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人世红尘莫太执,如幻泡影终是灰。
生前纵使财万贯,死后依然白骨堆。
我愣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曾有钱答道:“你快过来看看,这里有堆白骨。”
我心里一惊,急忙走了过去。果然有一堆乱七八糟的白骨堆积在那里。仔细看去,那堆白骨:
阴气缠绕森森,骨头破碎零零。阴气缠绕森森,似有魂儿似有灵;骨头破碎零零,怎奈无肉亦无躯。那些骨,有些七零的七零,有些八落的八落,零零碎碎不分东西。
一眼望去,那堆白骨好似都有生命一般,似乎随时都有活过来的可能,看得我不禁冷汗直冒,头皮发麻。
曾有钱有些害怕,道:“沈风,你说这密室里会不会有鬼?”
我也有些发虚,害怕道:“俗话说:遇神遇鬼三分拜,求得神佑自无灾。我们也别管这密室有鬼没鬼,先拜几拜总是好的。”
曾有钱连连点头,急忙跪了下来,朝着那堆白骨,连续磕了好几个响头,嘴里不停的微微念道:“求神灵保佑!求神灵保佑……”
我看了忍不住想笑,心想:“你又不是在拜菩萨,求什么神灵保佑。”但也跪了下来,连续磕了几个响头,也说了几句道:“生人有生路,死人有死路。今日我们无心到此,打扰了诸位的安宁,还请能够谅解,待我们想到了办法出去时,就赶紧离开,绝不敢在此打扰。”说毕,我又连续磕了几个响头,才起身离开。
曾有钱见我刚才说的头头是道,好奇问道:“你刚才那些话都是从哪学来的?”
我道:“瞎编的!”
曾有钱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我们见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办法,再加上之前的奔波劳累,于是打算先在密室里休憩片刻,等下再想办法。我找了个相对比较舒服的地方坐下,不一会儿的时间,就睡了过去。在睡梦中,我又做了一个怪梦,梦见一条巨大的红蛇在追我,说也奇怪,那条红蛇既然没有尾巴,头顶还生长着两条触须。
我被那条红蛇追赶着,来到了悬崖边。眼看没有了退路,情急之下,在那条红蛇猛扑过来之际,失足掉下了悬崖。我被那个怪梦惊醒,醒来时发现全身上下,都是冷汗。我定了定心神,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珠,正想要去拿手电筒时,骤然感觉屁股后面多了一只手。
我吓了一跳,急忙跳了起来,忙拿起手电筒照去,才发现那只手居然是曾有钱的。只见他:
睡正浓,道春风。
满面春光一点红。
寝乱语,意更浓。
无尽风骚在梦中。
我看见了忍不住骂道:“你他娘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这小子居然还有心思做春梦。”骂毕,我一脚把他的咸猪手踢开,却惊骇的发现,在他的手掌心里,不知从何时开始,生长出了一粒粒血症般模样的红斑。
我看的心里一惊,发现自己的手掌心里,也布满了那样的红斑。不过好在,只是出现了那样的红斑,并没有出现别的任何症状。我即刻把曾有钱叫醒,他还有些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埋怨道:“沈风,你干嘛!人家正在做美梦哩!”
我厉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做梦,快看看我们的手掌。”
曾有钱揉了揉眼睛,骤然看到手掌心里的红斑,顿时被吓的惊慌失措,忙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起之前与曾有钱抬郭家豪尸体的时候,手掌心里骤然感觉到的那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想必应该是被什么毒虫给咬到了,于是说道:“我们很有可能是中毒了!”
曾有钱被吓得面如死灰,六神无主,哭泣道:“那我们岂不是,都要死在这里了?”
我道:“不一定!只要我们能够在毒素蔓延全身之前,想到办法逃离出去或许还有的救。”
曾有钱闻言,立刻变得振奋起来,说道:“那我们赶紧快想办法!”说毕,急忙走到密道洞口的下方,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我在密室里又仔细的观察了一遍,希望能够找到隐藏的机关或是密道逃离出去,可终究依然毫无收获。
曾有钱看着那足有五米高的洞口,怎么想也想不出逃离出去的办法,又见我在密室里摸索了大半天,也没有找到,任何可以逃离出去的机关或是密道,心里逐渐诞生绝望之意。问道:“沈风,你说我们也会像那堆白骨一样,永远的困在这里吗?”
我心知他有些沮丧了,安慰道:“放心好了!我们一定可以逃出去的。”
曾有钱凄凉道:“可是……我们现在根本就毫无办法。”
我的内心也早已一片慌乱,听到曾有钱那垂头丧气的话,心里更是有些恼火,厉声道:“我说能逃出去就一定能,你不要在那里唉声叹气了。”曾有钱被我吓的不敢再出声,老老实实的找了个地方,安安静静的待了下来。我在密室里急的心乱如麻,完全想不出,任何可以逃离出去的方法。
我绝望了……彻彻底底的绝望了!心想:“难道我们真的要被困死在这里!”
郑佳佳根本就意识不到,目前状况的危险性,依然像个三四岁的孩童般,这里瞧瞧,那里摸摸。我和曾有钱现在根本无心理会她,任她在密室里到处乱走乱撞。也不知怎么的,郑佳佳骤然走到那堆白骨前,把那些白骨搅动的乱七八糟。我一看,那还得了,连忙走了过去,正要把她拉开时,骤然发现,在那堆白骨下,有一块凸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