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腮腺炎,我记得在上幼儿园的时候得过这种病。那时奶奶跟我说这是“炸腮”如果不治好的话,整个腮帮子就会炸开。当时把我吓得每天按时打点滴,愣是打了一个星期才好。搞得我两只小手肿的就跟馒头一样。不过这十几年过去了,中国什么都在进步,按理说这医术也该跟着进步的。怎么十几年前是打点滴,现在还要打点滴呢?难道开点药吃吃不行吗?带着这份好奇,我轻声向医生问道:“医生您好!您看这非得打点滴吗?”我问这句话的时候用余光刚好看到了坐在一旁的韩雨琳正望着我微微笑着。
她的笑容是开心还是幸福?亦或是辛酸呢?
“你这个做男朋友的!不是我说你两句了。你要知道这病不好好治疗的话会有多大后果吗?”这时医生还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被我立即打断道:“我知道的,就是腮帮子会炸开,对吧!”
“啥?你说什么炸开?我看你就是在这瞎胡闹!我告诉你,小伙子啊!这种病不一次性治清的话就会对生理部位造成影响,严重的会导致不孕不育!你不打点滴行吗?哼!”老头很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让我很是不好意思。
“那每次打点滴要多久呢?”这时坐在一边的韩雨琳问道。
“一次一个多小时,很快的。”
“哦!那陈晨我打点滴,你陪我去取药吧!”
“哦,好的。”
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就跟上次我陪她去校医院的情况差不多。韩雨琳还是很怕打点滴,我一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一边跟她搭着话,安慰着她。可谁知这个护士连插了两次都没找到正确的位置,害的韩雨琳都把眼泪挤了出来。
“别哭别哭!马上就好了!”我边对她说着边轻抚着她的小手。
“疼。”韩雨琳低声说道。若是在以前,此时我会紧紧的搂着她。但现在不行了,就连我这样握着她的手,都觉得有些过分了。
没过一会来了一个年龄稍微大些的护士,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这个护士没一会功夫就成功搞定。我望着韩雨琳的手被针头无缘无故的扎了两个小血孔问道:“还疼吗?”
“好多了。嘿嘿!”她摇了摇头对我笑道。
我知道她是不想让我太担心,或许在她心里也跟我一样,从那晚便已明白今非昔比。
医院外面的阳关很灿烂,很温暖。偶尔还能看到几只麻雀在枝头上飞来飞去。我坐在韩雨琳的旁边,她似乎是昨晚疼的没有睡好,不知不觉中便安静的睡着了。但那只抓住我的手却是一刻也没有松开过。
我轻轻替她把脖子上的围巾弄的严实些,生怕她这个病没治好,又因为着凉感冒了。
望着韩雨琳恬静的模样,我的心一阵生疼。我至今还不明白我和她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她说过会在一年后带我去见她的父母,她还说她的家人肯定会喜欢我的。我也说过等上班赚钱了就给她买一部她最爱的单反相机,我还计划着将来要跟着韩雨琳一起回她老家定居??????我们曾有过很多美好的愿望,我们也曾那么的期盼着,憧憬着。
可是如今,这一切都变得那么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