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追杀玄天佛魔,明明可以将他灭掉,佛道高人充什么高人说什么好生之德之类的屁话,竟然放了他,能有今天的结果,完全就是自己咎由自取。”
严方脸色冷漠,头也不回的说道:“当年那一代清风观观主愚蠢,被你们其他下九流中人当枪使,这件事现在和以后都没有必要算上我。”
说着,严方又看了看扈三娘,冷笑道:“现在不正是你娼门一统下九流的好时机吗?只要你扈三娘干掉了玄天佛魔,那么下九流中还有谁会不服你,至于北方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连混门都被你尽数收买,还有你扈三娘办不到的事?”
扈三娘对于严方的激将法没有太多的动容,绕了一个弯子,继续道:“袁世凯已经把玄天佛魔请去了,因为之前九魔真君的事情对玄天佛魔更是言听计从,玄天佛魔已经掌握了俗世的实权,就连卢家的盟友也被袁世凯悉数收买,北方气运也被他刻意扰乱了!看样子他是想要将袁世凯作为傀儡,以袁世凯升龙之气为基础,修炼他的佛魔大道。”
严方听后愣了一愣,转过头,严肃的看向扈三娘,见她的表情不像是说假话,于是立刻抬手掐指计算起来,然而无论他怎样算计,都北方的气运始终都像是一团麻似的,无法看清其中的变化,严方心中已经知道玄天佛魔已经扰乱了北方气运,他是算不到的。
“别算了,这两天我就已经算过了,白莲心盘都没办法算出北方气运。”扈三娘印证了严方的猜测,继续劝道:“卢家向来都和北方那群人不对头,再加上玄天佛魔对你清风观一脉的恨意,定然会对卢家、对你不利,我们何不……”
“不必多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严方直接回绝了扈三娘的提议道:“玄天佛魔倒行逆施,扰乱天机,逆天而行,即便天不收拾他,自然有玄门正宗的高人来对付他,我义庄一脉一介平凡之辈,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去对付玄天佛魔,你还是另谋高就,找那些高人去吧。”
扈三娘脸色微微一变,很快恢复常色,说道:“你难道就不怕玄天佛魔来卢家冲找你们清风观一脉报仇吗?记得门中老人提到过,当年后一击令玄天佛魔失去抵抗能力的人好像是清风观的观主,他可是对你们恨之入骨呀!你不想义庄这一脉在你手中断送掉吧。”
“那又如何?”严方丝毫不受挑衅,迈步走出去,并自信的说道:“只要在卢家冲,别说他练出了魔丹,就算练出了佛魔神道,和九天魔琴达到佛魔合一,我也照样有办法将其重创,将其斩灭。”
扈三娘没想到严方会这样油盐不进,若不是看不透此时的严方,定觉得他在夸大其词。
想到自己夸下海口一定能邀请当代义庄的庄主加入下九流中人组成的除魔联盟,现竟然成了一个笑柄,不禁气恼异常,坐起来两步跑到门口,大声的朝严方的背影喝道:“那你就当一辈子缩头乌龟,永远也别离开卢家冲吧!”
“与你无关!”
严方说完离开了丽春楼后,脸色变得格外凝重,就算有人向他道安问好,也没有和平时一样点头回礼。
此刻他的心情只能用沉重来形容,虽然刚才他信誓旦旦的夸下海口,说什么能够收拾玄天佛魔,但是那只不过是嘴硬罢了,以他现的修为别说收拾玄天佛魔,如果正面对敌的话,就连能不能从他手上逃脱也成问题。
玄天佛魔乃是雍正朝的满清皇族,练就了一身至刚至阳的魔功,利用清廷围剿太平天国之机,虽然名为助清廷降逆,实际上是为他的佛魔之道收束生魂,其中有不少没有背景的下九流修行者都遭他毒手。
于是整个下九流势力当时德高望重的医家高人三世医的号召下,联合起来共同对抗玄天佛魔,那一代的清风观主人便是主事人之一。
后来下九流势力设下陷阱将玄天佛魔困住,然后当代清风观主人不惜损耗寿元,利用自身吸收当时下九流九大高手的五成真元,一击之下将玄天佛魔一身魔功废掉。
当时准备杀他的时候,被闻讯而来的仙佛正宗阻拦,并以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为由将其带走,就连九天魔琴也被京城的密宗喇嘛给拿走了。
当时谁都知道这些人都是迫于清廷的压力,出手解救玄天佛魔,不过当时的下九流中人都认为玄天佛魔已经被废,再也翻不起什么波浪,虽然心中怀有怨恨,但也没有极力阻止,这才有了今日之祸。
严方心中称重并没有回清风观再三确定了心中所想后独自一人朝卢家湾北面飞石山走去。
严方赶时间走的是直线,要穿过层层山脉和树林,而且道路都隐没灌木丛中,起伏不定,一路上还有不少相对险要的悬崖峭壁,所以极为难走。
这一条路可以说是荒芜人烟,除了少量的樵夫和猎人不时的会附近出没以外,其他的普通人很少涉足这里。
严方手脚活动开来,玄天佛魔对他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为对付他只得修炼神打做准备还有另外一个办法,只是心中犹豫是否要这么做。
密林里面长满了荒草,树枝见缝插针般的肆意岔开,严方因为心中事情对此视而不见。
严方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他纵身一跃,腾身而起,身体如同化作了羽毛一般,飘落微微低垂的草叶上面,随后又有如蜻蜓点水似的腾跃而起,以极快的速度向前飞驰冲去。当前面有树枝挡路的时候,他的身形便发生了奇异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