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时，我已成了一名杀人犯，身边躺着一具早已被我毁得不成人形的尸体，双手被扣住，邻居都聚集在门口围观，脸上除了恐惧还有鄙夷，厌恶和恶心等表情。
无神的我抬头巡视自己的公寓，上面贴着她的画，有些没有眼睛，有些没有嘴巴，五官总是无法凑在一起，但它们好像都在嘲笑着我的愚蠢。
这些画，我不是扔了吗？警察从我卧室搜出了大堆衣服，全部是我买给她的，还有那横跌下的梳妆台，全部都在，怎么会这样？！头剧像裂开一样痛得撕心裂肺，我做了什么？她又是谁？
“变态！”
“想不到他平时斯斯文文，原来是杀人狂。”
“这种人早应该死远点！”
谩骂声无法休止，难以接受事实的我抱着头大喊。
“我不是凶手，我没有杀人！”然后指着躺在地上的尸体说：“是她！她跟踪我！还想杀了我！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哭着挣脱，撞开警察，对着他们解释。
警察一窝蜂冲向我，一拳挥过来，制止了我的喧闹，他们把我的头按在尸体旁边，我与她的距离只差几毫米，我似乎看到了她的眼睛，正耻笑着我的反抗。
是的，我对警察说了前几个月的经历，还试图告诉他们是她跟踪我，然后报复我抛弃了她。我把她的地址和工作的地方一一告诉他们，希望他们能帮我，第二天他们冷漠地告诉我没有这个人的存在，还叫我洗干屁股等坐牢吧。
我早已猜到了昨晚的行径不可能是认为，一切那么匪夷所思，还有，人是我确实是我杀的，完了，这辈子完了！
“你满意了吧。”
沙哑的哭喊声在牢房里响起，回应我的只有一阵阵熟悉又寒心的笑声。
“heee~~~”
“宝贝，哭什么呢？你爱我呀。我是一个女人，我死前穿了一条蓝色的连衣裙，那是我最爱的衣服，它总会为我引来无数个惊叹的眼神。一个雨天我穿着它在人群中穿梭，可我没想到，居然被一个疯子狠狠刺了一刀就毙命了。从此没了人生，没了别人的注目。我是那么美丽，叫我怎么甘心死去？我想我一定要找到那个疯子，然后让他痛不欲生。
可更令人难以想象的是，我没有再遇见过那个疯子，反而被另外一个疯子跟踪了，我惊喜他居然能看得见我，他爱慕的眼神满足了作为女人的虚荣。这是上天对我的怜悯吗？于是我就和他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他找我躲，他走我跟着，偶尔我会让他尝一点甜头，在他身边不经意的走过，看到他幸福的样子，听着他对自己说着甜言蜜语，为自己买来美丽的衣服，阴霾的心渐渐打开，想到有一个人这么爱自己，再惨淡的人生也会明亮。
我是这么认为的，我们交往了数月，他全部的时间都花在我身上，越了解他我就发觉越离不开他，正当我为他着迷时，然而某一天后，他居然停止了爱我？！叫我如何接受？！我是一个美丽的女人，看着他边丢弃边厌恶的扔着我的画和物品，我心如刀割，我的生命就是被人硬生生剥夺，现在连做鬼也要被人无情玩弄后再抛弃？！你说我要怎么回报他好呢？嗯？我的宝贝，男人是不是得到后就会厌倦？你不是说爱我吗？”
“不！走开！走开！”我疯了般地挥手，想要驱赶她的声音。
“宝贝，不如来陪我吧，反正活着也没意思。我原谅你的无情，我们重新来过。”
“滚！滚！我不是你宝贝，你这个疯女人！”她的声音依然持续，我只好用头撞墙，只要不让她进入我的脑中，撞烂也值了。
牢房的角落上有一个监控器，监控器连接的地方是一个空房子，上面站着一男一女。
“森，他疯了。”女子头依靠在男子的肩上，无奈地说。
“我有眼睛。”男子对女子的热情不以为意，推开那只魔爪。
“我调查了杨门崖过去几个月的行径，他天天正常上下班，根本没有辞职或者跟踪别人的空闲。同事和监控都可以作证，他确实没有离开过，去做他所说的那些事情，当然便利店和短发女人的地址也是不存在的。”女子又再接再励的攀上男子的身上。“难道全部都是一个神经病想出来的？”
“不是。”男子一根手指慢慢掰开她的手。平静地说：“在另外一个空间，他确实做了所有的事情，放弃所拥有的一切，为一个女人疯狂，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是当他在那个空间意识到自己不属于那里时，就会回到我们这边的空间，于是他无法接受自己是个凡人这个事实，他也为自己抛弃了心爱的女人感到不安，内疚，羞愧以及恐惧造就了现今的他，他不能原谅自己。”
“可他为什么杀害了死者？”看到男子放弃了挣脱，她得逞的贴得更近。
“听说那个女人暗恋杨门崖许久，她也是一个疯子，跟踪与骚扰并用，杨门崖在快要窒息的生活，从她身上看到了自己，亦看成了短发女人，于是他极力想毁灭一切。”
“那个短发女子呢？她真的回来报复？”
“杨门崖可以到另外一个空间，当然她也可以。”
“森，有没有比较现实点的答案啊，这样我无法报道，例如你分析出来杨门崖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又或者他就是个变态杀人狂？”女子扁着嘴似乎不满意。
男子掰开她的闲猪手，睥睨女子一眼，收拾起桌上的资料，然后扔到她面前。
“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