背影,心中却是突然想起,月光下那个男子凄美的微笑:儒阳未负深情,一步错,终身悔,百年誓言,儒阳失约了。
在座众人再次摇头叹息,苍鹤深呼一口气,转头看向白修,“少年你把事情的经过详细道来。”
白修缓过神色来,转身面对苍鹤真人,恭敬说道:“仙师,我名叫白修,家住青峰镇落霞村,父母都是普通农户,几月前傍晚,我无事想去村东的落霞湖洗澡,在岸边发现受伤的青松仙师,他说我与翰云宗有缘,便让我将这两件物品当面交给宗主,还让我转告宗主,‘青松幸不辱命,逆贼已诛,恶贼狡诈,临死偷袭于我,我已修为尽损,毒入五脏,命时已到尽头,愧不能再尽犬马之劳了’。仙师话完便仙逝了,仙师临终前还告诉我,若不让我参见宗主,可将那‘天剑’令牌递上,我便将仙师葬在落霞湖边。”
白修说完,伸手入怀取出‘浮云’令牌,解下麻布包裹的堕天剑,轻轻的放在地上。
“啊!青松师弟!”东方傲双目赤红,盯着“浮云”令牌,“儒阳老贼,生不能将你碎尸万段,你死毕将你挫骨扬灰。”
“青松,为何这般不小心!”苍鹤双眉紧蹙,单手一浮,堕天剑,“浮云”令牌落入掌中,单手紧紧握住堕天剑,双目欲呲,恨恨说道:“儒阳,翰云宗待你不薄,你为何对待师门还如此无情,青松与你百年交情,你竟然还下此毒手”。
白修大气不敢喘息,低着头默默站在原地,担心自己一句说错再遭横祸。
苍鹤真人转头看向东方傲,“东方师弟,我知你与青松师弟交好,青松师弟遇害,我等都始料不及,你也莫要过于伤心了,宗内很多事还需仰仗东方师弟处理。”
东方傲悲痛之情溢于言表,仍是难以置信道:“师兄,我,我还是不敢相信青松他、他……,儒阳修为并不高于青松,何况、何况青松他手中还有堕天剑。”
苍鹤真人摇了摇头,道“东方师弟,岂止是你,师兄也不愿相信此事为真,还是劳烦师弟前往落霞湖查看虚实罢,如若,如若为真,接青松师弟回我翰云宗。”
“是,师兄,东方这就前往落霞湖。”东方傲心中急切,话未说完,已是不见了踪影。
苍鹤真人看了眼东方傲虚座,眉头轻皱了一下,而后起身唤道:“霜儿!”
名唤霜儿弟子快步进入大殿,躬身抱拳,“师父!”
“齐霜,天剑堂青松师叔仙逝,天剑堂弟子最为众多,群龙无首,恐众弟子慌乱,为师派你去协助打理天剑堂内事宜,你虽非天剑堂出身,但修为、人品在宗内皆信服于你,新任堂主任命前,天剑堂由你全权负责。”苍鹤真人看向齐霜道。
“什么?青松师叔他?”齐霜面露哀痛之色,但双目惊喜之色一掠而过,“师尊,弟子不才,新堂主任命前,定当竭尽全力协助天剑堂师弟们打理天剑堂事务”。
苍鹤真人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眼白修,上下打量一番,对齐霜说道:“齐霜,白修与你青松师叔有缘,今就拜在天剑堂门下,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