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看不出来。”詹筱皱了皱眉头。
“那我来告诉你吧。”我指着其中一个包子说。“这个包子是在一食堂买的,另一个则是在二食堂买的。”
“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一食堂师傅做的包子大,肉多汁满,但有点腻,二食堂师傅做的包子精致,但花同样的钱却吃不饱。”
“就这个?”
“还有……”我搜肠刮肚地想着。
“什么?”
“一般一个人吃早餐只在一个食堂买齐,而这份早点汇集了两个食堂的精粹。”
“就你想得出来!”詹筱笑着甜甜地在包子上咬了一口。
“刷牙了么?”
“你以为跟你平常一样啊?”
“哦,原来你跟我不一样啊,我平常都是刷了牙才吃的。”
“你才没刷牙呢。我说,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贫啊?“
“你刚认识我的时候其实我就这样了,只是你没发现。“
“这么说你还隐藏了自己?”
“没有,只是那时候我没有机会和场合展现我这一面。”
“我吃完了,你该去上课了。听听老师期末前最后的祝福吧。说不定还能划划重点呢。”詹筱抹了抹嘴。
“你怎么知道我是去听老师划重点?”
“我琢磨着也就这点事儿能让你早起了。”詹筱说。
虽然是听划重点,但我也不打算坐在前面。我一直不喜欢坐前面的感觉。喜欢坐前面还是小学时候的事,我现在仍然搞不懂为什么,小时候怎么会喜欢坐那个经常被老师提问且专吃粉笔灰的位置。
为了给马强和徐峰占位置,我一人得占三个位置,这确实不是个容易的差事,因为我无法用我的屁股同时霸占三个座位。虽然有在座位上放一本书表示这座已经被占的方法,但并不可行,别人要是把你这书拿开硬坐下你也没辙。我只好坐一张凳子再用腿横跨在另外两只凳子上——你们总不能坐我腿上吧?
为了避免期间频繁地遭人白眼或者问及“这里有人吗?”之类的问题。我用书把头蒙上,干脆靠在那休息一会儿,即使有人问起我也可以装作睡着了。你要位置你自己起早啊,总要别人让给你算什么事儿啊!后来我真睡着了,直到马强和徐峰把我摇醒。我看看四周都已经坐满了人,旁边还有站着吃早点的,并且时不时还有人在外面喊着“让一让,让一让……”我心想这教国际贸易地理这老头还真是够狠的,竟然挂了这么多人,看来我得好好听讲了。我拧开笔盖,打开书和笔记本,做好了奋战的准备。我趁着老头点名的时候用红笔在崭新的笔记本的第一页第一行写了几个大字:“国际贸易地理期末考试重点内容”写完后我又觉得这几个字不足以体现此堂课的重要性,又在后面加上了三个感叹号并在这句话的下方重重地横了两条横线着重强调。
老头装模作样地在上面点完下名,然后说:“同学们,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这是我们这个学期最后一节课,主要内容是梳理一下本学期所学内容以及考试的重点章节……”
“老师,您能不能先告诉我们考试重点?”我站起来问。
“这位同学不要着急,请认真听讲,重点我自然会讲。”
我只好坐下拿着笔认真听着老头每一个可能的暗示。比如在老头讲到某个知识点的时候会用到“同学们注意了”,“这是历年常考类型”,每一次老师这样的话,我都会特别专心听讲,然后和下面的同学一样齐刷刷地低头奋笔疾书,生怕会漏掉半句。
低头间我看见宋刚也在人群中,此时课间休息铃声响了,他也看到我在看他,便挤过来。我拿过他的本子翻看了下,发现他的本子都已经写满了。我说:“你就写这么多了?”
“我刚才什么都没写。”这是去年写的。宋刚漫不经心地从兜里掏出烟盒叼了一根烟在嘴上。
“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参考的,我借鉴借鉴。”我正要往自己本子誊,然后觉得不对劲。
“发现了?”宋刚吐了一口烟。
“怎么一样?”我问。
“当然一样,这老头压根就是把去年的内容再给我们抄一遍。去年我就是抄这个去考试的,结果挂了。今年再抄这个考试结果必定重蹈覆辙。而且你发现没有?”宋刚把我的书翻开。“很多东西这书上后面的知识归纳里面都有,你看!”
我看了一眼,愤怒的骂了一声然后把本子一扔:“看他下半节课讲什么!“
我估计老头的课应该很久没有这种人满为患的场面了,因为他在上面讲得很兴奋,唾沫在阳光下飞舞,让我更加确信他唾沫横飞的是我看到坐在前排的女生在每次老头说话经过她的时候都拿起笔记本挡着自己的脸。
直到老头讲完最后一句话,我们也没等到苦苦等候的东西。下课后我忍不住走到讲台挡住去路,宋刚想拉住我,但没拉住。
“老师,您忘了说件事儿。”
“什么事儿?”
“您还没有给我们讲重点。”
“刚才不是讲了吗?”老头说完要走。
“可是您刚才讲的书上都有。”
“书上的就是重点,你回去好好看书自然能通过。”
“可您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我就挂了。”我把宋刚的例子搬到自己身上,反正老头也不知道我是大几的。
“你肯定没认真听我的课。”
“我是没认真听您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