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那是圣旨!对不起,那是圣旨!这样的话语在华佗的脑海中不断的翻滚,使得他难以自己。
“难道说朝堂诸公以为冀州之乱已经平定了么?!”华佗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看向潘凤,又用吃惊的眼神询问着孙乾。是的,就众人看来,目前冀州平乱从表面上看来,可以算得上是已经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就,起事的倡导者,一个被阵斩,一个被击溃,乱军主力已经是被彻底的击溃了,似乎这剩余下来的那些乱军也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祸患了。不过,作为作为一名资深的神医,华佗虽然对治国与整军并不是十分的了解,可是,这一理通百理,医生都知道一定要将一切有隐患的小病症都给治好,要不然,小病会拖延成大病,甚至是会出现危险的。这个道理其实就是这么的明显,难道说这朝堂诸公会不清楚么!?华佗心中一片疑惑。
潘凤看着华佗无奈的笑了笑:“其实了,他们是因为我的残暴。”
“残暴?”华佗疑惑的问道,虽然潘凤方才所谓的军法如山给人感觉确实有些不近人意,不过,那也构不成残暴二字啊,更何况,华佗也是在这冀州时日不短的了,对于潘凤的口碑还是比较清楚的,无论是黄巾之乱之后的战后处理还是这冀州平乱的战后处理,毫无疑问,潘凤都显示出来了一种极有效率,极有军纪的素质,这让见惯了兵不如匪的华佗越发的能够感受潘凤所部的“爱民如子”。所以说,对这“残暴”之说自然是疑惑得很。
孙乾连忙为潘凤解释道:“是的,这事情的起因,正是将军此次平乱时所采取的不接受投降令!”
“哦,原来如此!”华佗听闻这么一句话,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所谓的残暴就是因为这个不接受投降令给闹的啊。也许放在两年前,华佗也会认为这不接受投降令是残暴,是要大大的斥责的,可是,在经历了这黄巾之乱与冀州平乱的事情之后,对于底层的人民比较熟悉的华佗,也是很能够理解这不接受投降令的,是的,他此时此刻的想法无疑是与潘凤的想法一致的。
是的,你犯了错误,就必须要得到惩罚,这是必须的,如果犯错的人不得到惩罚的话,那无疑会使得犯错的人越发的增多,那样的“仁义”实际上是最大的“残暴”。而且,要知道在这经历过两次动乱的冀州,人心浮动,与黄巾之乱所不同的是,这一次的造反作乱,既有官逼民反的味道,可是这其中也不免是有在黄巾之乱中尝到了作乱滋味的人们再次的蠢蠢欲动,是啊,在经历过那么容易就能够通过烧杀抢掠获得极大享受的人们,又有几个人能够安下心来进行农耕生活了?!
所以说,对待这样的情况,那就必须要用重典,是的,就是那所谓的“残酷”的手段,这话虽然听起来,不免让人感到有些不入耳,可是,这确确实实是治世之道。
“那么,不知道将军,如何来面对这样的事情,华佗我虽然只是一个江湖郎中,没有什么眼光与见识,可是,我还是能够感觉到的,要是将军率军回京之后,只怕这冀州人民再也难以安居乐业了。”华佗看着潘凤恭恭敬敬的说着,这话语中充满了唏嘘与慨叹。
潘凤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心情了?!眼看着这冀州之乱很快就能够平定了,可是这圣旨却到了,要自己班师回朝,这丁原打仗虽然厉害,可是,这驾驭手下的能力实在是有些欠缺,要他冲阵攻坚是非常合适的,可是要他指挥大军,统筹各部来肃清这冀州的叛乱,只怕是很危险的啊。
要知道,这平叛,那可是三分剿七分抚的细致活儿啊,因为,要人在这表面上怕了你容易,可是,要人在内心里赞同你,那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啊。所以说,潘凤的计划那就是先用重典来威慑那些还在观望的人们,以及震慑那些远端的乱军们,叫他们不要心生侥幸,该解散的解散,该归农的归农。要不然,到时候大军过处,全部剪除。等到这乱贼的煽动能力弱下来,士气降低下来之后,再辅以一些手段,一来可以使得老实人们能够用心的去种田,同时也可以使得乱贼的向心力就此而降低,毕竟,潘凤下的是不接受投降令,而不是全员诛杀令啊。
而华佗自然也是明白的,因为,这一路行来的所见所闻,无不验证了华佗的猜想。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了?!再大能够大得过圣旨么?!可是,华佗的心中,到底也还是有一丝不舍得的,因为,在华佗的心目中,潘凤早已经占据了一个比较崇高的地位,在华佗看来,潘凤便是那应运而生,来平定天下的英雄人物。所以说,华佗虽然心有不甘,可是,还是向潘凤询问了起来。
潘凤看了看孙乾,正准备就自己的打算说给这华佗听了,因为,就潘凤而言,在这古代你想要招募一个名士,或者这样有文化的人的话,除了你所表现出来的潜力之外,最为可以使得人们动容的应该便是信任了。不过,就在潘凤想要开口的时候,周仓的四十军棍已经被责罚完了。
只见周仓的背后血淋淋的一片,早已经是皮开肉绽,不过周仓愣是自己一个人站立起来,大步的来到了潘凤的面前,猛然跪下:“卑下已经领刑!还请侍立左右。”
众人闻言,不禁暗暗敬佩,是啊,这四十军棍下去可不是说笑的啊,而周仓虽然已经是血淋淋的皮开肉绽,可是居然却如此的坚持,这也就罢了,居然还要继续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