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詹筱搂在怀里的时候我心里暗自喊道:“你们大概想不到当年你们不让看的事情现在我已经做了吧。”
和詹筱确立了关系后,之前很多不用考虑的东西现在都要开始考虑了,比如,生活费要不要放一起,用不用每餐饭都在一起吃,周末去哪儿逛,怎么称呼对方……对于前三个问题我和詹筱的一致意见是:生活费不必放在一起,放我这里容易很快就花完,放她那她又觉得没必要管着一个人的钱,饭不用顿顿在一起吃,不过一天至少要有一顿,见上一面,周末去哪儿逛两个人一起再商量,别一味顾着一个人的想法,也别老得一个人琢磨这些事儿。只有对最后一件事儿我拿不定主意。徐峰说,这还不简单,我对我女朋友就有很多叫法,比如:老婆,亲爱的,宝贝,猪猪,笨蛋,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说。“老婆”是在结婚之后叫的,我现在还早着呢。“亲爱的”在私底下叫还可以,公开场合就不行了。后面三个还是你自己留着叫吧!我一直认为:每对情侣在其恋爱期间给对方的称谓都必然使用到这三个词中的一个。这三个词的妙处在于这些词是无性别之分或者性别随使用者意念瞬间改变的。当任何一方用其中任何一个词来称呼另一方时,另一方也可同样以该词回应,而其性别将瞬间变成使用者想要的那种。
经过种种思考,我决定称詹筱为同学——简单,真实、亲切,而詹筱也基于我教过她发音,称呼我为老师。后来很多次我去火车站接詹筱返校的时候,詹筱就会远远地朝我喊“老师好”,继而上前给我一个拥抱,然后一面挽着我的胳膊一面问:你多久没刮胡子了,怎么看起来老了一大截?
如此亲密的“师生关系”每次都能让人惊诧,以致后来很多不知情的男同学在毕业择业时毅然投身教育事业就是在目睹或耳闻了我和詹筱这一幕得到启发并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心的。
四六级的逼近让大家的学习热情空前高涨,其来临也提醒着我们,期末考试紧接其后即将再次来临。很多经历过挂科补考惨痛经历的同学此时都一如既往地放下了手边的玩乐,开始拾起放在宿舍里的崭新课本,拍拍上面的灰一早一晚准时步入自习室,翻着布满几乎陌生的词汇的课本。不管里面的人看没看进去书,看进去多少甚至看不看书,自习室都总是爆满的。也许考试挂科也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看着别人顺利通过甚至是高分通过时,想着自己的挂科也是建立在一个多月的自习室生涯基础上,多少没那么内疚了。
我白天又开始去上课了。
如果仅仅为了多拿一点分是不能成为我去上课的动力和理由的。因为我大可以在寝室看书。去上课或许并不能在课堂上学到什么,也并不见得对教詹筱发音这件事有什么帮助。但肩负着的教詹筱发音任务让我觉得我应该为她付出点什么,即使是做点自己不喜欢的事儿。想着即将去上课,我突然没那么反感和厌恶了。反而让我有种对上课这件事再重新认识一次的想法。连自己都对上课态度的改变而惊讶。最后我反复思考得出的唯一结论便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肯定跟詹筱有关。事后我曾问过詹筱这件事,詹筱说,我也不知道,最近我也发现自己变勤了许多。
詹筱的影响是多方面的,有一次早上我很早就醒了,起床竟时然发现自己不自觉地叠了被子,而且是我早已忘记的军训时教官教的那种极其复杂的叠发。正在刷牙的马强见状顾不得把嘴边的泡沫擦干就上前拉住我说:快,你趁现在好好想想,上次隔壁寝室从我这借走的那部经典的毛片你帮我放哪儿了?
校外那家好吃的拌粉店我现在已经经常和詹筱去吃了。连詹筱都和老板很熟了。那个周末我和詹筱又跟往常一样去那吃早餐。周末的早上,大多数人这个时候选择睡懒觉,人不多,老板便和我们聊起天来,给我讲起了他遇到的前几届的学生,完了给我们端上拌粉说,其实你们第一次来吃拌粉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成的。我问,为什么?老板顿了顿正要说什么说。这时另一桌子来了一人,要了一碗拌粉,老板忙招呼去了。我思忖着老板要说的话,无意中看到那桌的人,然后对詹筱说:你等我一下,那人我认识。
“学姐,你怎么在这?”我走到桌子旁。
此女生就是那位当初我刚来大学接待我并答应在找到女朋友后请她吃一顿早餐的学姐,想不到今天又碰上了。
学姐看了看我说:“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啊。”
“当然可以”我笑了笑。
“等等,我想起来你是谁了。”
“我说,你不会是对我没印象了吧?”
“你的笑让我想起了你当初环顾校园“风景”的时的样子。我能让了你也忘不了这笑。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你都快要成学长了。怎么样,找到女朋友了没有啊?”
“这不,和她一起出来吃早餐呢。”我看了看坐在那边桌子旁的詹筱。
学姐也朝我看的方向望去然后说:“行啊你,不把她叫过来认识认识?”
我喊了句詹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