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煌心头冷笑,小时候?庄强生不提,他还真有点忘了。
等他赶到工地时,活路也刚刚开始,他立即投入到了枯燥乏味的刷墙当中。就这样刷了将近半个小时,突然包工头走了过来,叫唤道:“古煌,你过来一下!”
古煌停了手中的活,走了过去:“有事吗?”
包工头是个黑脸汉子,平时待古煌也不错,此时似乎有点开不了口说接下来的话。
古煌隐隐感觉到了什么,道:“有话直接说吧!”
包工头道:“哎,老板说不让你干了,让你现在就走人,我都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招惹到老板了?”
包工头这么一说,古煌立即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要不是庄强生从中做鬼,砍了他脑袋他都不相信。
古煌只笑了笑道:“没问题,我现在就走。”
见古煌就要离开,包工头拉住古煌道:“不管是什么原因,但你不能走,这么好的一个工人上哪找去,我去给老板为你说情,一定要把你留下。”
古煌不愿把一个不相干的人卷进漩涡,道:“工头的心意我领了,有些事你是操心不来的,免得惹祸上身。”
一听到惹祸上身,包工头便缩了手,虽说这工头心地善良,但却是胆小之人。古煌也不以为意,这正是他要的效果。头也不回大步而去。
穿过工地,古煌乘机捡了一截上好的钢管,藏在长袖中,这钢管等会要派上大用场。他若无其事的回到家中,庄强生仍带着那两个人已经等在了门口。
古煌缓步走了过去,庄强生嘿嘿笑道:“不买老子的账,现在知道是什么滋味了么?”
他手下的另一个马仔道:“老大,这狗崽子我看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跟着老大干,就乘现在把他弄死。免得走漏风声,当差的找上我们。”
庄强生桀桀笑道:“你也听到了,并不是我不仁义,实在是骑在刀口上,不得不做。现在你不跟我也得跟。”
古煌没有说话,而是缓缓从长袖中抽出从工地捡来的那截钢管,见此,之前被庄强生扇了一耳光的那人骂咧咧的冲上来,喝道:“还他妈敢动手,找死,让老子来收拾他!”
只是这人还没挨近过来,古煌手中的钢管犹如一抹闪电,狠狠抡在了这人的头上,这人闷哼一声,当场扑倒在地。
多年的刷墙工作,造就了古煌非常强韧的体魄,臂力更是大的惊人,如果他使出全力,这人的脑袋非得被他敲碎不可,只是他留了一点分寸,但也足够让这人动弹不得。
庄强生哪里想到古煌会突然发狠,在他眼中,眼前的古煌仍停留在小时候的印象:木讷、不苟言谈,即便受欺负也是逆来顺受。
但是庄强生其实不知道,古煌拥有一股非常人所能比拟的韧劲,多年颠沛流离的生涯,更造就了他异常冷静的性格。
在抡出那一钢管时,古煌面不改色。庄强生一时之间不由手足无措,待反应过来时,古煌手中的钢管已经抡在了他头上。他只觉天旋地转,听到自己横壮的躯体重重撞击在地面上,之后再无知觉。
古煌冷冷看了一眼横躺在走廊上的三具身体,一脚将出租屋的门踹了开来,将几件旧衣服收入早已经准备好的布包中,从庄胜强的兜里掏出手机,直接拨打110,报了个警,片刻后将手机扔到庄文强已经失去了知觉的躯体之上,然后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