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淮南在上飞机的那一刻,昏迷了过去,一直发着高烧。
丛林距离别墅并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将席淮南移动到床上的时候,李至吩咐外面的医生将药品和必需品放在房间里,然后都撤了出去。
宋知暖费力的脱下席淮南的衣服,然后去浴室里接了热水出来,轻轻的替他擦拭着身体,将上面的碎渣取出来,然后又用棉签消毒。
他的身上全是被划上了血印,不深但是痛起来是全身痛的那种。
他却一直闷声不吭,死扛着。
将严重的地方用纱布包扎,又将肩膀上的地方消毒,然后拿出麻药打上,又用针线替他缝补起来。
将他身上都检查了一遍,宋知暖这才给他盖上被子。
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高烧时好时坏,但是好在都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没有生命危险。
席淮南动了动,有些不舒服的皱着眉头,宋知暖想了想,将下面被子揭了起来,费了许久的时间将席淮南的西装裤子脱了下来。
又用了热毛巾替他仔细的擦了擦。
席淮南这人很爱洁癖的,不然在睡梦中也会觉得不舒服。
中午的时候,席淮南高烧终于退了下去,他神情有些恍惚,睁开眼看见躺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他的心安了下去,起了一丝温暖的涟漪。
手上还输着液,他静默了十分钟,一旁的铃声响了起来。
他下意识的闭上眼,宋知暖被这阵铃声惊醒,连忙取过来关了,自言自语道:“闹钟响了,该取药瓶了。”
宋知暖把他手背上的针管取下来,他手背上青筋突出,她用自己的手比了比,是一个很大的手掌。
然后她又进浴室打了一盆热水出来,替他擦拭着身体,冒了一头的冷汗,这烧也退下去了。
这几日,不是她发烧,就是他。
这事,居然还轮着来。
宋知暖叹息一声,然后收拾了东西,将药瓶扔在垃圾桶里,这才疲惫的爬上床,低身亲了亲他的额头,轻轻的说了一句:“早点好起来,淮南哥哥。”
然后在他身边躺了下去。
她忙了一夜,都没有睡觉,困意连连,现在放松下来很快的睡过去。
呼吸浅浅。
半晌,席淮南睁开眼,偏头看了眼她,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她无意识的动作,让他心底愉悦。
昨晚的她多次让他愉悦,他的心情到现在都很好。
直到晚上,宋知暖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没有了人。
正着急,然后看见他从浴室里走出来,精神气爽,想来是洗了澡。
她生气,皱起一张脸道:“你身上有伤不能洗澡。”
他的肩膀上还有刀伤,席淮南不在意的,但还是解释说:“我没碰到伤口。”
他也不傻,只是擦拭了一下身体。
“下次别乱来,我帮你。”
话一出口,宋知暖就后悔了,她说话太直接了。
席淮南倒没有打趣她,而是几步走到衣柜里,取出一套宽松的衣裤换上,开门出去之前提醒她道:“我让李至他们下去了,等会下来你帮我忙。”
“什么忙?”
席淮南嗤笑一声,反问:“你不吃饭吗?”随即迈开腿下楼。
宋知暖脸上忽然笑了出来,别扭的席淮南,又要给她做饭了。
她连忙起身去浴室里收拾了自己,然后换了一件粉色的宽松毛衣,又穿了一条短裤,刚打开门,她手顿了顿。
昨晚她和席淮南做过,但昨晚不是她的安全期,她连忙跑回去,将医药箱里面的药都翻了出来。
这里面的药有很多。
根据记忆,她自己配了一点药,然后干吃了下去,苦的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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