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越盯着文祁看了许久,“你这算什么?”
“我只是把事情全部说给你听而已,文家需要你,我也是。”文祁也知道温越不会这么快接受,自己也有点强人所难,“我会在这里逗留大概两天,我先去做别的事情,这几天你可以慢慢考虑。”
“那你住在哪里?”
文祁听到温越问这个问题,心想这也许是个好兆头,回答道:“我就住在这附近的据点,到时候我回来找你的。”
温越听后点点头,并不多言。
对方也迟迟没有下一句话传来,过了一会儿,他回过头去,看见文祁已经离去,周围空无一人了。
天空虽然光线充足,但是却并不透彻,望过去白蒙蒙的好似蒙了一张纸,温越看了几眼,转身离开了宿舍楼。
文祁直接去了唐且他们班上课的教室,被抓包的学生也灰溜溜的赶过来上课了,等下课后,他才进了教室,一进去整个教室都安静下来。
进去后就看了一圈,说了一下考勤的事情,把学习委员叫出去叮嘱一番,然后便离开了。
因为唐且向来不迟到不早退,完全不用担心这个事情,所以他也没多仔细的去看温越,不然他就会察觉出今天的温越与往日有所不同。
放学唐且照例去了第二食堂,还没到图书馆那里,远远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食堂所在的小巷子里走了出来,乍一看,唐且觉得这人长得挺像文祁的,但是他没有穿驱魔师的衣服,就是很普通的棉衣,而且唐且上次听绯渊说,文祁受了重伤,应该也不会那么快出来吧?
因为距离隔得比较远,对方也没发现唐且,出来后就直接左拐走了,刚好和唐且背道而驰。唐且也没在意,他去了食堂,在外面看见食堂挂上了暂不营业的牌子,一进门就看见店内的状况有点反常。
雍容反常的坐在了大堂里,眉头紧锁,绯渊踩着椅子,坐在桌子上,就在雍容的对面,竟然没有被他呵斥下去。
唐且敏锐的察觉出了不对劲,他问绯渊,“怎么了?”
绯渊皱着眉冲他摇摇头,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不要出声吵到雍容。
雍容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意识到唐且来了,“你也来了。”
“嗯。”唐且看了看,估计现在干活也干不了,干脆也坐在了绯渊边上,“现在要干什么?”
“啊……先不营业了。”雍容有些心不在焉,“你就在这里先休息下,等其他人过来。”
“其他人?难道今天又有人包场?”
“不。等别西卜来。”
雍容说完之后又不说话了,低着头开始想事情。
原本不安的情绪因为雍容的淡定从容也被化解了,现在和绯渊聊天也不合适,于是他也一声不吭的静坐着,绯渊一个劲儿的冲他做着鬼脸,倒是和雍容的态度截然不同,一如往常的鲜活伶俐。
唐且无声的做着口型,“到底出什么事了?”
绯渊听了,第一反应就是扭头去看雍容,见对方没注意,自己小心翼翼的凑过来,声音尽可能的压低说道,“刚才有个驱魔师来了。”
唐且立马想到了自己刚刚看到的文祁,问:“文祁?”
“诶?学长你看见了?”
“嗯,刚才遇见了。”
“哦……就是他了,他刚才送了一个消息过来。”
唐且还想着雍容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这个店再也不会让驱魔师进来,结果没过多久又打了脸,“什么消息?”既然能够让雍容听完后是这个反应,那么也不会是什么好消息了。
“这个我不太清楚,他们俩是去房间里谈的,然后出来老板就那样了咯,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啊,所以我就没敢声音再大点了。”
唐且点点头,“你是对的。”
“嘿嘿,总不能每次都作死吧。”绯渊吐了吐舌头,“然后老板出来就说别开店了,让我们现在这儿坐会儿,等别叔来。”
看这架势,唐且总觉得事情不会太小,特别是又扯上了驱魔师,难道是和上次黑山老妖的那件事情有关系?
别西卜掀开门帘,随着门外的冷风一同进来。
他这次穿的很随便,不像上次吃饭时还穿了一身黑色的正装,这次又穿回去了,和以前在店里时差不多,上衣随随便便套了一件皱巴巴的衬衫,领口的扣子也没扣上,裤子鞋子都是随便套的,怎么看都是春夏的款。
别西卜一进来迎面就问雍容,“出什么事了。”
他一进来,雍容起身吩咐绯渊,“人都到齐了,绯渊你去通知锅炉爷爷,开会。”
开会的地点自然就是那个一直存在但是很少使用的欧式小客厅。
绯渊脆生生的答应着,然后一溜风的跑掉了,大概是察觉到情况紧急,气氛过于沉重,想要快点找借口离开这里吧。
绯渊走后,剩下三个人就一起去了小客厅,雍容让大家先坐下,客厅里一共摆了三张沙发,一张单人,一张双人,一张三人的长沙发,别西卜看了一眼,立刻坐在了三人沙发的一段。
单人沙发自然是要留给雍容的,唐且记得上次在这里见到锅炉爷爷他就是一人坐在了那张双人沙发上,虽然他老人家身材矮小,但是因为手的缘故,位置太小也施展不开。
所以唐且也自觉地坐在了三人沙发的另一端,中间那个位置就留给了绯渊。
雍容站在单人沙发前心事重重的来回徘徊,想坐又坐不下来,没了绯渊调节气氛,别西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