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道士没料到严方真是穷疯了,刚才只是随便说说,严方竟然当真了,跺足怒斥道:“冥顽不灵,告诉你,此‘干尸’便是将臣之尸体的转世,乃是当年与女娲大战,被女娲用莫大的能力镇住此物,封印在此处,若是你偷背走了,必然会招惹了大祸!你三日必有血光之灾,你死不要紧,却要连累天下苍生。”
“老鬼你休要管我,你自己说话不作数,说要还我一场富贵,又在那里聒噪,说三道四,无非便是贪念老子的这富贵,老子告诉你,东西老子要定了,你要是在聒噪,老子今晚就结果了你!告诉你,我严方也不是小气之人,你做的好回头我便分你些钱财。”
说完,严方作出掏出手枪动作,随时准备开枪。
老道士却只是忧伤之色长叹一声道:“如此冥顽不灵,难道当真要惹下滔天的大祸,你才肯善罢甘休吗?也罢,也罢,时也!命也!”
说完双手掐决,眉心中一团黑气慢慢地扩散开来,严方全神戒备,他嘴上虽说得狠,但是心里却并非心狠手辣之辈,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杀人,虽然他有把握对付这个老头。
“嘭!”
忽然严方怀里一响声,张万年赠与他的那符咒自然,红衣老道士咦了一声,脸上似有些惧意,眉心的黑气消散。
严方记起张万年的交代,心中不敢大意,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敢怠慢,赶忙去挖东西,而这老道士居然也没有阻拦,只是不理会严方,去找被严方弄乱的那群尸体去了。
严方也不再管老道士,镇定了一下心神,借着月光打量眼前这颗老槐树,看上去在这已经有些年月了,只是枝干并不粗壮,树叶凋零,已然有些行将就木的迹象,槐树下面微微有一个土包吐出,若是不细看根本不曾察觉,一小节棺木模样的木板从土里面伸了出来,似乎是刚才的旱天雷给轰了出来,上面似乎刻画着一些严方看不懂的文字和符号,严方看不懂也不知道是什么皱了皱眉头心道:这是什么东西?
严方自然是知道这是一副棺材,先前虽然紧张但并没有见到这口棺材,肯定是刚才被旱天雷给轰了出来,严方心中也是不解,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下手。
歪脖子槐木在乡间本就不是什么好的东西,被常人视为不祥,在此葬坟更是大为不详,此槐树看上去不起眼,却是聚阴之地,严方站在那里也是感觉到浑身发冷。
这透出半块的棺木上面刻画符号看着是形成一个极其讲究的阵法,严方瞄了一眼只是觉得刻画的极其精妙不像是胡乱涂鸦之作,应该是下葬的时候有意为之,应该是有寓意的。
难道老道士说的真是了不得的僵尸,严方自然不知道这么多了,他唯一想的便是能够快点找到那些金银珠宝然后回去了结和张万年的约定,然后再扬长而去,这十里坟场,再借严方十个胆子,他也不会再来二回了。想起刚才一幕,严方便是心有余悸。
“轰!”
又是一声闷响。
“卧槽!”
光闪的严方的双目都睁不开,闷声震的严方有些耳鸣,嘴角还有白泡。
过了好一阵严方缓过神来,定睛一看,不由得脱口道:“好东西啊。”
坟地竟然被旱天雷炸开,棺材盖翻了过来,躺着一具尸体,穿着严方都认不出年代的衣服,整张皮肤正酱紫色,宛若被捏了千百次的橘皮一般千沟万壑,干瘪瘪的没有一丝水分,尸体双目紧闭,双手搭在胸前成十字形状,整张嘴挣开,上下颚错开极大,就如同正吐下一只山羊的巨蟒一般,而严方感到兴奋得大叫的东西,正是这尸体嘴里所含之物。
一块奇大无比金砖!老道不欺我啊,不欺我啊,发财了,发财了。
这块金砖整个塞在尸体的嘴里,直到喉咙深处,看看份量,得有数十斤之重。
这可是一笔横财啊,严方双目出贪婪的目光,整张脸涨的绯红,兴奋得直搓手,这玩意,若是放在市面上去,估计就是袁大帅也拿不出这么整块的金砖,这次自己铁定要成了财主了。
若是有了他,我严方不是要风有风,要雨有雨,要女人有女人了吗?我他妈的还穿这身黄皮作甚,还跟他妈的妖道走脚作甚!我要发达了。
严方几乎开心得想大叫,整个身子如同置身云端一般轻飘飘,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处于极度兴奋中的严方,恐怕早已忘记就在坟前不远处的老道士,还有刚刚在他面前引起旱天雷的那只黑猫,默默的躲在一旁,只见它的双目中先是充满了恐惧的神色,接着叫声也是越的凄厉恐怖,让人听着像是午夜啼哭的小孩。
严方已经急不可耐地伸出手,就要将这金砖从尸体嘴里掏出,忽然耳边不知为何想起了张万年和老道士的话:切不能见财起意,不然不仅你会死得很惨。此‘干尸’便是将臣之尸体的转世,乃是当年与女娲大战,被女娲用莫大的能力镇住此物,封印在此处,若是你偷背走了,必然会招惹了大祸!你三日必有血光之灾,你死不要紧,却要连累天下苍生。
“妈的!”
严方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之中,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刚才的事情一一应验了张万年所说,而老道士明显和张万年是一路的,他的话也不能不去理,搞不好会有性命之忧,加上刚才老道士说的言之凿凿。
若是平常严方自然毫不客气地会拔了金砖扬长而去,但是经过刚次的种种事情,让严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