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漱玉被推倒的现场。
先说当时云泱的情况,云泱因为经过久站耗精力、逮兔子耗体力、魂体契合度降低等原因,被漱玉带倒之后——起不来了。
但是当时云泱很是气愤:他没气力动也就算了,话说漱玉阁主啊你躺在下面一动不动是为哪般?请高抬贵手推开我好吗!但是那么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看是怎么个意思?
云泱咽了咽口水,避开漱玉的目光,尴尬地说:“阁……阁主,我动……动不了了,不好意思,您能推……推我一下么?”
云泱说完就滴溜着眼睛寻找大奶糖的踪迹,奶糖已经缩成个毛球屁股朝外躲在了这矮榻的一角。
“你为何动不了?”就在这时,漱玉问了一声。
“我……有伤在身嘛,刚才逮兔子可能扭到了。”云泱不想多做解释,编了个谎。
“哦。”漱玉应了一声,云泱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漱玉推——额不,是“掀”了下来,漱玉的动作很快,云泱四脚朝天在榻上刚刚“摊”好,漱玉已经站了起来,然后对云泱说了一句让云泱喷血的话。
漱玉说:“你不必打我的主意——”
“谁打你主意了!”云泱急了,但是处于虚脱状态的他这话说出来一点极度愤怒时该有的气势都没有,于是漱玉微微一愣,自动忽略,继续说道: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如果栾书对你承诺了什么,你可以告诉我,我也都会答应你。你还是个孩子,犯不着这样作贱自己。”
那还是个孩子,犯不着这样作贱自己——云泱心情瞬间有些复杂。
“我就想离开这里,找到我的亲人或者朋友。”云泱见漱玉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只好说道。
“可以,但现在不行。”漱玉淡淡地回答。
云泱正要反驳,漱玉又道:“刚才我已经跟你说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也就是漱玉阁的人,你这鱼饵的价值摆在那里,我没有理由弃之不用。”
云泱总算明白了,这漱玉阁主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说他的存在会招来许多麻烦,当然也会招来许多大鱼,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漱玉阁主这一下子被栾书逼了出来,是豁出去了,这可能也是他忽然被调来漱玉阁的原因。
“我招谁惹谁了?你们一个个儿的都想利用小爷我!……就算你现在不让我走,那以后又是什么时候?给个期限总可以吧?”既然天窗打开了,云泱也不藏着掖着了。
“开始我说过了,等我解决了你带来的麻烦。”
“先说好,这麻烦可不是我带的,是有人居心叵测!可你说解决这些麻烦,那也该有个期限呀?”
“那你告诉我,栾书的目的是什么?”漱玉寻了最近的一张椅子坐下,看向云泱时,发现他还保持着“摊”在哪里状态,有些意外,难道刚才他说动不了了是真的?
“我不能背叛你师父——”云泱瞬间节操满格,大义凛然。
漱玉闻言,皱了皱眉。
“但是,如果你预估个我可以离开的期限,我可以告诉你,他让我做什么。”云泱的节操碎了一地。
“他让你做什么我已经知道了,无外乎监视我罢了,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现在的处境。”
“话说阁主大人,你和你师父之间是的不是有什么误会?”师父监视徒弟,徒弟拆师父的台——云泱其实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
“你有闲心打听这些,不如想想自己的处境。”漱玉的语气有些冷。
“什么处境?”云泱感觉到这情况不大对头。
“你知道漱玉阁是什么地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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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双城只知道漱玉阁和无名馆是北辰漠南的贺兰部安置在中原腹地的据点——在大夏灭亡之前,它们就已经存在了,经历大夏亡国、北辰代夏之后,漱玉阁和无名馆都没有什么动静。
不过,两年前漱玉阁接受凌音公主的提议,在无名馆秘密设置官倡,贺兰溪更是迎娶了漠北休图部首领的女儿做了王妃——这很明显表示贺兰部有意向漠北势力靠拢——但是随后漱玉阁主就退出了对无名馆的直接管理,无名馆倒也真的成为单纯的茶馆兼小倌馆了……是以洛双城也无从得知这“一阁一馆”的真相。
所以他在听栾书说云泱被转去了漱玉阁时,不禁问了一句:“有什么区别么?”
栾书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道:“区别就是,我可以自由出入无名馆,但我不能进漱玉阁。”
“怎么?你徒弟的地盘儿,先生你也不能去?”
“嗯,我不能去。如果非要说,那里有我忌讳的东西。”栾书不愿多做解释,只是接着说道,“所以漱玉这一招儿,可是冒着祸害贺兰家的危险,和我闹别扭。”
但这却是我期望的。栾书心中接了一句。
他只是不确定,漱玉究竟选择走哪一条路,他逃避了两年,现在终于决定要的面对时,他的选择是什么?
“其实我说句话先生别不爱听——虽然表面上您是对徒弟好,但是话又说回来,您实际上是逼着他与贺兰家、整个贺兰部,甚至,甚至整个漠南为敌。”
“这是他必须走的一步。”栾书没有否认。
洛双城陷入沉默。其实他倒乐意见贺兰部起内讧,更希望漠南漠北打起来……这样,大夏复国也会更轻松一些。
“洛堡主,听说您的山头儿在江湖上的名声是越来越大了,前几日收了青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