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还见不着弟妹你呢,孩子小,还皮的不行,根本离不开身,你哥呢,让他看几分钟还行,再多一会儿,不管你忙不忙,非要往你怀里塞,这不她姥姥过来了,才清静两天”
劉涛和谭梅聊着天,只是已然为人母的谭梅感兴趣而又常挂在嘴边的家长里短她根本未曾接触过,更谈不上多上心,但当着人家的面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含笑应对着,时而的说上一两句“是吗”“哦,原来这样”,表示自己一直用心在倾听着。
因为孟盛湳的话,吕言和她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了一刹那,劉涛又赶忙移开,张腾跃并未刻意压低声音,别人听的到的自然也进了她的耳朵,她有些后悔不该进来,人家一帮老乡聚会,自己坐在这算哪门子事儿?
和谭梅说话的空里她留神着吕言的反应,准备先看看他的反应,如果吕言不澄清,而她却解释了,最终的结果恐怕让他很没面子,哪怕她最后仍能坐下去,但该丢的也就丢了个干净,她知道男人在任何事上都可以大度的一笑而过,唯独不能失了面子,吕言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但并不能说他不爱面子,都知根知底的,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根本派不上用场。
“嫂还没结婚吧?”孟盛湳注意到俩人短暂的互动,心里更没了半点怀疑,仔细观察了下却发现无论是吕言还是她手上都没戒指,哪怕是艺人,如果结婚了这也是不该发生的,因此,她觉着俩人应还未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呵,还没”劉涛被孟盛湳的一句“嫂子”弄的左右不是,满心满腹的尴尬里只好囫囵地搪塞着,可又不敢把这种情绪表现出来,只能强撑着维持着笑容。
谭梅瞄了和张腾跃说话的吕言一眼,压低了声音,道:“那可得抓紧喽,你们家吕言现在可是大红大紫,我听老朱说本来台里今年准备邀请他上春晚的,只是后来他自己以没什么可表演的节目拒绝了,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还不一定能找着呢,不过话说回来,这男人呢一有钱就变坏,可你又不能管的太紧,太紧了,他连面都不给你见,你得在他腿上绑根绳,既不能时时刻刻拽着,又不让他脱离你的掌控。”
她讶异地瞥了正和张腾跃聊着的吕言一眼,春晚的邀请她可是从未听他提过,但无论如何,能拒绝那样的诱惑,如果不是脑子不正常就是真的脱不开身,而毫无疑问,吕言很少干让人觉着犯浑的事儿,他更没密集到忙不过来的通告,大概是他对自我的了解他深了,就像他之前说过的,除了演戏,他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东西,拒绝春晚的邀请,她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哪怕假唱,她也要走一趟。
谭梅不谈孩子的事,她多少能接上两句,事实上,在心里,她确实好奇谭梅所说的那根“绳”到底是什么意思,哪怕现在用不着,以后总有需要的一天,而随着年龄的增长,那一天也不会太远。
“绳子?”
“工资卡啊,男人不是有了钱就变坏嘛,那就让他们没钱,但这个度可千万得把握好了,别抠太紧,抽烟喝酒,朋友应酬你都得考虑到,不然那就是逼着他们私设小金库了”李修萍笑着提点道,论起这方面的经验,她们比起劉涛来要丰富的多了,或许在十几二十年前,她们经历过类似的场合,也被传授了差不多的经验。
本来吕言几个人聊的挺欢快的,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不至于,但身处异地,见到操着同样乡音的老乡总有股别样的亲切,从家在哪,小时候爱在哪条街上玩,再到在哪所学校度过的童年、小学、中学,一时半会说不完的话题,只是不知道谁突然住了声,渐渐的几人都不说话了,竖着耳朵听着四个女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怎么对付丈夫私设小金库的小绝招,在场的,除了吕言,都是现学了回头立马就能用的上的。
“你就问他工资多少,今个问一次,隔个个把月再问一次,如果他说的是实话,那肯定不会有差,但要是两回不一样,那一准就是自己留了,还有,一定得在他意识放松的时候,还不能太直白,就比如说家里要添个大件,随口一问,用不了两三回,底儿全都漏出来”
“可发现了又能怎么样,要是万一死不承认呢,夫妻之间总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大吵大闹”
“弟妹你还没到那个节骨眼上,到时候你既不用哭也不用闹,自然有办法让他乖乖的交出来,我看呢,吕言也不是那样的人”
水钧益仨人齐齐的将目光转向吕言,因为刚刚那话是劉涛说的,因此三个直觉里以为劉涛指的是他,吕言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死工资,每个月按时打进卡,但吕言是艺人,艺人各门各类的收入、开销多了去了,随便截下来点谁又能发现?可偏偏他还被发现了,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水平了。
吕言不大自然地摆着手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她就举个例子,”
张腾跃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摇着头,虽然没说话,但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老弟你这演员白当了。”
“呦,都到啦,刚出去接了个电话,这是吕言吧,一早就听说过你了,第一次见,以后还要麻烦你多多照顾呢”吕言正和张腾跃大眼瞪小眼,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个头不高,皮肤却带着典型的西北人的特征,有点黑。
“这是海琼,和你一样都是演员”
吕言对眼前的女人有点印象,前几年似乎因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