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袁府的严方改变了原定计划,准备去见见玄天佛魔,心中大道推演不一会便朝南边的安定楼走去。
严方从袁世凯那里得到的信息不断推演出升龙问鼎的施法法门,还得到了一本详细记载了天阵布置方法的小册子,有了这两样东西严方便可以施法利用天阵指引出人阵的所。
然而想要短时间参透升龙问鼎阵法,就需要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进入道心境界,比起京师其他地方来,显然被重重监视的安定楼反而要安全很多。
严方从前门大街经过之后,径直朝琉璃厂旁边的羊肉胡同走去。
生京城、长京城的八旗子弟们一个个别的不会,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然而每月的俸银少了,开销却大了,使得他们不得不偷偷从家里拿出以前祖先收藏的古玩字画出来典当,弄些钱花销。
使得京城的古玩字画买卖成了一个大行市,靠近琉璃厂周围的香炉营、北柳巷、汾猪营、三眼井等胡同,也因势由以前的民居改成了古玩字画的当铺。
这些当铺专门从这些八旗子弟手中收来字画古玩,因为这些八旗子弟当了东西以后,很少有来赎的,而这些古玩字画成了死当后,到了外地一倒手,价值就倍增,可谓是暴利。
这一片古玩当铺林立的街区胡同里,做酒楼客栈生意的安定楼就显得格外突出。由于酒楼的地理位置非常好,不少的人想从酒楼老板手中买下它,拆了后,改建当铺。
下午正值艳阳高照之时,天气非常酷热,晒得人昏沉沉的,刚才下了会儿小雨,非但没有让气温降下来,反而加闷热。
附近当铺的伙计趁着这会儿闲,聚一起,跑到安定楼来要了一锅酸梅汤,围坐一起,闲聊起来,而内容差不多都是谈论昨晚的事情以及早报的事情,纷纷猜测这是大乱将其的朕兆。
“十四弟,你听听现我们大清都弱成了什么样了?”
安定楼第三层靠窗的座位上,外貌威严的玄天佛魔听到楼下那些伙计们聊天的内容,脸色阴沉,说道:“当年我们那时候,又有几人敢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放肆,你也是大清爱觉罗氏的子孙,难道你就不心痛吗?”
虽然外面炎热难耐,但是安定楼的第三层却让人感觉极其阴冷,楼内坐的人并不多,加起来不到三十人,以楼梯口为界线,分成两批人。
正霄道人等仙佛正宗等人坐了靠西侧的一边,令人感到惊讶的是除了扈三娘下九门中人以外,昨晚从汪太医胡同逃走的扈三娘、唐清、老头子也位列其中,七七八八加起来有十几个。
相比起仙佛正宗那边的人数众多,玄天佛魔这边就显得淡薄很多了,移山大妖颚毕隆和天魔司徒乾分列其中,剩下的五六人则是如天尸上人,黑煞道君等次一级的魔头。
除了这些相互对峙的人以外,玄天佛魔所坐桌子的对面则还坐着一个人,这人面容枯老,满头白发,虽然长眉盖眼,双目低垂,但是从眼睛的缝隙却依旧不时的泄漏出一丝精光。
这样一个入暮老人竟然被貌似中年的玄天佛魔称为弟,看上去着实让人感到极为怪异,然而两名当事人却并不意,显得十分自然。
那老人满上一杯茶,细细的茗了一口,平淡的说道:“王朝兴衰乃是天定,儿孙也自然有儿孙的气运,你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又何必这么看不开呢?”
“你真的已经老了!”玄天佛魔冷冷的说道:“谁又能想到当年那个霸气冲天的大将军王,如今竟然变成了一个听天由命的卫道者,实有够讽刺的!”
“我老了吗?”老人撩起自己下巴的长须看了看,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或许我真的老了!”
这时楼内的另一边似乎起了争执,只见天尸上人把玩着自己骷髅念珠上添加的一个人头,而那个人头正是卫环小孙儿的人头。
这种挑衅的动作一下子激怒了下九门的人,对于卫环一家的死,即便是这些不把道义当回事的下九门中人也或多或少都有点愧疚,特别是曾经找卫环治过伤的扈三娘是怒发冲冠。
没有多想,纵身而起,朝天尸上人冲了过去,想要将他的骷髅念珠取走,夺回卫环小孙儿的人头,也算是对九泉之下的卫环有个交代。
然而当他们冲到半路上的时候,移山大妖颚毕隆从旁边冲了出来,挡了他们的去路上。
见此情况不由分说,各自施展自身的绝学,朝颚毕隆的身上打了过去。颚毕隆也毫不示弱,双拳挥出,硬碰硬,接下了扈三娘的绝招。
只听见一声轰雷般的响动,各自分开。颚毕隆虽然接下了两人的绝招,但是却被力道震得后退了十几步才止住退势。
扈三娘被反震力震得落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得同伴之助才将力道卸开。
三妖之首的移山大妖颚毕隆可以说是玄天佛魔的亲信,也算得上是他的记名弟子。此人自幼追随玄天佛魔修行天阳玄天佛魔功,之后得到一本外道法术移山诀,于是便将这种法术和自己以前所学结合起来,创出移山天魔功。
他的一身魔功修为直追玄天佛魔,曾不用魔器,和天魔司徒乾争斗过一番,几乎不相上下,若非司徒乾的雷霆万钧诀先天克制魔气,终孰胜孰负还是一个未知数。
虽然颚毕隆的魔功修为颇高,但并不表示他就真的能够以一敌二,只因他的魔功遇强则强,霸道非常,扈三娘一时不查,方被其抢攻得手。
否则单以修为而论,