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这条老狐狸,绝非是什么省油的灯,我想两人的对话虚虚实实断断续续,他肯定有所隐瞒或者是假话。而且他似乎一直承认我的个人推断,我想我应该不会有这么好的推理能力能够说对这么多的事情,那么老秦一定还偷偷的藏着什么后招,或者再打什么鬼算盘。
然而老秦有一句话倒是让我很相信,那就是许文,因为老秦的确没有必要再把许文拉进来,而且看这样子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算是我如果不是猜到了什么,估计老秦也不会告诉我。
不过现在他也许告诉我的也并不是真的,至少虚虚实实不知哪些是真那些是假。而剩下的事情我也根本摸不着头绪了,现在也只好跟着老秦的下一步走下去了。
不过好在老秦让我做饵,那钥匙自然也在我这了,这东西又是鱼饵又是保命符,关键是看怎么看待了。
老秦也算是没有心黑到在想办法从我身上把钥匙骗走,也许他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我不愿意做饵也根本不可能在把钥匙交给其他人了。
也许把钥匙给别人可以减小危险程度,可一旦有问题,我就完蛋了,如果留在自己身上,做饵最少也能保命。
剩下的事情倒也简单,就像是老秦说的,估计过不了一两天事情就会有所转折,到时候这倒霉事儿也就该到头了。
自然这两天我也就没打算在离开,虽然老秦说的话真假难辨,但至少有两点原因能够让我留在这里,一:在这里可以引出那个想要箱子和钥匙的家伙。
二:就算老秦不值得相信,至少在这里要比我到处乱晃出现意外要好很多。
其余的事情也就不过多赘述,只是有一件事一直让我犹豫不决,那就是我是否要告诉许文这些事情,至少许文不会害我,可许文也对我有所隐瞒……
一种极强的信任缺失让我觉得我无所依靠,在这群满脑子都是诡计的混蛋手里任人摆弄。
之后的一天里我也询问过老秦,那个想要得到箱子和钥匙的家伙是不是‘加尼尔’,而老秦也没有办法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因为老秦也不知道加尼尔是不是会什么易容术,如果不会肯定不是,如果会也不敢保证这个人就是加尼尔……总之答案很模糊,但其实却并不重要,对于老秦来说谁都无所谓,只要能拿到他想要的那个箱子就足够了。
观察了两天老秦,我更加确信这家伙根本就还有很多东西并没有说,然而他这样隐瞒反倒是更加让我对他产生怀疑,最终我悄然做了一个决定,或许这个决定能够改变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也必然会造成更大的混乱,不过对于我来说却应该是有利的,那就是通知许文。
这样到时候场面一定会混乱,到时候我见机行事决定是逃走还是留下来。
不过我并没有把全部都告诉许文,我只是给许文发了一个很短的短信,写上了那家住户的地址,结尾又补充了一句,“别打草惊蛇。”我想他肯定能看明白。
转眼过去了两天,第二天夜里老秦站在屋顶上望着外边对我喃喃的说道:“我怎么感觉今天这附近有几个陌生面孔?”
我故作不知的道:“有么?”
老秦:“有没有无所谓,我想差不多也应该快到时候了。”
“那家伙要动手了?”我问道。
“不是在今晚就是明晚,再过两天我觉得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一切也就此这么画上句号了。”老秦有些期待中似乎还带着失落。
“什么意思?”我问道。
“保质期快到了……”老秦转头对我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失落和紧张,就好似是这两天那家伙在不出现他就要挂了似地。
“保质期?那箱子还有时间限制啊?”我问道。
老秦道:“算是吧,总之两天过后还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话,我会兑现我的承诺,顺便也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不知道老秦为什么说两天时间,不过看样子,还真的跟保质期有关系,似乎过了的话也就什么意义都没有了,这么说来,大前天我就算是没看出什么,估计老秦也得想办法让我来这。
午夜那哭声又再一次的传了出来,可似乎声音比前两天又低了一些,似乎那哭声的力气也开始慢慢地衰减了一样。
我似乎明白了老秦是怎么判断的了,好似是从这声音中判断出来的一样,虽然不知道是否准确,但是那声音逐渐减弱是没有错的,甚至连我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
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可仍然没有动静,老秦似乎开始有紧张变为焦躁,恨不得都快出现精神崩溃的症状,虽然有时候看着小子挺能装的,可现在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装出来的,反倒是让我有些担心这家伙到底还能不能活下去了。
第二天夜里,声音更加微弱了,可一整夜过去了,依然没有任何状况出现,除了那越来越微弱的哭声以及邻居女人对孩子的担心之外并没有出现我们所期待的情况,好似一切都只是老秦虚构出的美好结果一样,而实际上却什么都没有。
有那么几次我甚至开始怀疑老秦只不过是一个妄想症患者,他以为他正在遭遇什么怪事,而自己创造出的这么一出闹剧。
距离老秦说的最后期限的那天夜里仍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看上去一如既往地平静,对平静的连那吵得邻居无法入睡的哭声也没有再出现,甚至让我觉得这么平静才是异常的而非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