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的战败让人变得现实,金钱或许是人生最终极的追求,或许不是,然而在人自我实现之前必须要解决生存、安全、归属、尊重、最终才能自我实现,然而这世界上又有谁能在一生过完之前完成前四种才能做到自我实现呢?
“哎,写一本书能挣多少钱?一年能写几本书?”李海的问话打断了我。
我脸上挂着黑线,“我又不是母鸡,一天能下一个蛋……”
“那一本书能赚多少钱?”
我话没说完注意到疯了的钱嫂从家里走了出来,又一次走进了那个死胡同。
“问你话呢。”李海催促道。
我有些懒得理李海了,很多人都对我的职业抱有好奇,然而他们好奇的并不是文字的意义,而是劳动量与金钱的比例,这让我对问出这种话的人有一种天然的反感,所以我也就没有在理会李海,而是站起身子向前走了两步以便能看清钱嫂的举动。
钱嫂旁若无人的走了进去,我也就打算悄悄跟在钱嫂后边看看钱嫂进去之后到底打算做什么,我距离钱嫂还有些远,此时我忽然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佝偻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好似也打算跟着钱嫂。
我微微蹙眉,而那一双如老鼠一样贼溜溜的眼睛忽然发现了我,转而直起身子显得有些局促的对我讪笑了一下,灰溜溜的离开了。
我还正纳闷着呢,就听李海在我耳边悄声说道:“徐小眼这小子可不是好东西,一肚子的坏水,你可小心点。不过这小子还好是吃硬不吃软……”
说着李海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徐小眼登时就跟耗子一样,贴着墙根灰溜溜的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你这么欺负人家不好吧?”我对李海说道,而李海却觉得很是冤枉,“这种人,你不欺负他,他转过头来就骑在你脖子上拉屎,不信你看看他刚才想干什么就知道了。”
这也正是我纳闷的地方,“他刚刚鬼鬼祟祟的跟着钱嫂,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海冷笑,“钱三哥揍过徐小眼,他刚才怕是想要报复,结果发现有人在这,就灰溜溜的跑了。”
我刚要说话,李海继续说道:“一个疯子,他徐小眼要对她做什么疯子也说不明白,也没人信……这孙子就是挑软柿子捏的混蛋,你以后还是小心点他,拿他当人看他就拿你当畜生。”
我始终觉得李海看人实在是太片面了,看他的意思,这徐小眼就是一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货,然而除非这货是个文盲不懂礼义廉耻,不然不可能会有这种人存在。
被徐小眼这么一出现,弄得我并没有跟上钱嫂,此时钱嫂已经又从那死胡同里走了出来。我正盯着钱嫂下一步的举动的时候李海在我身边说道:“小林子,你有时间多看着点,看徐小眼那样子,怕是老钱家又要遭殃了。”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这:“恩……”眼睛一边盯着钱嫂,可谁想到钱嫂竟然直直的向着我租住的房子走去,似乎完全无视我的存在一样想要打开门进去找什么,然而还好我出来的时候把门给锁了个结实,钱嫂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打开房门。
我原本以为她会悻悻的离开,然而这女人却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前后来回的转了两圈,又试着往里边窥视,然而最终仍然没有任何收获,只能是悻悻的离开这里了。
从刚刚钱嫂的表现也就能猜出来,当晚那个白衣女人应该就是钱嫂,可我很是纳闷,怎么这钱嫂对我现在暂住的地方这么好奇,难不成我这里有什么好东西?
我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想打算去问问钱三哥,钱嫂疯了还有对那个死胡同以及我家这么感兴趣是不是因为孩子丢了的原因。
可他们家孩子丢了没多少时间,现在我这么去问人家,不是等于去揭人伤疤么,这口可还真难开。可不问吧我又不知道从何入手,只要能确定那白衣女人就是钱嫂,我想也就可以排除那白衣女人是鬼了。
我转头看了看李海,“海哥,那白衣女人不会就是钱嫂吧。”
李海摇了摇头,“钱嫂疯掉之前那白影就有了,不过那时候拍下的录像早就给顶没了,你就算是想找也找不到了。”
李海这张碎嘴实在是没准,至少在我心里是觉得李海这嘴不靠谱,问他也是白问,我还是得想办法问问钱三哥,钱嫂疯了之后到底都有什么举动。
可这么直接问还真是开不了口,家里孩子丢了,女人疯了,我上去直接就抓着这两点去问,完全就是揭伤疤,好的是人家懒得告诉我,坏的搞不好我得让人给轰出来,或者直接挨顿揍。
我又试着在李海口中打听一些东西,可李海也知之甚少,基本上也就是知道这两天我看到过得情况而已,他甚至不知道‘陆离事件’只知道前两天好像在那死胡同里发生了一场斗殴,有个人被打成了重伤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
我问了一下那重伤的人是男是女,李海则很肯定的告诉我是个男的,大半夜的打架肯定是男的,接着李海眉飞色舞的一番分析说的跟真事儿一样,如果我不知道情况怕是还真得信了他。
实际上重伤的是汤蓉……
看李海这样的确事没法信他说的话,看来我还真得想办法找钱三哥问问情况,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
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夜里钱三哥刚刚回来,我犹犹豫豫最终决定硬着头皮去钱三哥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