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2 刀意,无矩 (1/2)

“是的，宗主。”

墨林平静回应。

皇甫天看出了墨林脸上的不快，笑了笑，道：“今天的事情，是我这个宗主不对，希望你不要生气，不会再有下次了。”

墨林怔了怔，没想到皇甫天居然会主动给自己道歉，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

本来，墨林留下来就是想向皇甫天当面提出要退出宗门的，这样一来反倒没法开口了，他本就吃软不吃硬，在这个武力为尊的世界上，稍有点实力的都视别人的生命为草芥，像皇甫天这样的人，实在太少了。虽然这十之八九是因为素姨的缘故。

“宗主，您这样我就不好意思了。”墨林挠挠头，他真不擅长应付这种局面。

“但是，这个世界就是如此。”

皇甫天面色一寒，沉声道：“武力至上，你没有足够的实力就只能任人宰割，死的会连狗都不如，以后你们会走出大山，会去长安，会去皇城，会去大陆各处追求更强大的武道，那里的竞争会更残酷，那里的人会更冷血，要不想沦为谁都可以捏死的蝼蚁，唯一的活路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强，明白吗？”

墨林郑重的点点头，他早就领会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对皇甫天的敌意也因为这几句话而消散的无影无踪。

……

……

绝情宗某座峰底的一个石洞里。

墨林盘膝而坐，阴阳武魂在他头顶自行运转，两条数米长的青藤虚影，像灵蛇一般随着他的意念在空气中不断摆动。

通过炼魂崖的考验后，墨林惊讶的发现自己的青藤武魂居然可以一分为二，化成了两条，而且对武魂的控制也更加娴熟，它们仿佛成了墨林身体的一部分，可以按照他的意念随便改变运行轨迹。

“普通武者的武魂都是单一存在的，根本无法分裂使用，我的青藤却能一分为二，这到底是什么武魂？”

收起武魂后墨林皱了皱眉头，这两天他已经查遍了武技阁中有关植物类武魂的记载，却没有发现有任何一种武魂和自己的相似。

“看来，这应该不是一般的植物武魂，或许是某种强大的变异武魂，只是以青藤的形式存在而已。”

墨林很快对自己的武魂做出了判断，不管是吸收寒冰之气，还是一分为二的异变，都意味着青藤武魂的不寻常。

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墨林又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书卷，仔细的读了起来。

这本书是他在武技阁二楼找到的，自从孙老带他下山之后，他便拥有了进入二层的特权。

书的名字是四个黑体大字：武道意志。

“武道意志是一种很难用语言解释的武道境界，它是独立于武道之外却又依附武道而存在的强大力量。如何才能得到这种强大的力量，简单来说，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悟！”

“武道修炼，成就高低一看努力，二看天赋，这天赋，便是悟性。”

“悟，需要机缘，需要契机，虽和努力勤奋并无太大无关，但没有之前的积累，机缘又怎么会凭空而至？”

只看了几行，墨林就感觉一阵阵头大，觉得写这本书的人不是个没文化的文盲，就是个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

否则，明明很简单的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说的这么复杂呢？

简单来说，这武道意志就像高考一样，你智商不够，努力也白搭，一样考不上大学，你天资聪明的话，稍一用功就能拿到录取通知书。当然了，也有人是靠作弊考上大学的，这显然就要称之为运气了。

可谁敢说投机取巧不是另外一种领悟呢？

墨林接着往下看。

“……拳意，剑意，刀意，枪意，都是武道意志的一种，它们按照领悟层次的高低，又分为四个层次，分别为无矩，无距，无影，无相。”

“所谓无矩，便是打破武道法则的束缚，脱离自然规则的约束，做到刀人合一，剑人合一，出招脱离招式的极限，借势而动，借风而动，把天地万物化为己用，领悟力之本源……无矩之境，共分三重等级。一名武修，如果在魂元境能领悟一重武道意志，便是万里挑一的顶级天才，若能领悟两重，同级之内将再无敌手，如果能领悟最后一重，同境只能将无人能敌。”

看到这里，墨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武道意志，竟然如此强大，可以让人越境挑战。又反复看了其中的几处细节后，他断定自己在炼魂崖上领悟的那种感觉应该就是武道意志，可书上根本就没有关于冲脉境武者领悟刀意的记述！

看完第一层关于‘无矩’的讲述后，墨林又翻到了关于第二层‘无距’的解说上。

‘无矩’‘无距’一字之差，却代表着完全不同的两个境界，第一个‘矩’是规则，是人刀合一的境界，第二个‘距’是距离，是化天涯为咫尺，缩地成寸的大神通，书上说，领悟到极致后，可以伤人于数里之外，这是墨林连想都不敢想的。

至于无影和无相的境界，写的就更邪乎了，墨林看了半天也没看懂，就把书收了起来，开始运气冲脉。

此时的墨林急切需要强大的力量，不管是赵天涯那凶残的眼神，还是皇甫天的话语，甚至墨娇的威胁，都逼着他不得不尽快提升实力。

进入魂元境后，武魂会进行第二次觉醒，到时他就会拥有一个获得武魂技能的机会，对此，墨林充满了期待。

五天之后，墨林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鹿皮袋，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