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六嫂的嘱咐,小二子不会告诉送大壮和六哥在一起是六嫂的主意,六哥当然喜欢大壮来看他,但是他从不过问大壮在六嫂那生活的情况,更不去打听六嫂现在的事。
只要大壮来,六哥就会休息一天,带着大壮出去玩。
一天,六哥带着大壮玩儿回来的路上,路过一家家电商店,六哥对大壮说:“儿子,爸爸给你买一台电脑怎么样?”
“大川叔叔给我买了一台,是最好的。”大壮说。
因为六嫂叫佟川“大川”,大壮也就顺着这么叫了下来。
“大川,什么大川?”六哥听了有些不明白的问。
“就是佟川叔叔,我妈妈的朋友。”大壮说。
听到佟川的名字,六哥心里一动,但是他很快镇定下来不再问。
“爸爸,你和妈妈离婚了吗?”大壮忽然问。
“小孩子别问这些。”六哥说。
“我看是,不然大川叔叔怎么会和妈妈住在一起?”大壮说。
六哥想起了二毛告诉他六嫂和佟川结婚的事,觉得没必要跟大壮解释。在出狱以前他就下定了决心,不会再跟六嫂来往,也尽量和过去的一切事告别。
“你好好念你的书,这些都不是你关心的事。”六哥说。
大云自从那次见到六哥以后,除了自己用车会找六哥以外,商厦里谁用车她都会给六哥介绍,因此,六哥有了一个货源的保证。
大云是个话多的人,和六哥在一起她就会不停嘴的说,在六哥看来,大云是他过去经历的人之一,虽然和她只是在给大群看摊儿认识的,但必定是自从出狱以来唯一和他接触的过去的熟人之一。六哥不可能完全躲避过去,大云正好填补了这个他人为造成的空白。加上大云对六哥知道的不是很多,她的话中牵涉的六哥过去的人除了大群以外就没有别人,六哥想有一个说话的人,因为他不能把自己完全隔离在所有人之外,大云这个角色正好。
通过聊天六哥知道,大云也是单身一个人,因为丈夫出了车祸,留下了一个女孩,年龄和大壮相仿。由于大云这里总是有活,一个月中倒有很多时候和大云在一起。
大云现在做的是裘皮制品生意,主要的客户是俄罗斯以及哈萨克斯坦,塔吉克等中亚国家,大云要经常和他们打交道。一旦有了应酬,大云就会给六哥打电话,等她完了事来接她回家。
有的时候,六哥坐在车里等在饭店的门口,看到大云喝的摇摇晃晃的和那些外国人走出来,六哥就想起了大群。一些外国男人还会经常在分别的时候和大云搂搂抱抱的显得异常亲热,六哥想,大云是不是也和大群一样的处事待人呢?如果是这样,六哥觉得自己最好是小心一点儿,比如找个理由不在挣大云的钱。
这天大云又是喝的很多,用手挽着一个个子高高的外国男人走出了饭店的门。
大云和男人来到六哥车钱拉开门上了车,大云说:“先把他送到宾馆。”
六哥拉着他们来到一个不打的宾馆,这个宾馆看样子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进进出出的都是这些人。
高个子男人下了车,大云也跟着下车把他宾馆里,六哥等了一会大云出来上了车。
大云上车后逃出纸巾不住的擦嘴,使劲的打嗝。
“大云,我跟你商量点儿事。”六哥说。
“说吧六哥,什么事?”大云现在说话的状态和刚才判若两人,刚才的大云还醉醺醺的好像醉得很厉害,现在则清醒的如常人一般。
“我最近老是有西郊的活,可能不能像原来那样随叫随到了,我怕耽误了你的事,你别指着我了。”六哥说。
“六哥,是不是嫌钱少?”大云问。
“大云,别老是钱钱的,我也不是没见过钱的人。我是说我一天在马路上转悠这不是个轻松的活儿,特别是你叫我的时候不定我在什么地方,马路上又堵车,往这儿跑着费劲,还不能保证不耽误你的事,如果咱们拆兑拆兑大家不是都方便?”六哥说。
“怎么拆兑?”大云说。
“你再找个人。”六哥说。
“那好,如果我有事就包你一天怎么样?”大云说。
提起包车,六哥又想到了大群于是说:“这又何苦呢?拉你一趟要你一天的车钱我也不落忍。出租车不是有的是,特别是你们这个地方,宾馆门口就爬这一大堆。”
“六哥,你是不是看我跟这些黄毛在一起有点看不惯?”大云问。
“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再说了,我都了,我还有资格看不起谁?这不关我的事。”六哥说。
“你不是不是证人混子我不知道,但我告诉你我是。我这是做生意,逢场作戏而已,我自己有我的底线。你大概不会认为我跟他们上床吧?”大云说。
“你跟谁上床跟我没关系,我只是说说我的打算,你干嘛扯到那儿?”六哥听了上床这个词以为大云在讥讽他的过去,话里就有些生硬。
到大云家楼下大云拿出五百块钱说:“六哥,虽然我们并不是十分了解,必定是熟人,算不算朋友你自己说了算。我原想给你找点活让你多赚俩钱,没想到我这好心倒成了驴肝肺。我没干过出租但也能想的出来,你拉谁不是拉,我用谁不是用?既然你说到这儿,我也不能勉强,这是五百块钱,你大概还没吃饭吧,这就算我的一点意思。”
大云说着把五百块钱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